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车上的人都被后座上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包括正开车的佐藤昌子都恍了一下神,没注意到房车已经在前面的路口左转了。
“该死,怎么突然转弯!”佐藤昌子一边看着后视镜准备倒车一边恨恨道。
“算了,你去休息,换我来开!”佐藤直树拔出昌子嘴里的小半截烟自己叼上,直接把女人打横抱起来越过座椅靠背放到后面,收手时顺便拍了一把她挺翘的屁股,“先睡一觉,吃饭的时候叫你。”
佐藤昌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到最后一排把小松百合子拽起来赶到前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也不介意胸前衣扣几乎崩裂,横卧在长椅上闭目睡了。
佐藤直树几年前还是飞车党一员,车技远胜昌子,此时拉档踩油门倒车转弯,轻轻松松就越过后两辆车挤到第三的位置上。前辆车的车主技术也是过硬,跟得又紧。见再无机可趁,佐藤直树深吸一口气,突出烟圈后问田中次郎:“田中君,你看他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
“前面是个镇子。”田中次郎似乎是回忆了一下地理后说,“应该是要补给物资了。”
“tmd,终于要停了。”佐藤直树骂了一句,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烟,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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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车上,也先后得出了和田中次郎差不多的结论,一时都欢欣鼓舞又觉疲惫不堪。几分钟后越过一个坡度很大的山坡,小镇鳞次栉比的房屋便赫然在目,众人正准备加速,房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紧跟在房车后的三辆车也都陆续停车,不过因为事出意外停得杂乱,队形霎时破坏。跟在佐藤等人面包车后面的也是一辆房车,不过基本没什么改造,车型也小得多。这时它突然提速,越过车队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小镇。最后面的是一辆大型游览客车,犹犹豫豫要停不停,最后越过房车停在了五六米开外。
车队停下后,房车中没什么动静,跟着的四辆车上陆续有人走下来。
游览客车停得最晚,却是第一个有人跳下来,后面车上的人看到那人都吃了一惊: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半长不短的橘红头发如清汤挂面一般垂着,眼睛如狐狸般微眯,带着温文的笑容。狐狸眼少年后,又是三四个少年跳下车,都是一般大的年纪,有的活动着身体,有的好奇的打量其余的车,脸上犹存着充满热情和天真的笑容,如金灿灿的阳光般耀眼。
跟在少年们之后下车的,是一个蜂腰龙背的男人,粗短的发,连成“一”字的浓眉,一道狰狞的伤疤斜斜地横过左目,裸露的脖颈和双臂显示着男人的强壮。与少年们的毫无戒心不同,他警惕地看着这些车,隐隐将几个少年护在身后。
田中次郎和长门清志也走下车,但走得并不远。他们一个经验丰富,一个观察入微,真有什么变故,也能第一时间回到车上。
最前面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悍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众人只看到红润的嘴唇和线条美好的下巴。女人丰盈窈窕,一手插着腰,行走间不觉就有几分勾人,几个少年立刻红了脸,慌慌地避开眼神。
在面包车前面的是一辆金棕色的商务车,过了好半天才下来一个身高至少有两米的黑人,戴着棒球帽和棕色的太阳镜,身材极好,腰间突出一块,明显是别着枪。他不言不动,便带给人极大地压力。
众人互相点头示意,带着不真不假的笑容观察彼此,还没来得及说话,忽听镇子里传来几声枪响。
“砰!砰!砰!”
几人脸色一变,一字眉男人更是立刻提起身边的一个刺猬头少年厉声喝道:“快上车!”
一字眉男人刚刚跳上车关好车门,三四十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从镇子里冲出来。车上的骑手俱都戴着头盔、挥舞着棒球棍和砍刀,野兽般嗷嗷嗷地大叫着。房车突地一晃,以极快的速度开到最前面横着挡在旅游客车前,车身还没停稳,就是一阵连续的爆豆般“砰砰砰”的巨响:那些骑手竟问也不问,就拿起□□朝他们射击!如果不是房车方应及时,客车上的少年顷刻间便要死伤大半了。
剩余车辆上的人都变了脸色,以最快地速度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摩托车队开枪的是一个浑身上下一色儿黑漆漆的人。房车挡着原本的目标,他也不绕道,依然不管不顾地对着房车车厢打完了一梭子子弹,连一块玻璃都没有打烂。其余的骑手分成两队自两翼环绕着五辆车开了几圈,烟土沉沉中将他们包围起来,示威的棍棒早收起来了,现在没人都拿着一两把枪,枪口都对准了车队。
黑头盔黑衣服黑裤子黑皮靴黑摩托车的全黑骑手绕到能看到五辆车的左侧,取下偷窥,竟是个最多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他的鼻子嘴唇上都打了洞挂了银色的环和链子,两耳上更是有七八个明晃晃的饰品。他摆了摆枪口,气焰骄横地道:“喂,出来个能说话的!”
本来众人正为全黑骑手的年纪吃惊,忽然那神秘房车驾驶室的门打开,跳下一个年纪更小的男孩子,他穿着黑色校服,皮肤因为多日不晒太阳而白得近乎透明,有些瘦弱,看上去仿佛还没有成年。
全黑骑手不说一句话,抬手便开了枪。男孩微侧头,子弹打在他右耳上方的车厢上。男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不错。”全黑骑手赞叹地说,吹了一下枪口徐徐飘散的硝烟,“不过跟我说话,你还不够格!叫你们首领出来,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畏畏缩缩躲在后面!”
男孩挑了挑眉,嘴唇略勾起:“我就是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