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抖了一抖。
玉门学院输了一局,他们又陆续派出来两个人,都和云水宗派出来的人战了个旗鼓相当。
两局都是平局。
中年男子的黑脸,已经完全不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他捏着拳头,正要叫玉门学院呢人离开。
安以沫的声音适时响起,“玉门学院方才说什么来着?不是说……赢了就让我们云水宗承认玉门是第一学院么?可是我们赢了,照这样来说,玉门学院不是应该当众承认云水宗是第一学院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来踢馆不成就走,哪里有这么干脆利落的事?
中年男子连杀了安以沫的心都有了,他脸色沉沉,一句话也不说。
见状,云水宗众人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没想到玉门学院敢做不敢当啊,这么胆小如鼠,可笑极了。”
中年男子不断吐气,他克制住心底的杀意,黑着脸说道,“今日,我玉门学院承认……云水宗是第一学院!这下行了没有?”
安以沫才笑吟吟的点了头,看着玉门学院一行人离去。
等人走了,云水宗宗长才看着她说道,“丫头,真有你的!”
他真是服了这丫头的嘴皮子,利索得不要不要的。
安以沫狡黠一笑,她看向武一子,笑道,“老头,我先出去玩几天,不要太想我噢!”
她刚才就觉得奇怪,那少女为什么一眼就点中了她?
她总觉得,这件事兴许会和她有关,她得去探探情况。
武一子点了点头,安以沫便出了云水宗。
小火飞在她旁边,见周围没人,才放心的开口说话,“娘亲,你要去干嘛呀?”
它都不太想动弹了。
见它懒懒的模样,安以沫手毫不留情的敲上它的头,“你要是无聊,就去找妖皎聊天去。”
妖皎最近一直在灵兽空间里修炼,倒是许久没和他说过话了。
一听妖皎的名字,小火的头高高昂起,“我才不!”
那只浑身魔气的蛟龙,有什么好聊的!
安以沫失笑,走进一个角落收拾了一遍,再出来,已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头子,完全没有刚才活泼俏皮的小姑娘模样。
她迈着迟钝的步伐,来到了一家客栈面前。
玉门学院的中年男子恰好把一名医师送进来,见安以沫离他十分近,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老婆子走开,别烦我!”
他说完,手里突然一痛,一道伤口正往外渗着血。
他气急败坏就想扇上安以沫的脸,安以沫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伤口抹上一层清凉的白色液体,他的伤口立马消失。
中年男子的手顿在了半空,眼怔怔的看着自己完好的手,几乎要怀疑起刚才的一切来。
安以沫见他如此,心里暗笑,面上却不显,她有些嘟囔不清的说道,“老婆子手里有秘方,能治伤的,大人要不要来一瓶?”
她的治疗水,不管是喝还是抹,可都是立即见效的!
中年男子才回过神,他欣喜若狂,“你还有多少这种药水?我都买了!”
安以沫却故意慢吞吞的说道,“现在没了,不过有草药,我还可以调制。”
她就是在吊他胃口!
中年男子本以为可以直接买到,没想到还要调制,他想了想,便说道,“那你的秘方卖不卖?”
他直直的看着安以沫,仿佛只要安以沫不卖,就动用武力。
安以沫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嘲讽,没叫中年男子看见,她还是慢吞吞的回答,“我可以调制出来,半天时间就可以,秘方卖给你,你也做不出来。”
她这话是事实,秘方给他,他也做不出来,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秘方。
中年男子听了,急匆匆的把她拉进客栈,还好安以沫不是真正的老人。
“那你快点来调制,要什么草药尽管说。”
他拉着安以沫上了二楼,急匆匆的推开一间房间的门,“院长,小姐的伤有救了。”
安以沫抬眼,见方才的少女可怜兮兮的躺在榻上,眉眼含泪看着一名中年男子。
那男子神色稳重,眼眸阴霾,“安雄,你太放肆了,什么人都领过来。”
安雄连忙松开安以沫的手,“院长……”
他附在安利的耳边,把刚才的事都说了一遍。
安利眼里顿时闪过一抹震惊,他看向安以沫,沉声道,“你当真可以练出来?”
若是她可以练出来那种疗伤极快的药,那他安家岂不是无敌了?
安利贪婪的念头一闪而过。
见安以沫点头。
他看向床榻上的少女,轻声说道,“雅儿,你放心,你的伤很快就会好。”
安以沫缓缓说道,“这位老爷,我能调制药,不过要在这个房间里看着病人的伤势才能调制,若是你们觉得不方便,尽可以把我的耳朵堵上。”
安利看向安雅,安雅点了点头。
安利才让人把安以沫的耳朵堵上,确认她听不到声音后,安利便离开了房间。
安利一离开,安雅就立即变了脸色,她嫌弃的看着安以沫,“爹爹真是的,竟然让一个糟老头子来治我的伤!”
安以沫确实听不到安雅说什么,不过小火可以听到,它听到什么,就用意念给安以沫传达。
安以沫挑了挑眉,看来这安雅,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安雅身旁的婢女劝慰她道,“小姐你当他不存在就行了,方才夫人传话过来,说要你把那丫头给除掉,不管用什么办法。”
那个丫头?
安以沫顿时明白过来,感情她和这堆人还真有渊源。
安雅明显不耐烦了,她往地上摔了一个杯子,脸上血红的鞭痕让她看起来狰狞如恶鬼。
“除掉除掉除掉!她有本事怎么不亲自过来?既然没本事把爹爹看住,凭什么叫我来帮她斩草除根!”一说起这件事,安雅就气闷。
要不是为了娘亲的嘱咐,她哪里会搞成这个鬼样子?
安以沫听着小火传达的对话,自然明白他们口中要斩草除根的人是自己。
可是,她确认原身的记忆里没有他们,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