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则是一脸苦瓜相站在轩辕爵的身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主子,这事情您别做了,还是让属下来做吧……”
灵雪鸢嘴角暗抽。
摄政王这架势,有些吓人。
她隐约怀疑,青龙若是再劝下去,另外一只眼睛也要被揍成黑眼圈,刚好凑成了一个国宝。
灵雪鸢轻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来,夺过了轩辕爵手上的扇子。
“时辰到了,应该差不多了。”
谁会相信,他竟然会帮她熬药?
哦不,这药原本就是他的。
可他的表现,比她今日去烈焰酒楼大闹一场更加让人惊世骇俗。
轩辕爵的眸光一转,落在了她的脸上。
男人的眸光幽邃,从眸中透着一缕危险的光。
灵雪鸢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可他那眼睛盯着她的脸看,眼中的光,真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看出她是易容的?
“您喝了酒,还是先回屋休息,这药待会儿会端给你。”她又说。
轩辕爵没回答,转身往外走。
青龙转头看了一眼灵雪鸢,这才追上了轩辕爵的脚步。
灵雪鸢看着男人的背影,眸光一敛。
他刚刚转身前的眸中光芒,明显含着几分不悦。
……
轩辕爵离开后,管家忽然走来,递给了灵雪鸢一个沉重的箱子。
“这是一位看不清长相的人送来的,说是要给你,还说她是姓彭的,告诉你就知道了。”
是彭小槐送来的那炉鼎。
这次的炼药大会,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这炉鼎倒是可以补偿一下她。
“多谢了。”
灵雪鸢道了一声谢,抱着这沉重的炉鼎入了屋子。
将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封信。
她拿起来扫了一眼,匆忙的读了一遍,大致说的是有消息说有人瞧见了四方令的其中一令在越国。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四方令是什么鬼。
她切了一声,将手中的信给撕碎了去。
他们要抢夺的地图或者四方令,都和她无关。
她将药盛好,送到了摄政王的寝屋前,将药碗递给了青龙后就走了。
她急着回去研究她的炉鼎。
……
翌日摄政王刚刚下朝,萧逸尘便来了。
男人进来走的风风火火,脸上的表情更是奇怪,像是激动,又像是惋惜。
“阿爵,你这风流事迹今日传遍了整个帝都,你知道不知道?”
那语气,怎么听着还有些惋惜似的?
轩辕爵懒懒的应了一声:“两日后凤月华的寿辰,你说,该送一份怎样的大礼?”
萧逸尘那俊逸的脸上原本还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突然听他这么问,表情垮了。
“送什么都行,把她给弄死了岂不是更好?”
“不行。”
两个字,带着几分警告。
要是能把太后给杀了,早就杀了,何必还等这么久?
“唉!一个印玺,束手束脚的。”萧逸尘边说边拉开了椅子坐下,语气也不由得愤愤然。
他之前感到惋惜的是,昨天的那件事情是子虚乌有,小鸢子那小丫头要是真的怀了这男人的孩子,那才是有趣。
之前不知是谁告诉他的,鬼鸢是毒人的事情。
可现在想想,若是鬼鸢是毒人,帮他解毒岂不是更合适?
他们两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轩辕爵抬头,轻轻瞥了一眼他的表情。
这时候,门忽然敲响了。
青龙试探的说道:“主子,小鸢子送来的药,让您趁热喝。”
男人那张俊脸上极快的划过了一抹嫌弃的神色。
萧逸尘敏锐的捕捉到了,这显然就是讨厌喝药。
青龙说完,小心翼翼的将药端入屋中,放在桌上。
男人扫了一眼那药碗,忽然一拂袖,直接将桌上的药碗给扫落在地,“哐当”一声脆响。
青龙愣了一下。
他却不动声色的说:“告诉小鸢子,药打翻了。”
青龙的嘴角狠抽,不怠慢,转身就去说。
看着青龙的背影,萧逸尘咂舌摇头:“昨天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有把她给吃掉?”
他凑过来的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轩辕爵冷扫了他一眼,想想昨天,那确实是极好的机会,可他却偏偏还是做了君子。
……
“什么?药打翻了?”
灵雪鸢抱着手臂,看着青龙那一脸无辜的神色,沉了沉心底的气。
“好吧,我再给你盛一碗。”
青龙缓缓蠕动了一下唇,说:“小鸢子,我看你还是亲自去给主子送去吧。”
他也没有傻到看不懂主子的眼色。
那么故意打翻,不就是为了引这小太监上钩吗?
灵雪鸢半转过身来看他。
青龙很是认真的点头,甚至还眨了眨眼睛。
灵雪鸢咬了咬牙,大抵是明白了,某男那绝壁是故意的。
……
今日宫中下了朝后,灵丞相故意趁着人都走了,他便鬼鬼祟祟的拐到了太后的寝宫。
寝宫守卫的人见到灵丞相,早已是习惯而恭敬的行礼。
凤月华正环顾了一圈园中的桃花,就瞧见了他。
“你怎么来了?”
那语气中还含着几分不悦。
灵丞相上前两步,低声道:“月华,机会来了。”
凤月华一怔,猛地抬起头看他。
“不过你可答应过我,将如芸赐婚给摄政王。”
“你就这么疼你那女儿?灵如芸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竟然想嫁给轩辕爵?轩辕爵迟早要死,你可知道?”八壹中文網
灵丞相摇头。
“她喜欢就好。”
凤月华的语气更酸了,“没见你对我这么关心。”
灵丞相脸上表情一柔,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轻说:“瞧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可是最关心你的。那些女儿夫人的,没有一个能及你分毫。”
这话,从灵丞相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恶寒万分。
“你说的机会来了,是什么机会?”
“就是,除掉那小太监的机会。”
……
灵雪鸢端着药碗入了书房,刚好听见了萧逸尘的声音。
有别人在,她入屋的胆子也更大了一些。
她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将药碗重重放在了他的桌上。
“摄政王,请喝药吧,别忘了,这药,不能停。”
她咬牙切齿的说这话,心中不满。
她可是在屋中配制毒药,她一定会为太后和范羽二人量身定做两种毒药,让他们尝尝这被毒药折磨的滋味。
可这位爷呢,存心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