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光临福三百里的地方,有个小村庄叫做焦耳村,这村子盛产焦耳,因而得名。八?▼一?中文●网.ww.?此焦耳非什么后世的物理能量,而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平民百姓多用它当菜实用,可在有钱人家,这是上不了台面的食物。
偏偏这种叫焦耳的东西,就是乔雅曾提过的无名书上所需的药材之一。安弘光刚到焦耳村,就现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挂着不少焦耳在晒,问清之后他心里就打起了算盘,准备弄些焦耳回去给老师看看。
他是不屑偷的,但明目张胆的收集却又容易引人怀疑,安弘光只能趁着余自在和马骁在和村民谈住宿价钱的时候,偷偷溜到外头,找了个小孩套话。
“这东西不好吃,少爷你想吃吗?其实苦苦的,又涩嘴。”那小孩倒是老实,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家墙上往下薅焦耳。
安弘光在底下帮他接着,拿了不少这才叫停,然后摸出一小锭银子递了过去道:“多谢你,我也是想着这山中野味必有一番滋味,不论好不好吃,尝个味道就行。”
小孩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银子,哪里知道这银子的价钱,攥在手里对着安弘光傻笑,心里却还悱恻着城里的少爷真小气,这么些焦耳能卖五个铜子呢。八●一?★中文?网.ww.★
谁知待安弘光走后,那小孩回家把银子给他母亲看,将他母亲吓得差点蹦了起来。
“死崽子,这是哪儿偷来的?!好的不学,竟敢偷盗!看我不打死你!”
小孩哭着叫道:“不是偷的,方才有个城里来的少爷要吃焦耳,我薅了一些自家的给他,他拿这个谢我。我还当他给少了,也没说他哩。”
他娘呸了他一声:“你这贪心不足的东西,这可是三钱银子了,你还嫌不够,这都够你三年的花销了!”
小孩一听也懵了:“娘。咋这么多哩,我还以为是城里少爷不懂事,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他娘也不敢真拿这银子,小孩不懂事拿这么多钱来买野菜。可大人却糊弄不了。这村子能有多大,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少爷身边还有俩大人咧。
安弘光这边溜回余自在身边时,他们已经跟农家谈好了借宿的费用,本来人家是不收费的,可余自在偏要充大爷给钱。八一?中?文●?网?山里的人家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可还要费劲心思去给他找吃的。
安弘光一边心里暗自吐槽余自在故作大方,一边又觉得这村的村民朴实的有点智商感人了。就这智商,老师来这转一圈,岂不是得了个固定的药材出产基地?
正想着呢,外头吵吵嚷嚷的,一个农夫揪着一小孩的耳朵进来了,安弘光一看那小孩就是方才卖自己焦耳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然后赶紧一伸手。把空间道具里的焦耳掏了出来,捏了一把在手心里。
“他婶子,你来做啥?”这一户的主人家,看邻居来串门,赶紧上来问话,要知道自己这儿有客人,万一吓到了客人可不好。
“虎子这瓢子,焦耳有啥值钱的,客人想吃就吃呗,他居然还敢收人钱。一收还是三钱银子。你看我这不带虎子来赔礼呗,顺道把这银子还了。”
安弘光看了一眼马骁,马骁立刻明白了过来,赶紧上来道:“不打紧。这本就是应该的,我们买你些焦耳菜,不给钱怎么行?”
余自在一眼就看到了那三钱银子,只当是马骁给安弘光的,心里并不在意,他也没多怀疑。只当安弘光是真嘴馋了。
“少爷,真想吃这焦耳?”如今余自在对外的身份,可不是安弘光的伯伯了。经过那人的警告,他再不敢强迫安弘光做任何他不想做或是不喜欢做的事了,所以如今对安弘光他倒是安安分分恭恭敬敬的,但背地里会怎么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安弘光尴尬的干咳了一下,把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手里攥着一大把焦耳:“我原想着,买来晚上大家一起尝尝的,可没地方装,好像掉了不少。”
余自在心都流血了,三钱银子就买这么一小把的野草?这孩子的价值观还需好好的教导啊,不然这么下去,不出半年,那人都会给他整破产了。
“少爷喜欢,那属下去多买些来!”马骁立刻准备往外走了,这架势不把焦耳村的东西买光他是誓不罢休了。
余自在忙拉住他,讪笑着劝道:“唉,马护卫你也太心急了,少爷还没说喜欢吃呢,不过是一时好奇买了一些,等晚上吃过了再说,若是好吃,少爷喜欢,那咱们就多买些。若是少爷不喜欢,你先买了那么多,岂不是浪费?”
马骁回头望了安弘光一眼,安弘光赶紧点头:“管家说得对,马护卫不必去了。”
当晚,他们入住的主人便给他们烧了一顿焦耳大餐,焦耳汤,焦耳饼,焦耳稀饭,炒焦耳,吃的三人脸都绿了。吃完后余自在都快哭了,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到焦耳了,老天保佑,少爷千万别喜欢上焦耳啊。
好在安弘光也没表现出很喜欢吃焦耳的样子来,反而因为这焦耳大餐,回房之后闹了起来。
“我不打这儿住了,这儿的东西难吃死了,管家为何非要带我来这儿?”
“唉,唉,少爷别闹了。”余自在有点无奈,虽说小主子丢了他闹心,可小主子找回来了,他怎么觉得更闹心了。他虽然也不想住在这穷乡僻岭的地方,可无奈那人指定了要在这里见面啊。
“这附近不是还有个镇子?小是小了点,也有正常的菜肴,客栈我看着也挺干净,何不带少爷住那里去?”马骁也在一旁火上浇油,弄得余自在一个头两个大。
“唉,你们别闹了,我这不是也没辙么?答应出资助少爷东山再起之人指定在这里见面,我还有的选?”
安弘光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好几个猜测,可还是装着一脸幼稚的样子说:“怎么还要有人出资助我,这天下本不就该是我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