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寒站在花开锦绣的屏风旁,一时间竟然不敢走近云梦兰。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云梦兰说平乐郡主和赵二的事情,他不想让她接触那些过于阴私狠毒的事情,可是不说清楚,似乎又无法让她明白自己的苦心。
看了一会后,最终他还是来到了罗汉床边,坐在一侧,伸手慢慢的将云梦兰翻转过身来。借着少许的光亮,凝视着她的容颜,赫然现她眼下竟有两行泪痕残留。咚咚咚,心脏似被铁锤重击般,一下一下的,砸的生疼。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让小人儿哭了,不是原来说的幸福的哭了,而是伤心的哭了。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隐瞒她,可是最终他让小人儿哭了,那就是他的不对。
吩咐人进来将屋里的凤烛油灯都点上,随着屋子逐渐变得明亮,那两行泪痕也变得更加清晰。他温柔的扶上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着残留的泪痕,可是泪痕已干,他一时间竟然无法抹掉。
云梦兰感觉到脸上有东西在蹭,眼前也有些刺眼,睡意渐散,人也就渐渐转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沈墨寒正拿着绣帕,似乎在自己脸上擦拭着什么。卐?¤八§◎?一?卐小說卍網w、w、w、.`8、1zw.com
看到云梦兰睁开大眼,沈墨寒收回了手,轻声道:“兰儿醒了,怎么这个时候睡着了,是不是做事累着了?要是觉得累,以后就别做太多事,只管在家好好休息。”
云梦兰坐起身来,靠着背后的大迎枕,笑了笑,道:“嗯,今天经历的事情有些多,有点伤神,所以就躺下休息了会。”
云梦兰看沈墨寒不主动说说今天的事情,只好自己先开口道:“寒哥哥,我想去陪嫁的庄子上巡视一番。正好其中一个庄子上有温泉,还建有专门的温泉浴池。趁着还没有进入腊月。府中不是很忙,我想巡视完了,去那庄子上小住几日,泡泡温泉。散散心。要是再晚点,可能就没机会去了。”
沈墨寒一听到云梦兰竟然想要离开他去散心,瞬间心都揪到了一起,道:“兰儿,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让你亲自处理赵二的事情,毕竟你是想替她报仇,事情当然由你出手最好。如果你还想按照之前说的行事,我会帮你,一定让他成为平乐郡主的驸马,永远困在公主府内出不来。”
云梦兰听后明白他是误会了,摇摇头,道:“寒哥哥,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不想管那么多的事情。???◎№八一中?卐文网?w`w-w`.、8`1、z-w`.com我既然答应让寒哥哥来处理。就是相信你能做好,而且一定比我做的更好。”
沈墨寒看她说的真诚,知道自己想错了,小人儿原来不是因为这个才难过的。可是他一时间又没能想到真正的原因,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导。一想到小人儿想要离开他的身边,心就揪疼的无法说话。
云梦兰看他欲言又止,神情难受,心中也很不忍。但是她想着自己这次不能再退让了,一定要让他明白,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只能自己先开口道:“至于平乐郡主的事情,我只是当时有些吃醋,所以才会派人去调查一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沈墨寒不解的问道:“吃醋?兰儿为何会吃醋。我和她从无关联。”
云梦兰道:“以前不管遇到多少女子,寒哥哥对她们都是漠然视之,完全不在意,甚至好些你都不一定记得。可是当我说到平乐郡主的时候,寒哥哥明显停顿迟疑了,说明在你心中记得有她这么个人。特别是你为了她第一次拒绝我。一点都不愿意我利用她来教训赵二,这点更是让我心中难受害怕。”
沈墨寒至此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小人儿为何会调查他和平乐郡主。想到小人儿观察他观察的这么仔细,而且为了他,这次是真的吃醋了。这么一想,心中疼痛减少,甚至有些莞尔,觉得小人儿还是很在乎他的,不会轻易离开他。
浅笑道:“原来如此,兰儿也说了,京都人人都知道平乐郡主嚣张拨扈,狠厉毒辣,我当然也知道这些东西,所以当时才会迟疑了那么一小下。至于不想让兰儿利用她,是不想让兰儿和她有任何一点点的瓜葛。我怕一旦兰儿和她有瓜葛后,会被她盯上,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可能会遭到她的毒手。”
云梦兰反问道:“真的吗?难道不是因为韩暮雪和她关系好,所以你才不愿意让我利用伤害她?”
这下沈墨寒心里更明白更放心了,小人儿这次是真的打翻了醋坛子,醋意大啊!吃完了平乐郡主的醋,然后又吃韩暮雪的醋,笑道:“当然不是,我完全是为了兰儿着想,真的是不想兰儿和这种阴狠毒辣的人有一星半点的关联,我是真的很担心,如果我不在身边守护,兰儿会不会遭遇她的毒手。”
云梦兰听后,心中虽然很感动,可是心里不免,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他既然这么担心平乐郡主会害自己,当初为何不拦着点韩暮雪呢?难道就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才会为自己这么全面的考虑。那要是哪天他不喜欢自己了,是不是就会如对待韩暮雪般对待自己,无论自己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心中这么想,随即就问道:“既如此,那当初寒哥哥为什么不拦着韩暮雪,就算你不喜欢她,她也是你的未婚妻啊,你难道不担心她会遭到平乐郡主的毒手吗?”
这话似乎戳中了沈墨寒心底的某处伤痛,他虽然不喜欢韩暮雪,可是那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除了兰儿外,他接触最多,且比兰儿接触时间还久的女子,也是个一心爱慕自己,想着做自己妻子的女子。
他声音变得有些艰涩,道:“当年母亲过世后,我心中难受,愤懑不平,一点也不想待在府里。等母亲下葬后,就独自去了北漠边关,镇守了两年多。就在那两年之中,不知道为何,她和平乐郡主竟然成了好友。等我从边关回来后,她们关系已经很好了,我看平乐郡主和她来往了一年多,都没有害过她,也就放下心,没有刻意去提醒她。却不曾想就在我快出了孝期的时候,她却生病了,最后就这么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