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停的“哎呦、哎呦”叫唤,另一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男人趁势扑了上来,而这人显然是有些身手的,只见他一招扫堂腿攻向程绯羽的下盘,却被程绯羽四两拨千金,一下子卸了力道,倒在地上,程绯羽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脚,毫不留情。
当程绯羽一拳一脚将这些人都扫除的时候,程紫茵早就看的目瞪口呆了,之前她知道程绯羽突然会了点功夫,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觉到,程绯羽真的跟以前那个弱鸡不一样了。
程紫茵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程府,你别……你别乱来啊。”
程绯羽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妹妹你说错了吧,怎么是为姐的在乱来,不是妹妹你带着这些废物来找姐姐练手吗,辛苦妹妹了,真是知道姐姐的心思,知道姐姐在这呆的无聊,找人来给姐姐解闷,就是这几人太废物了,妹妹应该找几个练家子才行的。”
程紫茵看着程绯羽脸上灿烂的笑容,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她从来没有见程绯羽如此笑过,以前程绯羽被她欺负的时候,每次见到她都是害怕的躲开,要不然就是不停的求饶,怎么可能会对她笑。
后来程绯羽改变了,也只会对着她冷笑、嘲笑、似笑非笑,如今看到她这样的笑容,程紫茵直觉不会有好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绯羽姿势不雅的掏掏耳朵,“妹妹说这话就奇怪了,不是你带人来的吗?现在却要问我怎么样,你是不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让驴踢了。”
“你才被驴踢了。”程紫茵又被程绯羽的话气到了。
程绯羽自己动手将一杯水灌到一个婆子的口中,这个人她记得,程夫人身边的嬷嬷,程夫人几乎所有的事情她几乎都参与过,所以在原主的记忆中十分深记得。
她不止一次惩罚过原主,甚至还主动为程夫人想整人的法子,就是为了折磨原主,本来她就想为原主报仇的,如今程夫人死了,正好这蠢妇自己送上门来,如果她不下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婆子显然能猜到程绯羽不会给她喝什么好东西,不停的用手抠着自己的喉咙,但不管她怎么抠都无济于事。
程绯羽早在程紫茵刚进门的时候就在茶壶里下了毒,只见这个婆子开始躺在地上抽搐,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呼吸困难,人们就这么看着她,口吐白沫,眼皮上翻,慢慢的,一动不动。
程紫茵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程绯羽,“你杀了人。”
程绯羽伸出一根手指对她摇了摇,“妹妹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个下人不过是误食了毒蘑菇而已,怎么会跟本王妃有关呢,一个下人而已,根本不值得本王妃关心,妹妹说是吧,嗯?”
程绯羽最后的那个字,将众人听的一阵阵冒冷汗,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给人灌了药将人毒死,却云淡风轻的说这人是误服了毒蘑菇,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程绯羽眼神轻飘飘的扫过去,拎起水壶又倒了一杯茶水,“本王妃回娘家小住几日,却被家中恶奴欺上头来,而本王妃大度,在恶奴误食了毒蘑菇死后还给收尸,我想,没有人会说本王妃有何过错。”
程绯羽身如闪电,众人还有消化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丫鬟便被灌进了一杯茶。
这个丫鬟重复了那个婆子的老路,先是浑身抽搐,继而呼吸困难,脸憋的发青,口吐白沫,眼皮上翻……
这时候人们想要跑,却在回身的时候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从外面锁住了,而程绯羽则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状似不满的说道,“堂堂王妃,却连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真是麻烦,看来本王妃要和程大人说一声,丞相府的管教,太松散了。”
程绯羽话音刚落,一个年轻小厮就连滚带爬的扑到程绯羽跟前,不断的碰碰磕头,“王妃殿下,小人愿意听从差遣,王妃吩咐小人做任何事都可以,求王妃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殿下办事。”
“好啊,”程绯羽无所谓的应了一声,“让本王妃看看你的办事能力吧。”
年轻的小厮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对着自己身边的曾经的同伴走了过去,他毫不犹豫的将茶水灌进他们的嘴里,当有人挣扎的时候,他就拿着凳子将人砸晕。
灌了六个人之后,壶里的茶水没有了,年轻小厮小心翼翼的转回头看向程绯羽,不如该如何是好。
程绯羽稳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向本王妃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从今天开始,你就来本王妃身边做事吧。”程绯羽淡淡的说道。
年轻小厮欣喜的站到程绯羽的身后,可是却不等他再高兴一会,就感觉到自己开始呼吸困难,而包括程紫茵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本来他们以为毒茶没有了会逃过一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程绯羽下了毒。
程绯羽就这么看着他们一直挣扎,直到眼看着几个人快要不行了,程绯羽才拿了一粒药丸喂进程紫茵的嘴里。
程紫茵吃了解药之后很快晕了过去,而这一干下人,却一个都没有活成。
程绯羽看着门进,扬声说道,“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人,是那个白衣的神秘男人,他早就在程绯羽的门外守着,门也是他关上的。
程绯羽看着这个男人,在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哪怕他面前是一地的尸体,他仍笑的温柔。
太可怕了,这是程绯羽第一直觉。
“你在怕我?”男人笑着问道。
程绯羽一愣,继续点头,他连自己想什么都看的出来,这种人,一定不能为敌,可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男人笑出声,“你不用如此担心,我不会与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