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她察觉到,手帕上带着淡淡的药香,这赫连芳看起来脸色红润,健康得不得了,身上怎么会带着一股药味?
若是医师,身带药香自然是正常的,可若赫连芳是医师,又怎么会不识药,把毒药的香气往身上带?
安以沫一眼就看出来,她手帕上沾染的药香正是几味至毒之药混合起来的香味,闻多了,身子可是会出问题的。
这种种,怎么说也说不通。
莫非……这赫连芳是药人!
只有药人,才会不惧毒药,身带药香。
况且赫连芳真的是太完美了,完美到不可思议。
安以沫想了通透,但还是要做个确定,她笑意浓浓的走上前,迅速把手帕拿过来,手不着痕迹的扣紧了一瞬赫连芳的手腕。
她带着笑,“这手帕看起来花样不错,赫连小姐真是有心了。”
赫连芳脸色难看得厉害,她想把手帕夺过来,却被安以沫轻巧一闪,手帕被她扔到了药岛岛主的怀里,“不过呢,我家夫君最是讨厌兰花,不巧,这手帕上绣着的正是兰花。”
苏流年嘴角一抽,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小东西怎么会编!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讨厌兰花!
不过那句我家夫君,让他忍不住嘴角微翘。
药岛岛主条件反射的把帕子给扔到了旁边的桌子,这更肯定了安以沫的猜测。
赫连芳是药岛岛主培养的药人,而且还是有毒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手轻轻一拉苏流年的衣袖。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夫君,我记得你最喜欢的茶快泡好了?”
苏流年嘴角再次一抽,他什么时候叫人泡茶了?不对,他什么时候爱喝茶了?
他心里吐槽,面上却配合极了安以沫,“嗯。”
他淡淡看向了某处,齐一愣,随即苦逼的离去找那准备泡好的茶去了。
赫连芳眼睛一亮,她故作娇羞的说道,“不知芳儿可否喝上一杯?”
药岛岛主一见,刚离开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当然是可以的。”安以沫笑嘻嘻的。
很快,齐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滚烫的茶水端上来。
安以沫接手他的工作,倒了两杯给药岛岛主和赫连芳。
赫连芳一下子喝完了,药岛岛主见赫连芳似乎有机会,心情大好也喝了一口。
苏流年挑眉看安以沫,使着眼色,小东西,玩够了没?
安以沫摇了摇头,她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敢算计她的人,她可要好好的奉还回去。八壹中文網
在她心里,苏流年已经等同于她的人。
药岛岛主觉得喝了茶之后,突然浑身燥热起来,他烦躁的站起身,眼睛突然定定的看着赫连芳。
他咽了咽口水,嘴角亮晶晶的,他觉得好热,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解药!
他一把拽住赫连芳,把赫连芳吓了一跳,带着皱纹的脸直接贴上赫连芳的脸,差点没叫赫连芳尖叫起来。
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药岛岛主折磨她这么多年,她体内的毒性她自己知道,要是能够报复药岛岛主……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即挣扎起来,却被药岛岛主直接紧贴她的身子摩擦起来,如同无骨的毛毛虫一般,恶心极了。
她见挣脱不掉,摆出最可怜诱人的姿态来,“殿主,救我。”
她不知道,药岛岛主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样子。
安以沫此时却开口了,“他把你变成药人,从小到大都承受痛苦,你就没想过……报仇么?”
这句话仿佛能蛊惑人心,赫连芳刚刚压下的念头又升起来,她想起那些痛苦。突然伸手抱住了药岛岛主,娇笑连连,“岛主,咱们先回去?”
她看出来了苏流年对她丝毫一点意思都没有,既然这样,她不如把这个毁了她一生的人毁了!
药岛岛主哪里不听她的话,口水嘀嗒嘀嗒的流,“好好。”
等人都走了,苏流年顺势把安以沫给逼到了桌子和他之间,声音微哑动听,“说说,小东西,那些药,你是怎么弄来的?”
他怎么会看不出,药岛岛主中了春药。
这春药是谁下的,想都不用想。
被抓包的安以沫嘿嘿一笑,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她光顾着下药,竟然忘了这妖孽还在……
“这当然是路边捡来的!”她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样子,反倒把苏流年给逗乐了,他低低的笑,笑声仿佛要钻到安以沫的心底里去,让她心酥酥痒痒的。
她有些恼羞成怒,低低吼道,“笑什么笑!”
他一笑,她更紧张了好伐?
“傻丫头,以后这些事交给我来做。”苏流年如她所愿,收了笑,手温柔的刮了刮她的鼻梁。
安以沫觉得,自己要醉了,醉在他眼底深邃如海的温柔里。
她动了动唇,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别诱惑我。”
这绝对是美人计!美人计!
安以沫简直要捂脸羞愤欲死了,小脸红得厉害,像苹果一样,看起来可口极了。
苏流年忍不住又笑了,他把安以沫放开,眼带笑意,“小东西,待会咱们去药岛逛一逛。”
仅次于暗月殿地位之下的药岛,被他说成游乐园一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安以沫不由嘟囔道,“任性的妖孽!”
……
下午,安以沫就得到了消息,据说药岛岛主中风瘫痪了,还是瘫痪在了一个大美人的身上。
她这才知道,药岛岛主原来打的是想让苏流年瘫痪的主意。
她觉得下药这个决定正确极了,药岛岛主这么恶心的老头,就应该好好惩治。
想必瘫痪了的药岛岛主,是不会再来找他们麻烦了。
安以沫这才放心的和苏流年上了飞船。
一进飞船,她差点被眼前的一切给亮瞎眼。
她噔噔噔的迈着小脚步跑到了小厅中央的夜明珠前,满眼惊叹,“乖乖,妖孽你也太有钱了吧?”
不说这夜明珠,光说放置夜明珠的平台,就是上等晶石组合而成,透明又绚丽,简直华丽极了。
安以沫又噔噔噔的跑到卧榻上打了一个滚,柔软的触感让她简直不舍得起来了。
她舒坦的眯着眼,感叹道,“炫富可耻啊炫富可耻啊!我说妖孽,你这也太浪费了一点吧?”
苏流年嘴角一抽,这小东西要是眼里没散发出亮晶晶的光,或许这话还更有可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