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人追杀定国公,然后还让人引诱他的儿子,指证自己的父亲。
现在自己的大儿子死了,定国公也只能在皇上面前跪下以表忠心。
“皇上,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都是臣没有教导好儿子,竟然让儿子受了那种狼心狗肺的坏人的引诱,只怪那人心思恶毒,竟然对我儿而施行各种酷刑,他没有支撑住,反而来指证我这一个父亲,就当我们沈家没有这个儿子,这件事情不怪皇上。”
楚熙尴尬地笑了一下,狼心狗肺,心思恶毒,定国公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呢。
“定国公如此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两个人演着一场忠臣和皇上之间的忠君大戏,梁公公突然走了进来。
“皇上,霍将军来见你了,现在正在外面等候着。”
楚熙笑了一下。
“快让霍将军进来。”
梁公公转身走向了外面,楚熙又对着定国公说了起来。
“那霍彪性格有些狂妄,朕也压不住他,他在我耳边时常说,他想和你比一比,我估计他进来之后会挑衅你,国公爷不妨给他一个教训,压一压他的气势,他太年轻了,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皇上,臣见过霍将军,他确实天纵奇才,这种人有些傲气也是正常的,臣最欣赏的就是这种人,只要他能够在战场上打胜仗,不让百姓受苦,就算有些恃才傲物,臣也不会计较的。”
沈俊峰这一句话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的欣赏霍彪,惺惺相惜。
对有才之人,他从来不吝啬赞赏和提拔。
不过楚熙并不欣赏就是了,他希望沈家和霍家结成私仇,上一次霍彪母亲的事情,已经让两家现在不来往了。
等会儿霍彪进来,他对定国公肯定不会尊重。
让定国公和霍彪关系不好,这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马上,霍彪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给楚熙行了一个礼。
“臣见过皇上。”
“快起来!”
楚熙对着霍彪笑了一声,霍彪起来之后,他转过头看向了定国公。
按理来说,定国公位高权重,位置又在霍彪的上面,霍彪应该对定国公行礼。
可是霍彪只是对定国公拱了拱手,眼神还带着一股子蔑视。
“原来国公爷也在这里!”
霍彪的声音漫不经心,甚至还带了一丝轻视,楚熙赶紧训斥了起来。
“怎么说话的?国公爷既是你的长辈,也是我们大庆朝的战神,朕虽然欣赏你,可是你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好好给国公爷行礼。”
霍彪却嘲讽的说了一句。
“说是战神,谁知道是不是吹出来的?定国公这一次在战场上差点被巴刹国的人害死,也不知道以前打仗是不是靠的偶然运气,还是手底下有其他人帮忙,恐怕这战神名不副实吧?”
这一句话可谓是充满了挑衅,楚熙的脸色就变了,虽然他的心底里面已经露出了笑意。
“跪下去,定国公的战神之名岂容你来置喙,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要对定国公予以尊重,朕再让你起来,若是你马上对定国公道歉,朕可以饶了你。”
霍彪却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甚至还轻嗤一声,似乎依然对定国公很不屑,坚持自己的想法毫不回头。
楚熙只能对着定国公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家伙就是欠教训,定国公不用管他。”
“皇上,霍将军在战场上是一个天才,新人辈出,霍将军瞧不起老臣的战绩,这也没什么,还是让霍将军起来吧。”
楚熙无奈的看向了霍彪。
“还不谢谢定国公!”
霍彪却根本没起来,反而是低声嘲讽的说了一句。
“假惺惺!”
这话被定国公和皇上都听到了,楚熙对着定国公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定国公倒是对着皇上拱了拱手。
“皇上,这一次失踪回来的事情臣也已经交代清楚了,太夫人让家里做了一段晚餐给我接风洗尘,臣也该回去了。”
“那朕就不留你了,定国公,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记得代替朕向太夫人问一声好。”
定国公离去之后,楚熙对着霍彪无奈的笑了起来。
“快起来吧,朕知道你对沈家不满,可是你也不用表现得这样明显,那定国公是一个老匹夫,心机深沉,万一他以后在战场上对你穿小鞋子,那你该怎么办?”
“皇上不用担心,臣一向瞧不起这种心机深沉之人,再说,臣不会让他有机会给我穿小鞋,他这种老匹夫早就应该退位让贤了,现在霸占着这么多兵权,我看他就是心怀不轨!”
这话说出来楚熙果然很受用,他留着霍彪吃了一顿晚饭,君臣主宴甚欢。
之后,霍彪出宫,他坐在马车上,心中有些唾弃自己。
刚刚那一番做戏实在是让他像个智障,有时候,他也不明白皇上怎么想的,有才之人会用就行了。
就皇上偏偏是个傻叉,刚愎自用,狭隘多疑,喜欢他这种智障人设,演起来还蛮累的。
定国公回到家里面之后,他先是去见了太夫人。
之后,定国公来到了自己女儿的院子里面。
沈文柳的事情,秦氏昨天晚上也已经交代清楚了,定国公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
“父亲怎么突然来我的院子了?”
沈文柳有些奇怪,定国公看着自己的女儿,他问了起来。
“你母亲昨天晚上已经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你是我的女儿,想要再高嫁一门亲事,你放心,父亲会让你实现愿望。”
沈文柳却摇头笑了起来。
“父亲,嫁人这种事情我已经体验了一回,就算换成另一个家庭嫁过去,就算那一个家庭的人都好,甚至还有权有势,可是女儿却不想再经历这样一遭了,女儿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想要做什么?”
定国公知道女儿受了情伤,女儿又亲自把自己的相公和婆家告到了皇上那里,其实真的重新找一个婆家,那也很困难。
但是这世道女人不嫁出去,总会受到很多笑话,定国公总是想让自己女儿的心愿得到满足。
“我朝开国皇帝的时候,有一个女商人叫做刘文君,她做生意很擅长,甚至用财产帮助当时的皇上打天下,最后被钦封为一品夫人,父亲,女儿想成为那样一种人,我不求能够达到刘文君那种高度,可是我想变成一个不再依赖父亲,不再依赖母亲,而是一个能够自己独立,自己保护自己,并且别人也必须要尊重我的人,嫁给其他婆家永远要看婆家的脸色,可是只有自己有了能力,即使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想要嫁人,我也不会再害怕,我也不需要仰人鼻息。”
定国公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到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有这样的志向,为父自然会成全你,为父亲手底下有一些产业,到时候我可以交给你练手做经验,若真能走这条路子,那也是你的造化了。”
沈文柳露出了一个笑容。
“父亲你放心,这件事情只需要你劝一下母亲就行,我已经想好未来做什么生意了,而且我会和仙河合作,她对这方面也有想法。”
定国公和自己的女儿谈完之后,他晚上和秦氏睡觉的时候,定国公对着自己妻子劝说了起来。
“文柳受了这种情伤,不要急着给她找婆家,你让她嫁出去她也不开心,她既然想做生意,那我们就成全她,我们沈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儿,即使她失败了也没什么,让她开心最重要。”
“可是这世道,这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会遇到很多困难的,其实郡主和公主也劝过我这件事情,可是我总是心疼女儿的。”
“有我们国公府做后盾,她不会被人欺负的,就让她试一试吧。”
秦氏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这个家是国公爷做主,国公爷都开口了,她自然不能拒绝。
第二天,淮安候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顾蓉蓉,还有儿子顾均禾去了寺庙里面上香。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顾均禾也没有感到什么奇怪,母亲在佛像面前跪着祈祷上香,顾均禾和妹妹就在外面等候着。
等到母亲上完香之后,淮安候夫人林氏对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开口了。
“我想去见一见方圆大师,你们两个陪着我过去一趟吧。”
顾蓉蓉和顾均禾应了一声是,母子三个人就朝着方圆大师在寺庙里面后面的院子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儿之后,淮安候夫人林氏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儿子开口了。
“均禾,母亲刚刚好像掉了一只帕子,你回头帮我找一找,应该就是刚刚掉下的。”
顾均禾应了一声是,他转过身往刚刚来的路走。
只是走到寺庙里面一个湖旁边的时候,顾均禾突然听到了一个女子救命的声音。
他朝着湖边一看,有一个女子刚好掉到了湖里面。
那一刻,顾均禾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跳下去。
很快,他游到了女子身边,将已经在湖水里面冻得晕倒的女子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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