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歌不屑撇嘴,看着帝惊狂,认真开口,“每个人的出身,都是无法选择的。”
“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那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帝惊狂忽然问道。
风染歌嘴角一抽,她怎么有种被套路的感觉呢?
“我不求你现在就回答我,你别拒绝我,可以吗?”
风染歌:“我拒绝过你吗?”
“好像没有哈哈哈。”
帝惊狂挠挠头,心结解开,终于爽朗的大笑出声。
风染歌:“……”
小惊惊一直把她吓得一愣一愣的,为了宝贝儿子,她干拒绝吗?
“小惊惊,我们回去吧,翊儿该着急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捂着瘪瘪的肚子,这已经中午了,她早饭还没吃呢,好不好!
“我带你去一家好吃的店。”
解开心结,帝惊狂心情大好,杠起风染歌就要走。
风染歌不满捶着帝惊狂的后背,一个翻身,从帝惊狂肩膀上跳下来,看着帝惊狂,一脸不满,“帝惊狂,有你这么对待女人的吗!”
帝惊狂表示很无辜,“我带你走啊。”
风染歌磨牙,“没人告诉你,女人要用抱的吗?”
“你这跟个麻袋似的扔在肩膀上,很不礼貌的,你不知道?”
帝惊狂看着凶巴巴的某女,一噎,立即把风染歌抱起来,“那我以后都用抱的。”
施展轻功,二人已经漂浮在半空中。
这种什么都被人束缚着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惊惊,其实我的轻功还不错。”
“可是我想抱着你。”
聪明如帝惊狂,怎能不知怀里小丫头的心思,“歌儿,我比你大很多,比你厉害点爷正常。”
“那你多少岁?”她不会喜欢上了一个千年老妖吧。
“几几百岁吧,具体记不清了。”帝惊狂一慌,他不会又被嫌弃了吧。
“那我要是老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风染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撒娇的语气。
“你不会老。”
风染歌不禁一呆,“为什么?”
“你和我欠了生死契,你我生死与共,我不会老,你自然不会老。”
风染歌:“……”
忽然想起那天被吻了眉心晕倒的事情,风染歌看着帝惊狂的眸光微凝,“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亏了。”
“只要你在,我就有机会,不是吗?”
好吧,这话让她无言以对。
很快,二人在一处湖边落地,帝惊狂霸道的拉着风染歌的纤手,朝不远处的一个小酒馆走去。
风染歌看看码头,看看小酒馆,脚步一顿,“小惊惊,你不会要带我去吃鱼吧。”
“这里的鱼,很好吃。”
风染歌无语望天,“可是惊惊,你现在不能吃鱼。”
忽然想到自己已经长得差不多的伤口,“没事儿,伤口已经平了。”
“那个歌儿,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啊。”一听到“小惊惊”这个称呼,帝惊狂就觉得汗毛一竖。
“那叫你小狂人儿?”
“总不能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叫你吧,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你可以叫我夫君。”帝惊狂很认真的提议。
风染歌樱唇一抿,“本姑娘还没嫁人呢。”
“你随意吧。”帝惊狂无奈叹了口气。
想了想,还是心有不甘,“歌儿,你看我们儿子都四岁了,是不是应该早点成亲。”
“你想得美。”
“你别想打扰本姑娘幸福快乐的单身生活。”
帝惊狂:“……”
看着身旁,无比顺毛的小丫头,帝惊狂心底不禁想起那个臭小子:看来,臭小子的招数还真管用。
在这小丫头面前装装可怜,就能得到爱护呢?
以后这一招,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至于那个凭空多出来的臭小子,恩,年纪还小,就应该好好修炼才是正道。
当然,风染歌是不知道帝惊狂心底这种恶劣想法的,慈母心泛滥,一心就想着怎么对帝惊狂好点……
“这家饭菜不错吧。”
吃着肥美的鳜鱼,身边坐着心爱的妻子,一向暴躁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下来。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也不错。
看着已经忘了吃最爱的鱼的帝惊狂,风染歌在帝惊狂面前挥了挥手,“吃饭啊。”
“看着我干嘛?看着我能当饭吃吗?”
“能。”
风染歌:“……”
抬手往帝惊狂嘴里塞了一口饭,“吃,饿坏了我可不管你。”
清醇浓厚的酒香在鼻尖萦绕,风染歌看着桃花树下,刚刚被酒馆大叔挖出来打开的酒坛子咽了咽口水,“好酒。”
“歌儿想喝吗?”
“想。”
风染歌点点头,仿佛桃花潭水千尺深的清涟凤眸一直盯着酒坛子不放。
“那酒,比我还好吗?”帝惊狂不服,邪魅的声音发沉。
某女浑然未觉,“此酒,虽然年份低点,但其酿造手法,绝对一流。”
“老板,这酒怎么卖。”
说话间,风染歌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桃花树下。
帝惊狂手里的瓷碗,“啪嚓”一声,碎成粉末。
拧着泼墨般的浓眉,帝惊狂走过来,揽过风染歌的肩膀,“不就是桃花酒嘛,为夫酒窖中各种陈年佳酿多得是。”
“真的?!”
激动之余,风染歌根本没注意到帝惊狂的称呼。
清涟的凤眸中倒映着帝惊狂的影子,灼灼其华。
“当然。”
“那我们明天去。”
风染歌说完,又看向桃花树下那坛桃花酒,“老板,这就怎么卖?”
“抱歉这位夫人,这坛酒,是给犬子友人留的,不卖。”店老板如实说道。
风染歌眸光一暗,“这样啊,那打扰了。”
“你很喜欢桃花酒?”帝惊狂不忍看风染歌失望,忍不住问出口。
“是我哥哥很喜欢。”
“一别五年,我去见哥哥,总得送点见面礼吧。”风染歌如实说道。
“你还有哥哥?”帝惊狂一愣。
风染歌点点头,“我和哥哥是连声兄妹,他就比我大一个时辰,我就得叫他哥哥。”
语气中,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帝惊狂一锭金子丢在店老板手里,“这酒,我们买了。”
“公子,这酒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