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粗暴地打断他们之间的话:“如果你们再不交医药费,而且拒绝出院的话,我们只能报警了。”
听到“报警”两个字,贾张氏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硬气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们?”
“我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和流程办事,你已经叫了一个早晨了!严重影响了其他病人的休息!”
贾张氏明知道自己理亏,但嘴巴还是不饶人。尤其是每次说到医药费和住院费的时候,她总是会想方设法岔开话题。
易中海觉得贾张氏愈发让人不可理喻了,冷着脸就要走,可每次刚抬脚转身,贾张氏就开始嘴里不干不净的。
这里还有别人!易中海担心自己离开之后她会骂的更脏!
可是不走的话,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继续垫付医药费……他明明是出于好心,而且在贾张氏闹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想过了,自己垫付的钱就当是喂狗了!
却没想到贾张氏如此蹬鼻子上脸!
护士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嗓门和声音都快盖过贾张氏了:“赶紧拿个主意!”
贾张氏看着一大爷,又开始嚷嚷:“你们这是医院还是抢钱的?啊?我可没说我要上这个医院来!谁把我弄来的谁出这个钱!”
易中海气的脑血管都快爆开了。
何雨柱适时上前:“护士小姐,真不好意思,他们欠你多少?”
贾张氏一看,一个冤大头不肯掏钱了,另外一个冤大头上赶着来了。
“你谁啊?”护士打量着何雨柱:“你交钱?”
“是是是,我交。”为了平息纷争,也为了一大爷所剩无几的面子,何雨柱道:“欠了多少?”
“两个人欠的住院费和治疗费总共十八块……”护士拿出单子给他:“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五十左右。”
她顿了顿,再一次强调:“真的是你交?”
这么嚣张跋扈的老太太,居然还有人能对她这么好?
“是我交是我交。”何雨柱道:“总共差不多要七十块吗?”
“嗯。”
有了人解决住院费的问题,护士态度好很多了,让何雨柱去大厅缴费去。
何雨柱趁机赶紧拉走了易中海。
易中海全程一直僵着,等听不见贾张氏的声音时才缓和几分。
“贾张氏也太过分了。”易中海捏紧了拳头:“我好心好意要帮助她,结果她反咬我一口!你听听她说得那些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次算我倒霉,是我识人不清,是我有病……”易中海小声咕哝着,“本想着帮一下邻居,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缠上了。”
他有点窒息。
何雨柱也不知道能安慰什么,交完费一直没说话。
“傻柱,我知道你也不是真的傻,但是以后你还是跟秦淮茹保持距离。”易中海语重心长道:“免得你也惹一身腥!”
说完,气呼呼走了。
何雨柱半晌才回到病房,在门口的时候,他听到里面的声音。
“妈,你刚刚那样是不是不太好。一大爷怎么说也是帮咱们……”秦淮茹的声音有几分愧疚。
“哼,既然要帮忙那就帮到底啊!一来就问我们要钱,要个屁。”还是贾张氏那嚣张地声音:“借着咱们的事儿装好人,谁不会装啊!啊!”
何雨柱捏着门把手,有点不想推门进去了。
“但是一大爷……诶。”秦淮茹重重叹气:“他都不帮咱们了。”
贾张氏不以为意:“那怕啥,一大爷算个屁!这不是还有何雨柱那个傻小子吗?你刚刚装睡倒是装得一把好手,,没听何雨柱怎么说的?他给钱!”
“钱的事儿解决了,咱们还有其他困难吗?”
“你现在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这还是你吗?”
秦淮茹心头更乱了:“妈,你别这么说,何雨柱又不是欠咱们的。”
“怎么就不是欠?我告儿你!只要何雨柱喜欢你一天,那他就欠咱们一天!”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何雨柱一个没忍住,推门进去了。
“何雨柱?你什么时候来的?”秦淮茹吓了一跳。
贾张氏也被吓的一激灵,骂骂咧咧:“何雨柱你不会敲门啊!”
何雨柱黑着脸,放下手里的水瓶:“今天晚上我就不来了。”
“那怎么能行,你不来谁照顾我们?”贾张氏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你让我们两个病人互相照顾?”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心虚躲避,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到最后,何雨柱都没忍心去责怪秦淮茹。
秦淮茹也知道何雨柱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所以在贾张氏破口大骂之前让何雨柱赶紧走了。
失魂落魄回到四合院,正看到挽着衣袖往外走的周明。
“大晚上的你干啥去?”何雨柱下意识以为周明要去找秦淮茹麻烦。
“你还好意思说,下班就跑没影儿了。”周明道:“刚刚杨厂长来了一趟。”
“让我们去帮大领导的忙,我左右等不到你回来,这不要赶到大领导那。”
何雨柱一听,这还了得,放放东西就跟周明一起回到了大领导那看起来十分排场的大屋子里。
气氛有点不对劲。
一到地点,领导夫人就出来催促他们赶紧快点儿。今儿大领导又要宴请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何雨柱点点头:“知道了,我们尽快完成任务。”
领导夫人走了之后,周明问道:“你今儿怎么那么配合积极?有心事啊?”
犹豫再三,何雨柱把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周明。周明还是没有任何意外地道:“都跟你说过了,白眼狼是养不熟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今天是一大爷,明天那就是你了。”
何雨柱把洗好的材料从水池里捞起来,转头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我是觉得吧,这世界上没有恶人。”
“秦淮茹一家子的状况,会这样也无可避免吧?”
周明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又把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他们花了?”周明问。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艰难地开口:“也就是这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