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歌拿来这事先打发的奶油,将它涂抹在蛋糕上,用这竹片刮均匀了,只是做裱花却又成了一件麻烦的事儿来,没有那种专门的裱花枪,软软的奶油,一触即塌,谁也做不好。
“我想要用这种奶油,在上面做一些花,你能够有办法?”牧晚歌看向沈辙问道。
沈辙摇摇头,道:“你要雕刻木头可以,这东西可是不成。”
“好吧。”牧晚歌一脸无奈,敲敲自己的脑袋,道:“我有办法了。”
她找来鸡蛋壳,将鸡蛋壳洗干净,装上奶油,将它装点在蛋糕上,然后又找到了一些绿色的叶子,将它们装饰在蛋糕上,瞬间这蛋糕倒是也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好看吗?”牧晚歌看向沈辙问道。
“好看。”沈辙点点头,牧晚歌方展颜一笑,就听到沈辙说道:“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蛋糕上放上这种树叶跟鸡蛋壳,这能吃吗?”
“不能,只是好看。”牧晚歌只得同他解释道。
沈辙便道:“女人,就是讲究面子功夫。”
牧晚歌白了沈辙一眼,道:“没错,我就是讲究面子功夫,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讲究面子功夫的女人非常……”牧晚歌等着他的下一句,却听到他说道:“非常可爱。”
牧晚歌便笑了起来,道:“这还差不多。”
“好了,你吃蛋糕,我去给你熬药。”沈辙说着又站起身来要走,牧晚歌便看向他,苦着一张脸说道:“你还要去给我熬药?”
“嗯。”沈辙应了一声,将蛋糕上被牧晚歌用来妆点的一根草拿了起来,道:“这个,就是的你的药材之一。”
“不要啊。”牧晚歌对上午喝的那苦药还铭记于心,她拉住沈辙,道:“我病真的好了,我不用喝药了。”
“哪那么容易好啊,多喝两碗,有病治病,没病治强身健体。”沈辙说道。
牧晚歌苦着一张脸,却也只能够乖乖的听话,自己守在一个大蛋糕面前,然后看着他去帮忙熬药。
本来觉得自己很想吃蛋糕的,可是当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将这蛋糕做出来之后,她又觉得胃口全无,只抬头看向沈辙。
“怎么了?”她频频看向他好几次后,沈辙才发现了她的眼神。
“我吃不下,给你吃吧,正好给你做晚餐。”牧晚歌说道。
“你先吃吧,吃剩下的给我。”沈辙答道,他一点都不嫌弃牧晚歌。
于是乎牧晚歌坐在凳子上一边看沈辙烧火熬药,一边吃着蛋糕,这蛋糕很大,也很香软,或许是自己做出来的吧,她自我感觉良好,只是可惜的是,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些奶油之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只站起身子,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的蛋糕,走到沈辙的身边,朝他喂去。
沈辙想要躲避,但是牧晚歌岂又能够放过他,她将勺子往他的嘴边蹭,这蛋糕上的奶油白白的,他也不想要蹭到自己的身上,便只能够妥协的张大嘴。
“好了,我要专心的给你熬药了。”沈辙吃了两口之后,朝牧晚歌摆摆手。
牧晚歌便道:“我这才是公平呢,你给我熬药,我喂你吃蛋糕,你想想,你多幸福啊。”
“是,很幸福。”沈辙点点头,默认了牧晚歌说的话,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这样简单的生活,没有什么烦恼,不就是他想要追寻的小幸福吗?
尤其是她傻笑的样子,露出嘴边的两颗小虎牙,一双眼睛恍若星辰,虽然只是一个乡下女子,但是她看起来是这么的特别。
沈辙一直都蹲在小灶前烧火熬药,渐渐的屋子里面便多了一股药材的腥味,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牧晚歌搬来小凳子坐在沈辙的身边,看着咕噜噜的瓷罐子,等待着汤药熬煮好。
少顷,汤药好了,沈辙将汤药倒出来,放在桌子上凉了一会儿,然后看向牧晚歌,牧晚歌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将这汤药一饮而尽了。
喝完药,她在桌子旁坐了一会儿,只觉得疲倦阵阵袭来,跟沈辙说了两句,便回房间里面休息去了,少顷,沈辙给她端了炭盆进来,屋子里面便多了许多的温暖。
只是,这一晚上,他也没有陪她一起入眠,他在床边等她睡着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起床来,她觉得身子爽利了一些,只是终究没有好完全,这两天,沈辙将她看的严,不准她再去外面吹风了,牧晚歌便也只能够在屋子里面绣绣帕子。
不过为了陪她,他也没有上山打猎,只是在家中抄抄书。
上次的书他已经拿去县城还给了那个书店的老板呢,这次他又拿了好几本书过来抄写,牧晚歌有时候坐在床上,见到他正襟危坐的样子,觉得他真的好有范,有时候看着,也不禁会俏脸一红。
这几天的时间过的倒是飞快,两人之间也是相安无事,一眨眼,又到了赶集的日子了,牧晚歌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上次赶集的时候,她跟牧小山说好的,要一起去镇上卖对联,这不,天才蒙蒙亮,牧小山就过来找她了。
牧晚歌这几天懒散惯了,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她才匆匆的起来,待牧小山进屋之后,自己赶紧洗漱,连早餐都顾不上吃,便要忙着要去镇上。
毕竟,他们这小村庄离镇子可是有这么远呢,若是去晚了的话,镇上估计都没有位置了。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西,牧晚歌背着背篓就要出门,刚刚走出门外,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响动声,牧晚歌想了想,还是问了沈辙一句,道:“小辙,你要跟我一起去镇上卖对联吗?”
沈辙没有回答,牧晚歌便道:“算了,你在家里面忙你的事情,这卖对联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你一个秀才亲自上街去摆摊,未免有损你的身份,我跟小山去就行了。”
说着,便拉着牧小山的手快步的往前走去。
等到走远后,沈辙才从屋子里面出来,见到两人离开的背影,他叹息了一声,她都不给他机会回答,又怎知他不愿意去呢?他连打猎这样的事情都做了,又岂会不愿意跟她去卖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