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祁风沉吟片刻，那双阴冷的双眸挑了挑，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就让他们两个补上。”
“好的，祁总！”助理了然一笑
“保洁？祁总……您是不是搞错了？”
王诺上下牙齿打颤，发出磕碰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祁总，为什么啊？怎么能让我们去做保洁？这也太浪费了吧？”
jenny以为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当不成队长而已，毕竟自己不像王诺，至少是有实力的。
却没想到直接就失去了比赛资格，风风光光的电竞选手跑去当保洁？传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浪费？你们这两颗老鼠屎，给公司当保洁我都觉得不配！”
祁风走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比两人高出半个头，抬手捏住了jenny的下巴，手指陡然施力。
“真当老子是冤大头了是吧？你知道老子为了比赛花了多少心血吗？
你/他/妈/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故意划水输了比赛？嗯？
谁/他/妈/的给你的胆子？你该庆幸自己活在法制社会，不然老子剐了你！”
这双看起来养尊处优的手，力气却大的吓人，jenny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
祁风双眸里的怒火似乎能将人烧死，唇角那抹假笑看的人脊背生寒。
他就喜欢给别人希望然后又狠狠掐断的感觉，这绝望又悲惨的模样看着可真让人痛快。
“祁总，祁总，我错了，我错了，我都是被jenny蛊惑了，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诺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真想求他，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伸手想去拉他的裤腿，却被助理直接拉开。
“祁总，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jenny强忍着痛意，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勉强说了几句囫囵话。
祁风收回手，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知道错了就好好工作，把公司的每块儿砖都擦的锃光瓦亮。”
“祁总，能不能别让我做保洁？再给我一次赎罪机会，下次世冠赛我一定好好打。”
jenny想伸手去扯一下他，下巴上近乎碎裂般的痛苦，提醒他不敢逾越。
电竞选手是青春饭，他今年已经21岁了，如果剩余的光阴就这样消耗掉，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像你这样会咬主人的狗可没人敢用，不想做保洁就解约呗！
只要你赔的起违约金，我立马就放你走！”
祁风将擦手的湿巾丢在他脸上，冷嗤一声双手插兜迈步离开了。
佳诚冲褚长思笑了笑，也连忙跟了上去。
“怎么办……”
jenny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万念俱灰。
他们的合约原本在今年五月份就会到期，公司基本上都是提前一年续约。
大家又一起续约了四年，听祁风的意思，这四年自己就只能在公司里当保洁，从此与电竞舞台无缘。
电竞圈的更新迭代很快，四年之后不说实力跟不跟的上，还有没有人记得他都是问题。
目前解约就是他最好的出路，可问题是他根本就赔不起违约金。
褚长思看着狼狈的两人，心中并没有预想的高兴，只觉得可悲又可恨。
该办的事儿全办完了，也没了再逗留的必要，便带着小家伙回家了。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jenny和王诺两个人，哪怕两人都对彼此万分讨厌，此刻也成了难兄难弟。
“要不我们也解约吧！褚长思都能有办法，我们肯定也行的。”
jenny冷笑了两声：“办法？办法就是他是褚氏集团的三少爷，你也是吗？”
“……”
王诺的脸色瞬间比打翻了的颜料瓶还精彩，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褚长思家世这么牛，原来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x。
第二天，swe的官方账号发布了更换新队长的资讯，并揭露了上场比赛输掉的真相，以及对jenny和王诺的禁赛处罚。
对于褚长思的解约只是顺带提了一句，并未做过多解释。
一时间网络上的风向大变，舆论的矛头改了方向，大众才明白褚长思是被冤枉的。
顾律打电话过来时，褚长思正抱着小家伙和金金在院子里晒太阳。
得知这个消息，褚长思的情绪毫无波动，祁风做出澄清，只是为了挽回swe的声誉。
告诉大家上次输掉比赛，不是战队不行，而是出了内鬼。
舆论可以澄清，但那些污言秽语和网暴造成的伤害无法消失。
部分脱粉转黑回踩的人，又回关给他安慰的操作，属实令人大跌眼镜。
登上许久未用的社交账号，上面还有十几万条的未读私信，很多肮脏的词汇扎的人眼疼。
褚长思一键清除未读后，删掉了自己账号昵称的前缀，发布了一条安好的动态，立马就有了上千条评论。
他只挑了几条一直维护自己的粉丝回复后，就退出了软件。
“三哥哥，你在看什么？”
褚无忧坐在他大腿上，好奇的盯着他在屏幕上点动的长指，一帧帧都是自己看不懂的画面。
“这就是《荣耀》那款游戏，我上号看看有没有什么更新。”
褚长思登陆的是自己的私人账号，点开亲密关系栏里清荷的头像。
上面蒙着一层灰色，他点了一下旁边的“邀请好友上线”，过了许久也没有反应。
他知道，这个头像再也不会亮起来了。
小家伙凑近手机屏幕，仔细的盯着里面的画面，上面有好多框框，每个框框里都有一个海报。
有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女英雄，也有样貌帅气的男英雄，还有猪啊、猴啊、牛啊之类的英雄。
“三哥哥，荣耀好玩儿吗？”
“还行，忧忧想试试吗？”
褚长思看着小家伙的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搂着她软乎乎的腰将人往后移了一点，怕她被刺伤眼睛。
“想！”
褚无忧点头如捣蒜，清亮的双眸中迸发出光彩，挥动两只小肉手去抓手机。
“等一下，三哥哥帮你选英雄。”
褚长思打开对局，长时间没有登陆，几乎一秒钟就匹配到了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