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微想着乔学究贡献了那么多名望值,对他很是客气,便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与宣征一道,坐上马车。
“欸,子美兄,等等我——”
瞧见宣微和宣征要回家,杨士新小跑着过来,没等俩人说话,就钻进马车,坐在宣微身边。
宣征白他一眼,“你来干嘛?”
“嘿嘿嘿,我想和子美一起写策论,咱俩不是被学究罚了吗?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杨士新笑着跟宣微套近乎。
今天学馆突然休沐,乔学究还没来得及,查他们俩的策论。
策论观点尚且没动笔的杨士新,松了一口气,心想往日宣微的学问还不如他,倒不如他去宣家,与宣微一块写,也算是帮助宣微。
但他哪里知道,宣微的策论,早就写完了。
不过看到他这么笑着跟上来,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宣微就没撵他下去。
瞧见宣微没吭声,宣征当然不好撵人。
毕竟杨士新又不是来找他的。
只好三人做伴儿,一块往宣家回。
路上,宣征跟宣微说起张敏山的死。
“那个时候,子美你不在堂上,可有去看到?听说,张学究的死状可吓人了。”
闻言,杨士新眼里冒出八卦的光,附和道:“是嘞,我听隔壁堂上的人说,他们亲眼看到张学究倒下的,据说人刚倒下,尸体就变了模样,吓坏不少人呢。”
“是吗?”宣微茫然地眨眨眼,“我没看见。”
“你被乔学究叫去挨训了,自然没看见。”宣征摆摆手,跟杨士新凑在一起,研究着八卦。
杨士新一边跟宣征闲聊,一边却看着宣微。
他是看过宣微捉鬼的,按理来说,宣微的胆子可比他们大,张学究这事儿冒着灵异,宣微应该知道的更多。
可宣微全程一脸茫然的听八卦模样,很少主动插嘴。
杨士新越是看她如此,越觉着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八卦说着说着,就越说越远。
宣征和杨士新话题不自觉的,从张学究之死,扯到了陆景州的身上。
这点共同性,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闲话越说越多。
“子美,后日是成远的娘下葬的日子,要不咱们一块去看看?好歹同窗一场,不去看一看,有些说不过去。”
宣微与陆景州关系还算不错,他听闻陆夫人下葬是在后日,便询问起宣微。
宣微闻言,略一颔首:“那就去看看吧。”
毕竟都是名望值的提款机,她自然是要去的。
“那就说好了,后日咱们仨一块去。”杨士新凑上来,笑嘻嘻的道。
“谁跟你一块去啊。”
宣征又跟杨士新拌起嘴来。
宣微听得头疼。
……
在他们三个人作伴回宣家的同时,徐氏拉着宣振兴两个人,来到慈安堂。
“祖母,听说大姐儿要和离?”
到达慈安堂,徐氏先是寒暄两句,这才绕到正题上。
昨天半夜,宣振兴被叫走,她后来去打听才知道,宣心月要和离。
当时徐氏就急了。
宣振兴在王兴贵手底下当差,这两家要是闹得和离了,谁知王兴贵会不会给宣振兴穿小鞋?
没道理为了大房一个外嫁女的破事,害得他们被牵连啊!
只不过那个时候,徐氏以为宣老夫人会插手,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毕竟,她比谁都了解宣老夫人自私的性格。
可是宣振兴从县衙回来后,却说县令已经同意两家和离,而她等了今天一个晌午,宣老夫人都没有露面,对和离的事,更是不管不问。
徐氏坐不住,这才拉着今日休沐在家的宣振兴,一块来老太太这问个清楚。
宣振兴闻言,却是白了徐氏一眼。
王有仁这般折辱他的侄女,和离都是便宜他了。
再者说,他如今当官,那也是家里人拿出钱来,给他捐出来的,又有大嫂娘家打点,且他才学勉强够格,才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做人要知恩图报,总不好为自己的前途,害了侄女的一生?
况且大哥早逝,他于情于理都得照顾寡嫂一家。
偏偏徐氏非要拉着他来,宣振兴板着脸,越想越生气,便道:“和离之事,大姐儿做主就行,你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