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起好了,丹药厂的事情就可以暂时丢到一边,等之后来落实了。
钟离当然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的。
但是既然辛淼有心想要帮他的忙,就直接来一篇考场作文吧。
钟离很顺畅地就把需要写一本故事书来宣传国界线的事情,告诉了辛淼。
辛淼:“······”
不就是霍霍了两瓶你的酒吗?
至于吗?
你要一次性把我这个劳动力消费完吗?
钟离却不顾她的心理,直接开始了他自己的工作。
辛淼吐槽了一下钟离的行为,也就开始准备写起自己的故事。
其实对于她来说,写故事从来不是难事。
切换自己的文风才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
但是碍于钟离的要求,提笔就直接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文章,反倒不美。
他要求贯彻璃月法律,那她就只能切切实实地落实。
她在钟离的对面坐下,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翻看着钟离给她的璃月律法,拿出一张折叠成小块的地图,她便打算在地图之中细细标注两国的国界线。
璃月的版图是很大的,石门又几乎已经是璃月偏北的地界了。
辛淼慢条斯理地把地图张开,钟离的文件上瞬间被地图挡住了一层光,投下一片阴影。
被阴影笼罩的钟离停笔,看向辛淼。
就见辛淼把地图铺在了桌上,已经开始做标注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灯光。
他确定以及肯定,他现在这个角度,在办公的时候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辛淼的角度就是背着光的。
他抬手敲了敲辛淼的桌子:“背光啦。”
辛淼一点反应都没有,头也不抬道:“没关系,反正眼睛又不会坏。”
说着,她就在地图之上做起了标记。
钟离:“······”
“一张桌子那么大,你不会到边上来做事情吗?”
闻言,辛淼的目光瞬间就投向了钟离两边的桌子。
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目光隐隐透出了怀疑——你看看你的桌子两边,全部都堆满了文件。
......还有我的位置吗?
钟离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默。
“我挪一挪文件?”
“不用啦,我就写到你工作做完的时候,也不碍什么。”
“摆在两边的文件都是分好类的,你再挪也不方便。要是文件乱了,你之后还要再整理。”
“要是把文件往中间的地方挪,有多少有些妨碍到你的正常办公。”
你要是这么说,也是对的。
但是你刚刚在我对面,挡我光了啊。
文件往中间挪是容易挡住我的光,也妨碍我正常办公。
但是你以为这样说,就已经很替我着想了吗?
恐怕不见得吧。
——你刚刚摊开地图的那一瞬间,不是更加挡光吗?
身为岩神,辛淼都不会因为背光而影响视力,他当然也不会因为光线被挡着而怎么样。
但是出于心理因素,他就是觉得,做起事情来没有原来那么舒服了。
又过了一会儿,辛淼和钟离两个人同时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对视一眼,发出了不解的询问——
辛淼:“我的笔比较好用吗?你的笔不就在你的手边吗?”
钟离:“你摆在桌上的笔也太多了吧,这些笔还能再过来一点.....”
最后钟离看着自己手里的笔,辛淼看着自己越摆越多的笔。
钟离:“奋笔疾书之余,无暇他顾,似乎是用了你的笔。”
但这也是你摆在桌子上的笔太多了,都滚到我这边来了的原因啊。
不过你的笔还挺好用的哈。
辛淼:“可是不用这么多的笔做标注就没有感觉啊……”
“我在中间摆个笔筒,把笔插进去?”
“插进去以后,就不会有事了吧。”
接下来,应该、可能、大概、也许就真的不会乱滚了吧?
辛淼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就算一开始笔都是规规整整地待在笔袋或者笔筒里面,只要她工作完,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是满桌都是笔的状态了。
于是辛淼真的在中间摆上了笔筒。
二人继续办公。
又过了一会儿……
钟离:“真正的友谊,应该是相互促进的。”
当我们两个相互影响的时候,暂时就不应该待在一起,对吧?
辛淼:“我们两个,为什么一定要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办公?”
辛淼显然也有同感。
他们都是独自一人工作习惯了的人。
早就习惯一整张桌子都属于自己的状态了。
虽然只是在同一张桌子上浅浅办公了一次,但这次的体验,真的令他们够难受的。
辛淼一字排开的笔,钟离顺手就拿起来用了。
于是等辛淼想要用那支笔标注的时候,要得先看着钟离用完。
但是她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是她自己的笔乱滚,滚到了钟离的手边。
因为这是钟离的办公桌。
钟离……
钟离其实挺喜欢辛淼的笔的。
大概是别人的笔比较香。
反正钟离就是觉得辛淼的笔格外好用。
但是每次被辛淼盯着,把笔还给辛淼,也蛮打断他办公的连贯性的。
于是辛淼拿起桌上的璃月律法:“你的书,我就带走了?”
钟离留下了他觉得格外好用的笔:“那你这些笔,就留下吧。”
反正辛淼的笔多的是。
满满一柜子呢。
她就是懒,不想拿出一套再拿一套而已。
等她回去了就不一样了。
为了仪式感,她肯定会拿新的笔出来。
钟离确实很懂辛淼。
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辛淼把一支蓝笔挑出来:“好哇,别的都可以留给你。”
“这支我就带走了。”
“刚刚还没用完,如果换一支笔,会有色差的……”
钟离已经拿着辛淼的笔开始了工作。
事实证明,辛淼的笔就是好用。
至于辛淼拿走的那支蓝笔?
——无所谓,他又用不到蓝笔。
辛淼留下笔,带走了工作。
他则留下了笔,分摊了工作。
辛淼真是上门服务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