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当年真的是他错了么?!
风翼皇神色间带着一丝怅惘,满目的怀念和忏悔,只是下一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模糊的双眼竟然变得十分的坚定起来。
不,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旧会这样做,即使知道结果!
“莲儿,你应该知道那南宫青悠……”
风翼皇有些着急的想要打消对方的想法,当年他之所以答应南宫问天夫妇的要求,就是就是想着这样的法子很不错,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还在心中窃喜过。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直让他难以想象!
那样的天赋绝伦的人,居然……
即使那样,他也想着或许这南宫青悠身为对方的孩子,天赋和智慧肯定是不会差的,可是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幸好,当年为了让风翼宸帮自己的莲儿挡灾,如今正好让这废物嫁给他,而且听说那废物每日像是痴汉一样跟在对方的身后。
所以,风翼皇早就将主意打到了风翼宸的身上,而且早日里将南宫青悠那个废物嫁给他。
之后莲儿回来之后,就可以随意找个由头,将其废除太子之位,至于那南宫青悠,早已经不是清白的身份了。
哪里可以嫁给他高贵的儿子!
这样一无是处的废物,给他擦鞋,他都嫌不配!
可是刚才,他最爱的孩子,却告诉自己想要娶她?!
“请父皇成全!”
风翼莲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过会和谁在一起过,但是他的身上的责任如此的重大,不仅仅有风翼国,自己父亲带来的压力。
他甚至知道自己外祖那边的责任更是艰难,寸步难行,因为他不仅仅姓风翼,更是冠有宫家的姓氏。
有的时候,他甚至很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一出笑话,一场闹剧!
他想,若是之后一定要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旁,那么那个人即使自己不喜欢,但是至少也不能太讨厌,而现在他遇到了一个他不觉得厌恶的人。
所以,他想要她,不为情感,不为其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伙伴,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
仅此罢了!
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如今自己的父皇还要阻挠,呵,当真是可笑呢!
当年将自己狠心的抛弃了,现在终于想起了,就想要让自己对他没有一丝嫌隙的对他笑,可能么?
风翼皇看着风翼莲如此的坚持,帝王者本就是多疑,不管是对自己最爱的人,也包括自己最亲的人。
在他们的字典之中,只有自己是最可信,任何人都可能会谋害他们的生命,抢夺他们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此时风翼皇的眸子中有一股沉沉的风暴,正在愠怒,面前的人虽然是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为自己所生的孩子,但是究其不过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身边长大。
他们之间没有一丝感情,甚至他根本不了解对方的性格和爱好,不知道他之前经历过什么,遭受了什么,甚至摸不透他的情绪。
这样的感觉,无疑不让身为帝王的风翼皇,觉得危险和不喜!
现在,他甚至有之中怀疑,这孽子想要娶南宫青悠难道是想要夺自己的皇位么?
否则那么执着的想要娶南宫青悠一个废物,而放弃了南宫倾城那样的天才人物。
不论才情,还是天赋,南宫倾城身为家主的嫡长女,哪里是南宫青悠那样的废物可以想比的。
而且,风翼莲不过才回来,对这个大陆的形势即使才了解,但是却也应但是知道南宫青悠的笑话的吧。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起来风翼莲会来的目的!
他只知道,风翼莲的生母是一个小家族的女儿,但是却很受宠,当年,为了留下她,风翼皇不惜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交给了哪个家族。
之后他的宠妃死了,风翼皇发了疯的想要找到当年被自己送出去的孩子,找回来,可是却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家族的一丁点的消息。
可是每年都会有关于风翼莲平安的事情传来,可是却从来没有收过风翼莲亲自写的信件。
如今,他等候了二十年的孩子,终于是回来了,心中却带着篡夺他的王位的打算,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应对,究竟是装作不知道将皇位直接交给他,还是将他狠狠的囚禁起来。
这些年,他自然是知道风翼莲的外祖家对自己很是不满,他甚至有时候做噩梦,看到他们狠狠地教训自己莲儿,甚至吓得从梦中惊醒。
现在,自己的孩子,终于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却对自己冷漠至极,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也不能寐,甚至一闭眼就是噩梦。
甚至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将至,风翼皇深深的看了风翼莲一眼,道,“好!”
南宫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宫家嫡出二小姐倾城,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甚得朕心,特赐于朕之二子宸,即日完婚,钦此!”
宣旨的李公公满脸谄媚的对着南宫家的众人,身为皇家的奴才,自然是要巴结一个好的主子,才能够有更好的未来,但是身为一个狗,最忌讳的却是吃里扒外了!
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想要的!
“多谢李公公!”
南宫问鼎面上的愉悦之情遮也遮不住,这里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他的心情的美好,甚至有好些的下人还因此得到了许多的奖赏。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南宫倾城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被长老团的人勒令囚禁在了自己紫依轩中,不得外出,甚至连太子宸前来寻找,都不给面子。
南宫家的人,向来如此,在他们看来在风翼国,即使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是不会给面子的,他们甚至还以为如今他们还是在南宫问天在的时候,那般的不可一世!
或许他们是忘记了,自从南宫问鼎掌权以来,他们引以为傲的家族,越来越败落,甚至是一年差过一年,只是过好了那样奢靡的生活太久了,也就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