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属下的话后,陈寒也自知失言,赶紧抬头看了一下门外,然后故作镇定的转移其他话题。
“行了,你先下去,有什么新的进展再来汇报给我。”
“是,属下告退。”
等汇报消息的属下退下去之后,陈寒心有不甘的一拳打在桌子上,上等的檀花木制成的桌子就被他一拳震裂开了缝隙。
此时,正在皇宫中的楚熙正阴沉着一张脸满是杀气的盯着跪在他跟前出城去追查的锦衣卫。
“回禀陛下,臣等按照您的旨意出城去追踪逃离天牢的逃犯,追出城外三十多里没查探到一丝蛛丝马迹,沿途的其他地方,臣等也全都搜查过,还是没有任何的踪迹。”
“那这么说来,她不曾逃出城外的话,那人还在京城中了?”
楚熙阴恻恻的声音在跪在他面前的属下耳边晌起。
听到他这个声音,跪在他面前的臣子只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凉意,心也忍不住害怕的收缩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更是冒出冷汗来。
“臣不确定,但在城外没有搜查到任何踪迹的话,那在城内的可能会大很多。”
这样的回答,楚熙可不满意,阴霾的脸看着跪在面前的属下下达最后的命令道。
“朕不管她在哪里,是在城外还是在城内,朕都不管,朕要的是能抓住她的人,反正要是抓不回她来,你们的下场和疏忽职守的天牢守卫一样,那是什么样的下场,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想必你们早已经听说吧。”
听到楚熙的话后,跪在他跟前的属下联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说是那些镇守天牢的守卫在逃犯逃走后,皇上听闻这个消息后,一怒之下,将那些镇守的守卫大卸八块,直接扔在乱葬岗里去。
想到这些传闻的属下后背的冷意越来越强烈,背心更是冒出很多的冷汗来,将背后的衣服打湿,重重的粘在背心上。
带着害怕的情绪瑟瑟发抖。
“臣……臣遵旨……!”
“去吧,带着朕的旨意去搜查城内吧,把整个京城都给朕翻过来,朕就不信,这样,她还能藏在哪里,朕要她插翅难逃。”
“是,属下遵命!”
带着楚熙的口谕出来的锦衣卫为了怕落入和那些镇守天牢守卫一个下场,拿出全身的精力去搜查,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的府邸。
都一样尽全力的去搜查,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一些平时不敢得罪的人,因为,比起得罪那些不敢得罪的大人,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八壹中文網
一想到沈仙河就这样逃走,楚熙就忍不住怒火中烧过来,他至今都还不知道大长公主留给沈仙河的势力是什么,又费尽心思的弄出这么多事来,目的就是能将她牢牢抓在手中,又怎么可能甘心她就这样逃走。
所以在得到消息说她逃走的时候,在加上天牢又是他直接管理的,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又怎么可能隐下不发。
所以一怒之下,将那些镇守天牢的守卫全都碎尸万段,还让其他的侍卫前去观看,让他们知道玩忽职守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在送沈仙河出城后,霍彪就回到了霍府,让属下的人去把他遗留下来的踪迹都抹去后,他才放心又恢复成那个玩世不恭,除了陛下,谁也不能拿他如何的京城小霸王。
正在院中逗弄鸟的他看到属下红着一张脸手里抱着一堆女人的衣物快步走到他跟前。
“主子,这个要……要怎么处理啊?”
看到属下这个扭扭捏捏的模样,霍彪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他开口道。
“你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东西吗?竟然还要来问我该怎么处理?你怕是觉得我不会将你调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面对霍彪的威胁,属下只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更加面红耳赤起来,带着羞涩的声音回答他道。
“不是,主子,属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处理,只是里面有个东西,属下实在是不敢去碰,在加上,属下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任何一点反常,属下都能捕捉到,也能猜到你心中所想,所以,拿到这个东西,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他的话,霍彪将信将疑的接过他手中沈仙河换下的衣物。
因为这个属下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那时的霍家还是他和他母亲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是受人白眼的日子,这个属下从那时就跟在他身边了。
所以,与其说是属下,倒不如说是朋友,兄弟。
在他一接过那堆衣物后,这个属下就头也不回一溜烟的跑开了,留原地的霍彪半晌无语。
看着属下跑走的身影,霍彪好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这时的他还不知道拿在他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一打开包裹在一起的衣物,自然看到那个在最底下的红色刺眼的肚兜,脸也瞬间和那肚兜变得一样通红起来。
恼羞成怒的他赶紧去追看属下的身影,哪还有什么身影,早就逃之夭夭了。
拿着这个东西,他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继续拿着也不是,扔开也不是。
别看他平日里一副谁都没有放在眼里的样子,对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又经常流连在茶楼酒楼中,身边也从未缺乏过什么红颜知己,每次都是不同面孔。
可实际上,他长到现在,从未真正的触碰过任何女人,那些红颜知己更是逢场作戏而已,他连碰都未曾碰过,感情经历更是零基础。
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动了心思,情窦初开,但因为很多的原因,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默默地眼睁睁看着人家离开。
而如今,他拿着人家的衣裳,还是人家贴身的衣物,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脸更是烧得慌。
挣扎良久,慢慢冷静下来后,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打开的衣物重新合拢,开口唤来下人。
“来人。”
一个属下出现在他面前。
“大人。”
“把这些衣物拿去烧了吧,处理的时候,尽量弄干净一些,不要让别人发现。”
“是。”
属下得到他的吩咐后,伸出双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衣物,可他半晌都没有递过去。
“大人?”
看着他犹豫不决不舍的模样,属下忍住发出疑问道。
霍彪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郑重其事的将那些衣物递给属下后,就转身心不在焉的继续逗弄那只鸟来。
就在那属下刚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转身将人叫住。
“等一下。”
“大人,怎么了?”
停住脚步的属下转身不解的看着他询问道。
“算了,把它给我吧。”
虽然对霍彪的行为感到奇怪,但他的属下还是遵命的大步返回到他的跟前,将那堆衣物交还给了他。
“好,你退下吧。”
“是。”
看了看又重新回到手中的衣物后,霍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任何的心肠在去逗弄鸟儿了,抱着那堆衣服回到自己住的寝室。
打开了暗室的机关,将这堆衣物放在一个盒子里,上了锁,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后,看了一眼,才发现盒子里的东西和旁边其他绝世兵器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在他眼中,那些绝世兵器都比不上待在它们中间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重要。
那个被楚熙用性命威胁的锦衣卫翻遍了整个京城后,依旧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沈仙河踪迹的蛛丝马迹,担心项上人头不保的他来到了一直没有搜查过的东厂,和陈寒对上了。
陈寒由心腹属下搀扶着来到东厂的大门口,对搜查到门口的锦衣卫怒斥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搜查到这里来,怕是胆子大了,连这个地方都赶来?还是平日里我都的威信没有了,才放纵你们来到此处?”
看着挡在门口的陈寒,来搜查的锦衣卫面露难色的看着他鞠躬屏气的小心赔不是着,也把自己来意一起说明。
“陈大人,不是属下们胆子大了,而是真的没有办法,陛下已经下过命令,必须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属下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京城中,除了皇宫,就是这东厂还未曾搜查过,不是怀疑大人您,只是公事公办而已,还请大人给属下们行个方便,再说,您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逃犯故意逃到此处,就是想着没人会相信他躲在东厂里。”
“是吗?我看你不但是胆子肥了,也越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敢来陛下来压我,很好,不错,越来越有本事了,好,今日我就让你搜查,可是,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搜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日后,你要做好不在见我的准备。”
听到陈寒的威胁,来搜查的锦衣卫开始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但是又想到楚熙之前曾说过的话,比得罪陈寒的是楚熙的怒火,那才是他无法承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