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出的主意其实非常简单。

信仰这种东西——不管神明在不在意，本身神明的存在，就会被动地接收这些有益的东西，用于强化、提升自己。

盐神不想要信仰很简单。

只要盐神信徒不再信奉她，不就好了。

而要让盐神信徒不再信奉她，其实也很简单。

“如果你信任辛淼，也不介意她把你曾经死亡的真相宣告于世，就让辛淼写个故事吧。”

“等看完故事，他们估计就再也没脸宣称——自己是盐神的信奉者了。”

“至于他们若是因此心生愧疚，我自然会告诉他们——”

“已经逝去的神明，没有必要信奉。”

赫乌莉亚点头。

她自然不会知道，离开地中之盐以后，钟离就告诉辛淼：“关于赫乌莉亚的死亡，你应该知道……”

辛淼不等他说完：“知道啦！有的东西不该写就别写，没必要赶尽杀绝嘛。”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咯。”

“你确实为了璃月的盐业舍弃了银原厅的利益，但是这不是他们自找的吗？”

“是贪婪、利益滋生了他们的腐败。”

“面对这类的贪腐，本身就要严打。”

“但是你又觉得，其他违规的富商都还没收拾呢，现在收拾银原厅的人——”

“总有一种……因为他们对帝君的不敬而公报私仇的味道？”

我不是，我没有啊。

你可别瞎说。

钟离表示，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他只是事先提醒辛淼一句——语言不要过于尖锐、偏激。

你的文章，小朋友是真的会看的。

不要带坏小朋友啊。

但是辛淼才不管他的意见呢：“反正丹药厂开张的时候，那些富商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遭到应有的惩罚的，都是早晚的事情。”

钟离终于开口。

“我没……！算了……，等你的故事写完了再说吧。”

“我现在更加关心的，不是那些东西。”

他揪住辛淼的袖子：“你还是和我好好说说——《帝君的化身》这个故事吧。”

“放心，我不会告诉帝君的。”

辛淼：“······”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辛淼运起一道气劲，把袖子割了……撒腿就跑。

“先生这话——我是不信的。”

“你说不会告诉帝君，就是一定会告诉帝君。”

“先生下次还是别抓我的袖子了吧······”

“割袍断义什么的，可不是一个好词·····”

钟离让她跑了几步，这才抬步赶上她，抓住她另外一边完好的袖子：

“怎么，再来一次割袍断义？”

辛淼表情讪讪：“那不是你扯着我的袖子吗？”

“我们俩都什么关系了，至于这么防着我逃跑吗？”

要我不抓着你的袖子也很简单。

“你把两边的袖子全割了，不就割以永治了？”

“——到时候你改拎我后领？”

“得了吧……”辛淼吐槽，“你刚刚就是想告诉我，要是你真的想抓我，让我先跑我也跑不掉。”

“不然你早就把我逮着了。”

“想知道《帝君的化身》？”

辛淼勾起笑容：“这可是不传之秘……你要听好啰。”

钟离想了想，还是把辛淼提溜到了屋里说话。

给自己泡上一壶好茶，坐在椅子上，钟离递给辛淼一把扇子。

辛淼：“······”

“我可不会说书人那一套。”

“再说了，凭什么你坐着，我站着啊。”

她一下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