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破庙里,那双在滚滚惊雷下,鎏金色的血色双眼,是那样嗜血疯狂!
一切的一切,全是她前世今生噩梦的开始。
那样煎熬,痛苦,生不如死,畅快淋漓!
“放开我!放开我!”
风染歌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
帝惊狂倒了杯温水,递给大口喘气的风染歌,“歌儿,你怎么了?”
“喝点水吧。”
风染歌接过水,缓缓喝了口水,捧着水杯,呆坐在那里许久,方才缓过神来,看着同样一双暗红鎏金色眼睛的帝惊狂,深吸一口气,心底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帝惊狂,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帝惊狂拧了拧眉,平等契约达成,他看到了她梦中的一切……
他也不确定,她梦里的到底是不是他。
梦里的那个男人疯狂嗜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而他,一向自制力很好。
他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帝惊狂盯着风染歌,久久不语。
风染歌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完整。
风染歌缓缓松了口气,警惕的看着帝惊狂,“你对我做了什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暗红鎏金色的狭长凤眼,认真的看着风染歌那双仿若桃花潭水千尺深的清涟凤眸。
八个字,让风染歌彻底呆住。
“为什么?”风染歌问。
“我想亲你。”
帝惊狂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
对,喻清华是这么说的,想娶哪个女人,就是想亲那个女人,想和那个女人永远在一起。
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还能说得再直白一点吗?
风染歌看着难得单纯的帝惊狂,硬着头皮道:“帝惊狂,你想明白了。”
“我可是有个儿子的。”
“那又如何?以后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不是从前。”
不得不说,帝惊狂这句话感动到了风染歌。
如果是前世的风染歌,肯定会一口答应,嫁给他。
但重生之后的风染歌,早已没了那股天真劲儿,“不得不说,你说得让我很感动。”
“但是帝惊狂,人性的本能,并不代表是爱。”
帝惊狂不解的看着风染歌,“爱是什么?”
风染歌无语望天,她就说,她不该轻易相信谁,这个什么靠山王,居然天真得什么是爱情都不知道。
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风染歌将自己的手,放在帝惊狂的手心里,帝惊狂本能攥住。
风染歌一副孺子可教的看着帝惊狂,“爱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帝惊狂彻底懵了,他会老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总该知道吧。”
风染歌愤愤甩开帝惊狂的手,下地,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要走。
这回,帝惊狂总算明白字面上的意思了,从后面抱住风染歌,“歌儿,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改回去了,翊儿还等着我回去睡觉呢。”
风染歌拍了拍帝惊狂的手背,示意他放行。
帝惊狂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无情的说出事实,“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翊儿在我书房修炼,你别去打扰他。”
风染歌:“???”
“我教的,更适合他。”
帝惊狂的声音,依旧不可一世。
不过这个,风染歌还是相信,大陆上,就算是以她的年纪,达到她现在的水平,就已经是绝顶天才了。
而她看帝惊狂的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帝惊狂却有着足够碾压她的实力。
可见得,帝惊狂的功法更厉害。
“那我也得回去了。”风染歌执意要走。
“这是你的房间。”帝惊狂忍不住提醒出声。
“哦,那你回去吧。”风染歌尴尬一笑。
“歌儿,是不是我爱你了,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了。”
“跟我在一起,你永远都不会老。”
风染歌抽了抽嘴角,完全听不懂帝惊狂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什么老不老的。”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爱才行。”
“相爱,你懂吗?”
帝惊狂僵硬的点了点头,应该是明白了。
风染歌总算松了口气,“那你回去吧,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要给我换药吗?”帝惊狂直接转移话题。
风染歌想想帝惊狂伤得不轻,又都是因为救她儿子,点点头。
看着帝惊狂完美到让人窒息的身材,风染歌鼻孔一热,一滴鼻血滴到了帝惊狂肩膀上。
“歌儿,你没事吧。”
“没事,春天火大。”
风染歌暗暗磨牙,飞快换药,包扎好,推帝惊狂出去。
帝惊狂回头看了眼,飞快灭掉烛火的屋子里,嘴角上掖着笑意:看过他的身体,还能看得上其他男人吗?
这里想着,帝惊狂就放心的大步离开了。
翌日清晨,早膳的时候。
风染歌终于看见了宝贝儿子,才一天没见,风小翊的小脸都瘦了一圈了。
风染歌看着,这个心疼啊。
抱着风小翊,瞪着帝惊狂,“我的儿子,我自己教,不用你瞎操心。”
“这时候吃点苦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翊儿才四岁,就是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年纪。”风染歌凶巴巴的道。
“慈母多败儿。”
帝惊狂不屑哼哼了一句,看向风小翊,“翊儿,你想不想保护你娘亲。”
“想。”
“那你想不想跟我修炼。”
风小翊看看自家娘亲,看看帝惊狂,再看看自家娘亲,往风染歌怀里缩了缩,“我不想离开娘亲。”
“歌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风染歌看帝惊狂表情严肃,肯定有事,就风小翊自己用早膳。
一路上,跟帝惊狂直接来到镇国公府里,根本没人来的小树林里。
“帝惊狂,怎么了?”
“歌儿,你现在必须知道一件事情。”帝惊狂的声音难得严肃。
“知道什么?”
“翊儿跟别的的孩子不同。”
风染歌点了点头,“翊儿的天赋,似乎太好了。”
“可是天赋好,有什么错?”
“幸亏你遇到我。”
帝惊狂一手揽过风染歌的纤腰,终于松了一口气,把头枕在风染歌肩膀上,故意压低的声音,在风染歌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