事实证明,喝醉了酒的洛连川比平时还要胡搅蛮缠百倍甚多。
花木寒无奈,直接一个手刀砍中他的后脑勺,将人劈晕了。
“呼~”
她轻呼了一口气。将上面压着她的人推到一旁,尔后起身扒拉下他的外袍,吩咐宫人打了一盆温水过来,她亲自给他洗面擦身子。
说实话,那一身的酒味,实在是难闻,不做点什么补救一下,恐怕她的鼻子今晚就别想好过了。
正认真地给洛连川净面,当目光定格在他的睡颜的那一刻,她停下了手,若有所思。
你以为她此刻想的是——或许她应该多关心他一点,抑或者他真好看诸如此类的想法吗?
不不不,她此刻脑海的画面是——自己把洛连川扒得一干二净,而他此刻正瑟瑟发抖地求着自己不要肆意妄为,她邪气一笑,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男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哈哈哈,想想就很刺激啊!
花木寒心里都乐开了花,突然又开始后悔自己把他打晕了。
嗯……
她突然有了个想法……
翌日清早,当洛连川一睁开眼,就看到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他吓了不轻。
“你怎么的起这么早?”他问花木寒。
“嘿嘿嘿,头疼不疼?我让宫人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花木寒的笑带着几分的邪气,总让人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但是刚刚睡醒的洛连川捂着发疼的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接过她递过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花木寒又道:“这热水已经备好了,你这一身的酒味也不是个办法,反正今日休沐,不用上早朝。”
听了她的话,洛连川轻轻地嗅了嗅,果真是一身的酒味,十分地浓浊,的确是该沐浴才是。
听着浴房里传来的水声,花木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搞定了!
接下来可以开始了!
“洛连川,你这衣服没拿,我给你拿进去了!”
她一边轻快地喊着,脚步早就迈进了浴房。
见花木寒突然进来,洛连川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胸前,感到微微的不适应,因而这舌头也跟着打结了。
“你你你,你进来做什么?”
花木寒扬了扬手中的衣服,“给你送衣服啊,难不成你想光着出去啊?”
“哦,那你放下,出去吧。”他眼神有些躲闪。
花木寒嘿嘿一笑,“出去?你觉得可能吗?”
不知为何,洛连川竟然觉得此刻花木寒笑得有些……怎么说呢,对,猥琐。
“不出去,你想做什么?”他终于冷静了下来,眼神主动与她对视上。
花木寒迈开脚,来到浴桶前,将手伸进去拨弄了几下水,“你说呢,这种情况,我还能干嘛?”
“花木寒。”洛连川无奈地扶额,“咱们的角色是不是对换了,你说的这些话,应该是由朕来说吗?”
“不是吧大兄弟,这种气氛,你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你都把我好不容易堆砌出来的氛围给破坏了。”
“哦,对不起,你继续。”洛连川秒变乖。
花木寒豪气地一把钻进浴桶中,还好这浴桶不算小,容纳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
一个时辰之后,折腾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紧紧地抱着彼此感受着余温。
“唉!”洛连川突然叹气。
“叹什么气啊?”她问。
“若是醉酒一场就有这么好的福利,那朕愿意天天醉酒。”
后来,花木寒知道了,一旦开了荤之后,再吃素,就会变得十分困难。
而洛连川内心则是极大的满足——终于,她也扳回了一局。
玩闹过后,花木寒又睡过去了,而洛连川则将奏折带了过来,在她旁边的竹榻上批阅奏折。八壹中文網
这一刻,他忘了,她还是一个身上背负着找寻当年真相的重担的人,直到三天后,花木寒向他提起要去距离齐国最近的燕国一趟的时候,他才猛然从这一场美梦中惊醒,这些天来的亲密相处,如同黄粱一梦一般,令他感到不真实。
“你当真决定了明日就要走?”洛连川将手中的碗筷搁下。
花木寒点头,“是的,这事还是早点解决好,越是往下拖,局面就对我们越不利。”
“朕与你一同前去吧。”
洛连川还是放心不下她独自跑到燕国,面对的还是燕国皇室的那群豺狼虎豹。
“你不能去,齐国需要你。”花木寒郑重其事地替他分析道,“如今你刚接手政务没多久,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还需要你来主持局面,若是你这么走了,很难有人出来替你处理政务,你也清楚,如今朝中的官员,你能委以重任的,真的没有人。”
洛连川承认她说得对,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把大权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手底下的那些个官员,根本无权插手最根本最关键的政务。
现在他才刚即位,需要改革的地方太多了,牵扯的地方也很多,要想一夜之间找出一个能替他监国的人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若是这么让花木寒一个人去燕国,他也不放心,这瞬间,又是一个两难抉择的境地。
花木寒看出了他的担忧,道:“放心,有银月跟在我身边,我身上还带了一只黄皮子,不会轻易有事的,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会见到一个完好无缺的我回来的。”
“不骗朕?”
“骗你做什么?”花木寒失笑,“骗你我还有肉吃不成?”
“也未尝没有可能。”
“啊?”
“朕同意你自己独往,可是你也要做到你所说的,完好无缺地回来见朕,少一根汗毛都不行。”
“当然,击掌为誓啊!”
“好!”
洛连川伸出手,与她连击了三掌。
这在别人看来有些弱智的行为,却是连接他们彼此信仰的力量。
当晚,洛连川缠着花木寒好久好久,这就不细说了,反正是夫妻之间的事情。
第二日,洛连川亲自送这花木寒和银月到城门口,目送着她们的马车,直到看不见。
“皇上,她们已经走远了,您该回去了。”
洛连川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低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去吧。”
马车一路行驶,望着南边燕国所在的方位驶去。
殊不知,一直有两道目光盯着马车。
“主人,花木寒这是打算去燕国吧,她这是要做什么?”凌凌七不解。
后卿冷笑,“只是为了验证本座告诉她的那些话是真还是假罢了,不必着急。”
“那主人,是要这么放任她,万一她知道了您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还是选择和我们站在对立面,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后卿仰着头,轻吐了一口气,“那就让她和这玄冥大陆,一起毁灭!不过,本座还是希望她能识时务。”
毕竟,他与她,本该是喜结连理,若不是那些人的贪心,滋生出来的这么多事情,他们也不必到了现在这种境地。
除了灭族之恨,夺妻之仇,他也要报!
这般想着,后卿又道:“去,让那蠢太子按照本座说的话去做,搅乱齐国的朝堂。”
“是。”凌凌七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那主人您呢?”
“本座去一趟燕国。”
……
经过六天七夜的赶路,花木寒和银月终于在第八日清晨,来到了齐国都城的城墙下。
“终于到了。”花木寒道。
银月付给了车夫路费之后,便和花木寒一同徒步走进了城门。
花木寒在一家客栈中歇脚,点了好些菜打打牙祭,同时想着法子,进宫面见燕国的皇帝。
她正吃着饭,突然一队官兵闯入了客栈中,然后分成两排站好,一个穿着金色盔甲的人身材高大魁梧地站在花木寒桌前。
“你就是花木寒吧,跟本将军走一趟,皇上要见你。”
银月用眼神询问花木寒:小姐,动手还是如何?
花木寒则轻轻摇头,抬起头对那将军道:“既然是燕国皇帝要见我,那走吧。”
她倒是很想知道,明明她一路低调行事,这燕国皇帝为什么能在她一到燕国之后就派人过来堵她了呢?
还有,燕国皇帝是怎么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的?
这一切,会不会跟后卿有关系呢?
要想知道答案,这一趟皇宫,她是非去不可了,正好,也省得她另想办法去见燕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