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萧侧妃震怒,面容狰狞,“好大胆的丫头,本妃好心来看她,那是她的福气,就算是爬,也得爬起来,给本宫行礼请安,竟然说什么,让本宫晚点再来,她一个小小侍妾,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青烟跪下,无奈的请罪,“是奴婢用词不当,但小主现在真的没办法见侧妃娘娘,请侧妃娘娘不要为难奴婢,还请侧妃娘娘先回去,待主子身子好一些,亲自上门道谢。”
“用不着,本妃既然来了,那便非要现在见见她,莫非她是装病,怕本妃发现破绽?”
“没有,主子是真的病得很严重,御医都来过的,请侧妃娘娘不要妄加猜测。”
“既然没有,那你何必拦着本妃?本妃只是进去看看她,又不会吃了她。新儿,将这死丫头拉开,本妃看了心烦。”
“是,主子。”新儿得令,又招了两个婢女,一起将青烟给拖走,关进了柴房。
青烟拼命的挣扎,想找人去传王爷,才发现,整个杨柳居,根本没有自己人了,那两个苏府带来的丫头也不见了踪影,心下便知不妙,大声喊叫,却被几个丫头合起来一蹲暴打,直到昏迷。
再没人阻拦,萧侧妃一脚踹开了房门,受惊的鹿哥一下子站了起来,警觉的盯着门口的女人,感觉这女人身上,一股子杀气。
苏静鹿的身体太虚弱,这么大的动静,竟也只是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便又沉沉的睡着了。
萧青萝见屋里有一只鹿,愣了一秒,想到刚才那两个婢女说的话,原来竟然是真的。
“好漂亮的梅花鹿。”萧侧妃惊叹了一声,想靠近又不敢。
新儿冲过来,拦在她前面,“主子,这鹿要是攻击人,也是很危险的,主子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萧侧妃见鹿哥没什么攻击的动作,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们,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是在打量她们,那是一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这只鹿,真的好通人性。
“无妨,不是说它非常温顺,亲人吗?你看它,一直守在这里,要是真有攻击性,怎么不攻击苏静鹿?”萧侧妃对鹿哥产生了兴趣,又问,“新儿,这只鹿是我哥抓的,按理说,应该更亲我啊,王爷怎么可以将它送给这个小贱人?”
鹿哥听到小贱人三个字,便火了,再加上,这个女人还是抓它凶手的妹妹,对她便更无好感。
“主子,还是小心些好。”新儿劝了几句,被萧青萝拨到一边,她大胆的走向鹿哥,“来,跟我走,我会比这个小贱人对你更好。”
鹿哥往后退,与她保持着距离,萧侧妃见唤不过来,也不敢主动靠太近,僵了一会儿,骂道,“不识相的东西,看来,你是不想认我这个主子了。”
鹿哥还是不动,头微微低头,做出了防备,如果这个女人再敢靠近,再骂一声“小贱人”,它就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主子,跟一只畜生较什么劲儿?还是办正事要紧!”
经新儿一提醒,萧侧妃才想起,她是来对付苏静鹿的,将目光转向床上的小人儿,那脸白得跟纸似的,但却依然美丽动人,皮肤瓷白透亮,一双忽闪的大眼睛,任谁看了都我见犹怜,此时虽然闭着,但那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扇动人心啊。
笔直傲挺的小鼻子,诱人的红唇,未施粉黛,都已倾国倾城,怪不得连当今的太子殿下,都爱她爱到发狂。
一向冰冷,不近女色的逸王殿下,对她另眼相待,青睐有佳,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大美人。
她自认自己姿色上等,但跟她比起来,确实相形见拙,这让她非常沮丧,愤怒,甚至嫉妒抓狂。
她深知,留这样的女人在龙锦逸的身边,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所以,趁她现在身体虚弱,下手是最好的,反正连御医都说,她很难活下来,就算死了,也正常啊。
鹿哥盯着她,感觉她的眼中杀气氤氲,而且是冲着苏静鹿去的,顿时紧张了起来,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新儿,将那个靠枕拿过来。”萧侧妃终于开口,新儿轻轻走到床边,拿了一个靠枕,“主子,是要这个吗?”
萧侧妃拿过枕头,掂量了一下,慢慢的朝苏静鹿走过去,新儿守在门口,一脸兴奋。
鹿哥越发紧张了,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萧侧妃走到床边,突然用力,将枕头按下去,盖住了苏静鹿的脸,然后用身体压住,苏静鹿被憋得无法呼吸,无力的挣扎,无奈身子还虚弱,根本无法推开压在枕头上的萧侧妃。
鹿哥见状,愤怒的嘶吼,毫不犹豫的撞了过去,用它坚硬的鹿角,将萧侧妃给撞飞了。
枕头终于拿开了,苏静鹿喘息着,翻身坐了起来,小脸都憋红了,当看清屋内的情形,瞬间明白了。
但此时,萧侧妃被巨大的冲击力撞晕,新儿扯着嗓子大呼,“来人啊,杀人了,娘娘出事了,快来人啊。”
苏静鹿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群婢女呼啦啦的冲了进来,哭天抢地,“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您可不能有事啊。”
“快,去通知萧将军和王爷!”
屋里一阵凌乱,新儿哭着,对苏静鹿大吼,“我家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还有这只畜生,也一并杀了解恨!”
苏静鹿看向鹿哥,用兽语问,“哥,出了什么事?”
“这个坏女人,想用枕头闷死你,我便撞了她,妹妹,人类真是太坏了,为什么要对同类下手?你现在可是人啊!”鹿哥愤怒的说,鼻子还在呼呼的出气,这是生气的表现。
“我就说人类最残忍,这个女人,我都不认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
作为一只鹿,她还是不懂,无怨无仇,为什么这么多人想杀她?为什么?
这边刚弄清楚状态,那边,几个丫头哭着将龙锦逸和萧青远给请来了,看着屋里一团乱,龙锦逸也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