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邪心领神会,轻轻挑起了一点,品尝起来,脸上出现着复杂的表情变化。
“这是用什么做的?我为什么尝不出它原来的味道?可是这个味道还是绝佳得!”
安木槿也用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口中,“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这家和容轩的招牌,如果招牌都能随便被一个客气知晓了秘方,那岂不……”
“哈哈……说的在理。”莫九邪吃的很开心,两人相视而笑。
安木槿又陆续点了和容轩的不少招牌菜,一边吃,一边颇为自豪的和莫九邪解释每一道菜的玄机。
酒饱饭足,安木槿突然意识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身上没有带任何银两!
看到安木槿的神色变了变,莫九邪笑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再找找!我记得我带了些银子才出门的呀!”
“哦,那不用再找了,我来结吧!”
“这怎么行,你都说了,我可是东道主啊!哪有东道主还要客人请客的道理……”
可是莫九邪在自己身上又找了一圈之后发现,他身上也没有任何银两。
“木槿……我……好像也没有带银子出门……”
安木槿又拉着莫九邪淡定的坐下来,“小点声,咱们得装作一副还在吃的样子,再想想办法!”
于是安木槿和莫九邪又坐了下来,来来回回跑到二楼上菜的小二哥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神扫着二人。
安木槿故作淡定的把汤一勺一勺硬送进自己的肚子里。
“吃不下就不吃了!”莫九邪止住安木槿抓起汤勺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霸王餐?”安木槿小声道。
“我倒无所谓,可你堂堂北川国的二皇子,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
“北川二皇子怎么了?你能恣意不羁,我怎么就不行?”莫九邪又反问道。
“但是……我觉得我们可能想多了……”
安木槿的目光斜看着莫九邪的身后,莫九邪顺着她的目光转身。
“想在我们和容轩白吃白喝的不少,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是和容轩特别雇的打手吧,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哪里是一般酒楼所配置的小二啊!
莫九邪把安木槿拉起来把她护在身后。
“木槿,记得你在舒南谷驯服神兽的时候,可勇猛非凡啊……”莫九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她动手么!
“不能啊,这里可是瑞京!”
她倒并不担心自己解决不了这几个凡人猛夫,但这样大闹一场,又得给君临天闯祸了!
安木槿摇摇头,不知所措。
“既然如此,那就跑吧!”
莫九邪拉着安木槿纵身从二楼的跳了下去,安木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莫九邪拉出了巷口。
莫九邪的功力较之安木槿,并不在其下,所以拉着一直没有回过去的她一路的跑,已经远远的把那几个大汉甩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那……就当吃饱了散散步消食了……”安木槿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怎么记得自己出门之前是带着一只钱袋的呀,可为什么找不到了?难道是走在街上的时候被偷了?但是以她的功力,平常小偷要摸她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莫九邪倒是满不在意,“和木槿用个早膳,还有这般有意思的经历,九邪一定终身难忘……”
莫九邪的话里自然没有嘲讽,安木槿也觉得这样的小细节并没有必要深究,于是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两人路过一座茶楼,安木槿正在给莫九邪解释这片地方建筑的奇特之处时,忽的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稳稳砸到安木槿和莫九邪的面前。
花被掩在土下来,用瓷做的花盆已经支离破碎。
安木槿险些被砸中,她抬头一看,只见茶楼的二楼里,透过栏杆,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挺着个大大的酒囊子在对一个年轻妇人拳打脚踢。
“你勾引当铺的瘸子就算了,还对卖早餐的李二挤眉弄眼!昨天!昨天竟然背着我和隔壁的王秀才偷偷私会!”
这家茶楼仔细一瞧,明显是这条街里最老最破的,甚至,都没有一个客人了。
而刚刚那个花盆,就是应该就是楼上的两人在拉扯的时候摔下来的。
“你没事吧?”莫九邪关切道。
“没事。”安木槿淡淡回答,还在望着楼上的两个人。
“你认识?”莫九邪一边说,一边把拉拉到后面,以免还有其他东西摔下来。
“不算认识,但每次经过这里,都能听到争吵声。”
“寻常人家夫妻感情的离合,不少见。你是瞧见那妇人被殴打,想打抱不平么?可是你听到了么,她不守妇德。”
虽然茶楼上的争执越吵越烈,可是整条街的人还是该干啥的干啥,已经对这件事情感不起兴趣了。
人都是好奇、喜欢看热闹的动物,但是能够这样司空见惯的,说明这样的时候发生的频率太高。
偶尔听到一两声叹息:唉……吴家那个暴汉又在虐待他内人了……
“也对,不能全听一个的一面之词。”莫九邪也正色道。
适才的话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习惯主观臆断,而是因为那花盆差点砸中安木槿,他内心不免有火气。
“你嫁到我吴家那么多年,平日里你要什么我都给了,现在茶楼的生意不好了,你都不肯为吴家做一写付出么!”
“官人,奴家不去!奴家不去啊!”
妇人被打的已经蓬头混乱,脸上和身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淤青,显然并不是被打一两天的了。
妇人四四抓住茶楼的一根柱子,中年圆肚男狠狠把她往外拖,妇人的指甲缝流出鲜红的血……
“这吴家本是瑞京城内著名的茶商,可是近年来茶楼生意变差,又加上吴家在生意上又被人算计,原本的商友个个弃他而去。如今吴家只剩下这个吴大郎和他这个俊媳妇儿了。”
“他媳妇儿当年嫁到吴家的时候,吴家还没有衰落,现在吴家的茶楼开不下去了,她仍然还对吴家不离不弃。但这个吴大郎嗜赌如命,茶楼衰败不至于揭不开锅,但日日进出赌坊,哪怕茶楼生意还好,也会被他整垮,现在,他却逼着她媳妇儿去青楼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