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你这是什么话,沐沐是为你好,这幅画如果是真的,也就算了,但是你被骗了你知道吗?这事今天我上班的时候若云就和我说了,说这么幅画已经得到专家的鉴定,是假画,并不是沈大师的真迹,是赝品!”
我说道。“陈楠,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们管的着吗?还有,我老婆没有资格碰我的画,也没有资格拿去鉴定!”
余辉冷声道。“没资格?她可是你的老婆,她为什么没资格碰这幅画?”
我问道。老实说,我现在心下也非常生气,这余辉简直是迂腐的可以,他以为这画就属于他,其他人不能碰,也不能对这幅画指手画脚。“就是没资格!”
余辉继续道。“要不是沫沫花了七百八十万,你能得到这幅画吗?”
我看向余辉。“哪又怎么样,我们是商量好才买下的,这幅画又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余辉冷笑道。“你忒娘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你被骗了难道还不知道吗?七百八十万,你以为小钱吗?这是沐沐一家人要买房子的钱,现在全没了,全没了你知道吗?”
我大怒。“老公!”
周若云见我激动起来,忙示意我别说了。“好、好!我就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我是有病,我忒娘的就是个穷画家,我没钱没房,生活上都靠沐沐照顾,我没有任何的赚钱能力,我是一个废物行了吧?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余辉说着话,他突然冲进卧室,拿出一个行李箱。“你干嘛?”
我眉头一皱。“余辉,你干什么你!”
许沫沫感觉好像不对。“我没本事,我不能给你幸福,我们离婚吧,我不会再依赖你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余辉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衣服。“你、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
许沐沐呆立当场,难以置信地看向余辉。“我是你的拖油瓶行了吧,你既然说这画是假的,那就假的吧,画我带走,以后我有钱了,我还你七百八十万,一口气还给你!”
余辉继续道。“余辉,我并不是说这笔钱,只是我不想你被骗,这可是七百八十万呀,我爸妈指望着这笔钱可以买房子,我是支持你的梦想才拿出来买画的,我想你有了这幅画,等你有起色,以后我们还可以变卖它,哪里想过这画是假的?”
许沫沫焦急道。“行,我被骗了行了吧,现在我和你离婚难道还不行吗?我没钱还你,以后我还你!”
余辉将衣服打包,提着行李箱走了出来。我万万没想到这余辉一言不合居然要离婚,要离家出走,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余辉,你当初说很爱沫沫,愿意一辈子都照顾她,你现在说离婚,你是什么意思?你和沐沐在一起多不容易,你不知道沐沐为了和你在一起,和她爸妈吵了多少次吗?你难道不知道沫沫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吗?”
周若云冷声道。“付出?你是说沫沫下嫁给我,我没房没车对吗?你怎么会有资格说我!”
余辉冷笑道。“你什么意思?”
周若云不解道。“你和陈楠在一起,陈楠还不是吃软饭跟着你,他有什么,我和沐沐在一起我的确不赚钱,你老公陈楠呢,陈楠赚多少钱了,他还不是靠你,你们真是一对好闺蜜,都喜欢找条件比你们差的,然后就觉得可以掌控别人的人生了吗?”
余辉继续道。“余辉,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周若云气急。“你说话干净点,若云现在怀着孕呢!”
我一指余辉。“我就说了怎么样,要不是若云怀孕,你们能在一起吗?陈楠你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你比我卑劣多了,起码我不会以孩子来要挟沫沫和我结婚!”
余辉继续道。“我曹尼玛的!”
我大怒,一拳直接甩在余辉脸上。“你、你敢打我?”
余辉捂着脸,放下手里的行李箱。“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窝囊废,老子和若云结婚,我起码自己愿意买房!”
我冷声道。“什、什么?”
余辉双眼一眯。“余辉,陈楠是拿出自己的钱买的房,滨江两套房子都是他自己买的,现在这套房,我只是付出一部分。”
周若云说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一文不值了,是这个意思吗?我现在走还不行吗?”
余辉惨笑一声。“你要是个男人,就把这笔钱追回来,追回七百八十万,将那副赝品还给那个金荣光!”
我一把拉住余辉。余辉不能走,余辉一走,事情会复杂很多,只有余辉有金荣光的联系方式,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这件事不能吃哑巴亏。“对,追回钱,你们就算要离婚,钱也要还给沫沫!”
周若云也说道。“若云,我不想离婚!”
许沐沐委屈道。许沫沫的话,让我心下无奈,可想而知许沫沫爱余辉爱的有多深,有的人,付出越多,就陷的越深,殊不知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如果余辉真的爱许沐沐,那么就不会现在这样,他完全可以允许让许沫沫将这笔钱拿出来买一套大房子,让许沐沐的爸妈不租房子,有自己的房间,他完全可以不沉迷于出名,他画画不错,可以做一位美术老师,和沐沐幸福的生活。但是余辉没有这么做,他不赚钱,让沐沐一家养着他,甚至还将沐沐家的全部存款拿出来买了一副赝品。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他首先要做的居然不是追回钱,而是要和沫沫离婚,这种男人,我甚至感觉他是早有预谋,找借口和沫沫离婚。“余辉,马上联系那么金荣光,把钱追回来!”
我沉声开口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余辉开口道。“如果你不马上找到金荣光,我怀疑你和那金荣光是一伙的,是合伙来骗沫沫钱的!”
我继续道。“我、我骗钱?”
余辉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惊讶地看向我。“既然你不骗钱,就把钱要回来,把这幅假画换回去!”
我继续道。“我呸,金老师德高望重,经他手的画怎么可能是假的,我没脸打电话给他,也不想打扰他老人家休息。”
余辉淬了口唾沫,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