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在裘淼淼身后,只见她面朝几人,随手在琵琶上面一拨,一阵音效传入几人耳中。
裘淼淼笑意盈盈地说,“先说好,我只负责把你们带进去,找个地方给你们住下,其他的一概不管。”
林柒点头,“可以,我们会管好自己的,有麻烦事也不会找你,放心吧。”
这倒是显得裘淼淼冷漠无情了,不过她们之前也确实没有什么交集,以后也不一定会有,林柒能理解。
不管在哪里,她都没想过靠别人,靠山山倒,靠猪猪跑,只有自己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裘淼淼看她这么自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扭过头去,别扭地说,“生死攸关的大事可以找我。”
林柒挑眉,这倒是出乎意料了。
看着裘淼淼娉婷的背影,林柒有些出神,她在东洲遇到的人好像都还可以。
乌童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喊道,“少安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林柒回过神来,发现只有自己和乌童站在原地,其他人都已经在裘淼淼的带领下,跨过了蓬莱阁的山门,往无尽阶梯去了。
她笑着摸了摸乌童的头,“走吧,我们也跟上去。”
跨过白玉牌坊,程飞几人就能感受到充盈的灵气,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贪婪的吸收着灵气。
不愧是蓬莱阁啊,一进来就能感受到财大气粗。
一踏上无尽阶梯,就有一股寒冷的山风袭来,乌童小小的身体直接打了个哆嗦。
林柒赶忙牵住他的小手,给他传输灵力。
她自己修为尚可,之前又被天雷煅体过,御寒能力还行。
其他人就惨了,许弘毅几人冷得全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裘淼淼在前面走了一会儿,回头观察他们有没有跟上来,看到他们个个都冷得不行的样子,这才想了起来,不是蓬莱阁的弟子,一踏上这无尽阶梯就会受寒风阵影响。
裘淼淼索性边走边弹奏了一首曲子,减弱他们的感知,提醒他们,“要是能御剑飞行的话,可以直接跟着我飞上去。”
许弘毅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会是会,但太御剑太耗灵力了,平常他们都不怎么御剑的,业务不熟。
林柒拿出纯钧剑,控制它变大到足够五六人站立,先把乌童丢了上去,又对程飞几人说,“上去。”
许弘毅有些犹豫,“少安,这可是神剑。”
神剑有灵,除了自己的主人,一般不会轻易让别人踩的。
林柒一把将他推了上去,“别废话,等你爬上去,冻都冻死你了。”
纯钧剑灵确实在林柒脑海中抗议,“主人,你怎么能把我高贵的身体给别人踩?”
林柒安抚着它,“师弟师妹们御剑能力不太行,容易摔下去,委屈你一下。”
纯钧:你师弟师妹好废啊。
林柒跟在裘淼淼身后,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山上。
程飞几人一下去,就头晕得不行,互相搀扶着。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阁楼前,林柒叮嘱他们,“我跟裘仙子去见一下掌门,你们在这里等我。”
几人点头称是。
林柒跟着裘淼淼进入阁楼,径直来到了四楼,裘淼淼进去求见阁主。
林柒右转几步,来到视野开阔处,远眺还能看到海面,景色极佳。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心里不禁感慨,蓬莱阁这个地方好适合养老啊。
正看着海面,侧边突然有一只巨大的飞鸟向她袭来,速度极快,尖尖的喙似乎想将她的眼睛啄去。
林柒反应极快,抬手唤出一道水幕挡在前面,自己接连后撤几步,退出它的攻击范围。
那飞鸟的力气极大,一下就破开了水幕,继续朝她攻击过来。
林柒眼神一暗,从袖子里滑下一把匕首,直接迎了上去。
“锵。”一声,是匕首和尖喙碰撞的声音,好家伙,没想到这鸟嘴居然这么坚硬。
那飞鸟见她拿出武器自卫,似乎被激怒了。
伸出两只巨大的爪子,双爪如钩,向她抓来。
那爪子看起来锋利无比,普通人被抓住了,怕是会直接捅好几个洞。
林柒急忙唤出水龙来,与它相撞,那水龙一下就被撞碎了,变成一滩水渍。
飞鸟又张开巨大的翅膀,直冲她而来。
忍不了了,林柒一边躲开它的爪子,一边拿出苏南岸送的剑来。
本来顾忌着这种猛禽,会是蓬莱阁哪个长老养的,不好下手,只是自卫。
没想到这死鸟跟她磕上了。
林柒执剑,挑出一个剑花,迎了上去。
那飞鸟力大无比,居然只用一只爪子,就抓住了剑,另外一只爪子向她的脸抓过来。
林柒使了些力气,把剑抽回来,挡在身前,直接将它击退。
随后,她周身气势一变,右手不断变化,剑气狂涨,抬手对着飞鸟砍了出去。
林柒的剑并没有飞出去,而是她的剑气将那只猛禽包裹住了,只见羽毛片片飞舞,迷花人眼。
那只猛禽周身剧痛无比,它感觉全身似乎都被刮了一遍
它发出尖锐的惨叫,随即从空中掉落,眼看就要摔成肉饼。
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破开剑气,将猛禽接住,并托放回了四楼木板上。
林柒掀起眼皮看过去,是一位雍容华贵,端庄大气的中年女修士,身后跟着裘淼淼。
裘淼淼在她身后使劲眨眼,暗示她赶紧低头认错。
林柒秒懂,但是她不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是今日进入蓬莱阁,她是被这猛禽伤到,那明天她带来的无名派弟子,就会在这里受尽欺凌。
毕竟连一只鸟都能欺负人,那蓬莱阁的弟子能看得起他们吗?
裘淼淼见林柒傻愣愣站立在那里,心里着急地不行,连忙给她说好话。
“师父见谅,她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海东青是您养的。”
“初来乍到都敢拿出剑来?”蓬莱阁阁主武清清的声音很有压迫感。
看向林柒的眼神更犀利,带着刀子一样,似乎想将她整个人都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