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孙子啊！可算找到你了哇！”
棒梗一愣，不自然的往后躲过了贾张氏。
棒梗全身脏兮兮的，就像是爬了狗洞一样。邢队坐下来，冷冷道：“这就是你孙子？”
“好了，人找到了，刚刚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邢队拉了一下凳子：“先说说怎么回事？你怎么去偷轧钢厂的东西了？”
“我孙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贾张氏咬牙道：“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说完，又要找周明麻烦。
“没人指使我！”棒梗喊道：“是我自己做的，跟其他人无关！”
见棒梗这么耿直就认罪了，贾张氏焦急地捂住他的嘴巴：“闭嘴！”
秦淮茹也急得团团转：“棒梗！你这孩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棒梗十分委屈，见连母亲都指责自己，更是委屈的双眼通红。
他攥紧了拳头，“还不是你们拿走了周明给我的学费……而且，冉老师都去咱们家了，你们也不肯拿出来。”
“好，钱在你们手上，我无话可说。可是在周明那我不能丢份！这个钱我还就是了！”
见孙子这么掀她们的底儿，贾张氏情急之下一巴掌打了上去：“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被打的棒梗更加委屈了，他呜呜呜哭了出来。
“都够了啊！这里是什么地方，闹什么闹？”小年轻敲了敲桌子：“还好我们发现的快，报警第一时间就去处理了，不然要是他把东西卖了出去，罪名可就成立了。”
邢队点了点头。
虽然偷东西这事儿不对，但是有这么个妈和奶奶，走极端是迟早的事情。
要是再晚一点发现，可就来不及了。
“警察同志，他还只是个孩子，这件事能不能就算了？”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试探：“反正东西都追回来了，也没什么损失……”
贾张氏拼命点头。
周明笑道：“邢队是个大度的人，棒梗就教育一下就好了。但是贾张氏，你欠工厂的呢？”
贾张氏一愣，渐渐地，脸上没有血色了。
她明白了周明的意思。
棒梗的事情，他可以出面让邢队从宽处理，毕竟是个孩子也偷不了多少东西。
于是言下之意，自己的事情怎么都过不去了。
“我，我赔……”
“赔之前，把棒梗的学费还给他。”周明立刻道：“这件事就是你们拿走他的学费闹的。不然还有下一次。”
“你是要我们赔？！”
贾张氏刚刚想的大不了就把周明的钱还给周明，里外里自己还是不吃亏。
可没想到周明这小子如此斤斤计较！
况且现在家里哪有钱啊！
棒梗抹了眼泪，对贾张氏伸出手：“我的学费！”
众目睽睽之下，贾张氏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慢腾腾地从腰带里拿出布包，带着怨恨和不甘心，把钱给了。
“还有我的压岁钱！”
“臭小子你得寸进尺是吧！”贾张氏又蹦了起来。
”我不管！你不给我，我还去偷，还去抢！“
除了棒梗，其他人的眼神也都黏在自己身上。贾张氏咬碎了后槽牙，把布包全部塞给棒梗。
大不了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这个兔崽子！
棒梗得了钱，立马变了笑脸。
周明笑道：“至于工厂的赔偿，我想想……床铺、桌子、杯具那些都是公家的，我也不算你多，就，十块好了。”
“你抢钱啊！”贾张氏差点没晕过去。
“而且又不是不能用！”
秦淮茹倒是知道，轧钢厂的福利一向不错，厂里发的公家的东西也都是好东西，没有次品。
所有的加起来，还真要十块那么多。
“既然你不愿意，那咱们还是公事公办。到时候阵仗大了，其他人会怎么说你呢……”
贾张氏听周明这么说，喉咙一哽。
人言可畏，那些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
“周明，算我求你，能不能再少算一点？”秦淮茹恳求道：“十块真的太多了，我们家拿不出来啊……”
“预支工资啊。”周明笑了笑：“十块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样子他是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们了。
贾张氏也全然没了刚刚嚣张的样子，她十分艰难地开口：“周明，刚刚是我冲动了，你看在我上了年纪的份上，少算……”
“呵。”
一声冷笑彻底粉碎了贾张氏的希望。
“十块，一分不少。不然就等着厂里追究。”周明说完，对邢队打了声招呼，离开了警察局。
说实话，看着贾张氏失魂落魄的样子，周明还真有点爽。
他也清楚，要是这次不给贾张氏一个十足的教训，这疯婆子指不定还会怎么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工厂那边还要和杨厂长打一声招呼，别他到时候巡视的时候以为遭了强盗……
想着，周明改变了方向，准备去杨厂长家里，顺便拜年。
走到半路，他突然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何雨柱。
何雨柱怀里似乎捧着什么东西，不住地左顾右盼，神色更是慌慌张张。
“这小子搞什么呢？”周明嘀咕了一句，却还是悄悄更了上去。
何雨柱左拐右拐，脚步飞快，感觉他也很急。
但具体是在急什么，看不大出来。
终于，他跑到了一个偏僻的空地上，擦了额头上的汗。
是在等什么人吗？
过了没多一会，远处走来三个人，周明定睛一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王大海吊儿郎当的走来：“行啊傻柱，来的挺准时。”
“少废话。”何雨柱慌里慌张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塞给王大海：“这是这个月的，你们答应了我……”
“嘿，你那好哥们怎么没来？”王大海环顾一圈，没看到周明的影子：“他给钱倒是挺爽快的。”
何雨柱表情变了：“他就是我邻居，什么都不是。那钱也是我先找他借的。”
“是——吗——！”王大海拖长了音调，打开何雨柱给的东西看了一眼。
“傻柱，这不够啊。”王大海叹息了一声，“涨价了。”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何雨柱吃惊道：“这些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