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放开我,放开我!”
李致远挣扎着挣脱了朱橚的手,满脸不敢置信。
“你一直在骗我?蕃泻叶只是泻药,根本没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
朱橚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我骗你什么了?老哥,你谁啊?咱俩认识吗?”
李致远:(ಥ益ಥ)
这会儿你说跟我不认识了?刚刚你忽悠我喝泻药的时候怎么不说?
李致远怒气勃勃的拉着朱橚的手就走。“走,咱俩去见陛下,我要状告你下泻药,企图谋害大臣。”
朱橚一把甩开李致远的手,满脸冤屈。“老哥,抓贼抓脏,捉奸捉双。证据呢?你今儿要拿不出证据,我去父皇那儿告你个诬告的罪名。”
李致远:(ಥ益ಥ)
李致远目光呆滞的看着曾经装满茶水的茶壶,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茶水没了,被他喝了。番泻叶没了,被他吃了。
曾经装满证据的茶壶如今空荡荡一片。
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自己竟然是消灭证据的元凶。
朱橚在一旁疯狂哼歌儿扭屁股。
✧*。٩(ˊᗜˋ*)و✧*。
“你没证据证据了,你没证据了,你没证据证据了,你没证据了……”
李致远:(ꐦ´༎ຶ益༎ຶ)
李致远疯了,
仰天倒地,吐血三升。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疯狂冲到朱橚身边,野蛮的从他怀里掏出装蕃泻叶的布包。
“你还有这个漏洞!你怀里还有未泡过的蕃泻叶!现在人脏俱获,我看你还怎么说?”
朱橚挖挖鼻孔,丝毫不慌。“我随身带着蕃泻叶咋了?我他么便秘,还不能随身带点泻药了?”
李致远:(ꐦ´༎ຶ益༎ຶ)
“我爹是李善长,百官之首。你信不信就算我只拿着布包,他也能定你的罪?”
“对对对,你爹手下多,你爹牛批。真要打起官司,别说偏向你了,颠倒黑白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朱橚再一次挖挖鼻孔,甚至轻佻的把鼻屎吹到李致远脸上。
“可是,你别忘了,你可是喝了一大壶番泻叶水的。那玩意功效比巴豆厉害的多。不用一刻钟,你保证窜稀!”
李致远心里一个咯噔,大感不妙。“你什么意思?”
朱橚慢悠悠的笑道。“友情提示,宫里是没有旱厕的,要想方便,只能让太监准备恭桶。
而且我父皇曾严令不准在宫里大小便。外男胆敢如此,要么砍了上面的大头,以命赎罪。要么割了下面的小头,一辈子别想出宫。
我认为,你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怎么报仇,而是等会窜稀了该怎么办!”
李致远:(ಥ益ಥ)
“我爹是李善长,我是朝廷命官,我就不信我在宫里还混不到一个恭桶!”
朱橚诡异一笑。“在下不才,最擅长捣乱。而且在身为五皇子,在宫里也算有几分面子。
我可以保证,今天没一个太监敢把恭桶拿到你面前。而且绝对是正当合适的理由!”
李致远:(ಥ益ಥ)
那不是死定了?
这里离宫门还有一段路程,以他的速度,跑出宫外最少三刻钟!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两条路,
要么,随地大小便,从此在宫里当总管。要么拉裤子里,贻笑大方。
不论哪一条,他的仕途肯定都毁了。从此被万人耻笑,被官场嫌弃!
李致远怂了,忍不住朝朱橚投去乞求的目光。
“五殿下,我错了,我糊涂,我不该告你状!
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饶过我这一回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才刚刚被推荐做官。我还有光明的未来啊……”
“唉……早这样不就行了?我这人没啥毛病,就是心软。你要是早求饶,我还能不帮你?”朱橚笑呵呵的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去吩咐太监给李致远准备恭桶。
李致远脸上涌现一抹喜色,可随即被无尽的怨毒所充斥。
今天这仇结大了,绝对不能放过朱橚。
等会儿不仅要去告状,甚至以后也要使尽一切手段和朱橚作对。
他要使尽所有手段,用光所有人脉,这辈子就一个目标,把朱橚打进深渊,不死不休!
李致远正想着,朱橚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短棍,大概有两指粗细。
“现在离番泻叶起效,估计还有一刻钟。你跑的快点,很可能在拉裤子之前跑出去。要是真忍不住,你再拿这根棍子堵后面顶顶。”
说到此处,朱橚还往李致远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
“信我,这东西有大用,用了它,你绝对能顺利出宫!这可是我从老太监那里打听来的方法,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说着,朱橚将手中的棍子递给李致远,手指着出宫的方向,大声高喊。
“少年,冲着你人生的方向努力奔跑吧,你跑慢点,你的人生今天就没了!”
李致远:(ꐦ´༎ຶ益༎ຶ)
我要是再信朱橚一句话,我特么把自己的脑子割下来,送给驴踢。
李致远从朱橚手中夺过短棍就跑。
那夕阳下的背影,是他奔向人生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