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和我有关,对吗?”
“娘亲,翊儿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风小翊板着小脸,神情严肃,暗红鎏金色的大眼睛,沉重凝视着风染歌,“和我有关的事情,我必须知道。”
他也才四岁而已。
说得像张多大了似的。
风染歌顿了顿,有喝了一口水,看看风小翊,再看看同样一脸凝重的帝惊狂。
最后把如水温柔的眸光,放在风小翊身上。
风染歌故意装出一副非常轻松的样子,道:“其实没什么,就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差点被那女人给吃了。“
帝惊狂的脑子猛地震了震,暗红鎏金色狭长凤眼紧紧凝视着风染歌……
他不在的时候,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帝惊狂对于自己的血脉,他比谁都清楚,身为他的儿子,血脉怎么可能差。
“我去杀了她!”
想想娘亲对自己的爱,再想想当初娘亲到底经历了什么,风小翊眼底血光乍现,转身冲了出去。
正好和刚走到门口的风染尘撞了个满怀。
“尘尘,抓住翊儿,别让他跑了。”
风染歌急忙大吼出声。
“舅舅,你放开我。”
“我要去杀了那女人,我要给娘亲报仇!”
风小翊到底还是个小奶娃,力气还是没有风染尘大,“翊儿,冷静点。”
风染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看得出来,风小翊这么乖的孩子,不会轻易发疯。
把风小翊抱进来,并关上房门,“歌儿,这是怎么了?”
“舅舅,我要去杀了洛晗菲!”
风小翊整个人被束缚在风染尘怀里,风小翊手脚并用,他的念想,只有一个。
杀了那个让娘亲受伤的女人!
“你娘的仇人,用不着你插手。”
帝惊狂像提小鸡似的,把风小翊小小的身子提到半空中。
想必风小翊的疯狂,帝惊狂则是要稳重多了,“你在这闹腾什么?”
“让你娘亲替你担心吗?”
风小翊被骂懵了,静默了几秒钟,终于想通,愤愤的看着帝惊狂,眼底还带着杀气,“哼,你有能耐,你去啊。”
“我娘亲跟你在一起,不是跟你受苦的。”
看着永远都第一个想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风染歌很是喜欢。
要不是风小翊被帝惊狂提着,她一定要把宝贝儿子抱在怀里,好好亲亲。
可帝惊狂压根就没有把风小翊放下的打算,“亏你还跟你娘亲这么久。”
“连你娘亲是什么脾性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做歌儿的儿子。”
风染歌揉了揉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父子两个,她没听错吧。
她怎么感觉,帝惊狂在和翊儿抢她儿子的宝座呢?!
“歌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没说话的风染尘,终于开口。
“哦,就似我和洛晗菲之间的仇。”
风染歌如实说着,看着一袭青衣如画,如沐春风般温润如玉的自家哥哥,“尘尘,你怎么有空带翊儿出来玩了?”
“你不在这几天,不是我一直带翊儿玩的嘛。”
风染尘无辜的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翊儿很可爱很听话,带着一点都不累。”
听到这话的帝惊狂竖起耳朵,满眼嫌弃的看着风小翊,“风染尘,你不用替这小子说好话。”
“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
风染尘不解的看着帝惊狂,“翊儿真的很乖。”
想想风小翊在自己面前的各种作,帝惊狂深吸一口气,冷冷盯着风小翊,“你是故意的。”
“跟我抢娘亲,我这样对你已经是轻的了。”
风小翊掐着腰,一脸蛮横。
帝惊狂:“……”
明明是这个臭小子一直在跟他抢媳妇好不好。
怎么说得,跟他欺负小奶娃似的。
风染歌抽了抽嘴角,面前互掐的父子两个,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索性转头看向风染尘,“尘尘,今晚你去太后寿宴吗?”
“我没收到邀请,但我能过去。”
镇国公府可是有入席名额的,风染尘想去,并没有什么。
“尘尘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吗?”
“恩,你这样带着翊儿去,我不放心。”
风染尘如实说道。
“有本王在,谁敢欺负歌儿。”
帝惊狂不满开口,他护着的人,没人敢动!
“你是你,我是我。”
风染尘白了帝惊狂一眼,“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看着才放心……”
下午,镇国公府一行人已经收拾妥当,上了马车。
风染歌和风婉月一辆马车,而风小翊则是被帝惊狂带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团子小狐狸自然也跟着小主人去了。
“姐姐,听说你跟洛晗菲有仇?”
风染歌嘴角一抽,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了。
今晚的宴会,注定不能平静。
“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风染歌无辜说道,她真不是故意挡在大街中央的,怎么没人相信她呢?
“好吧,就算你不是故意的。”
风婉月倒是好说话,对风染歌这个姐姐,无条件信任,“但是姐姐,你得小心了。”
“凤美媛凤美宜姐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知道。”
“月儿,谢谢你。”
有亲人的关心,真好。
“姐姐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步入举行宴会的大殿的时候,刚好傍晚,大殿中,已经到了不少人,众人接头接耳,互相聊天攀关系什么的。
风染歌风婉月姐妹两个静静跟在岑薇身后,风老爷子和风老夫人都年纪大了,很少参加这种宴会。
一般宫廷有什么活动,都是岑薇出面的。
“风染歌,你冲撞了晗菲公主的凤驾,你还好意思来啊。”
还没落座,就听到了凤美宜冷嘲热讽的声音。
“凤美宜,你嘚瑟什么!”
风婉月忍不住怼了回去,“别以为你姐姐当了太子妃,我就能怕了你!”
凤美宜全然没把风婉月看在眼里,“瞎嚷嚷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
风婉月伸手想抽出鞭子,手放在腰间,才发现她根本没带鞭子。
风染歌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头,“月儿,别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