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在夜倾城周身迸发出来,夜倾城睁来了眼睛,墨色的眸子却已然变成了温润的琥珀。
“该走了。”
冥幽视着底下的一片哀嚎,不禁弯起了一抹笑来“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吧。”
起身欲走,却被一把利剑止住了脚步,尖利的剑刃离着冥幽的喉咙不到两寸,冥幽眯起眼睛“小丫头,你居然逃出来了?”
冥幽上下打量了一下夜倾城,忽得发现她的气息不一样了,眼中流露出一种疑惑“你怎么可能进步如此神速?”
“要你管。”
夜倾城冷冷出声,南邪又近了几分。冥幽倒是不怕,反而笑了起来“你不该去找你那相公吗?再不济也该去救圣女大人呐,何故在这和我浪费时间?”
“你管得多了。”
夜倾城早就去看过姽婳她们了,只不过是偷偷看的,不过红水似乎对她们没有任何的影响,看来,这水只对着魔域的人有影响。
“看来你想知道冥烨怎么了?”冥幽见夜倾城没有动,心里也猜测几分,他弯笑着“他怎么了,你不是见到了吗。”
“啊!”
南邪一挑,在冥幽的腹部划上了一刀。冥幽吃痛,不禁后退几步,捂着肚子倒吸几口冷气“怎么,不相信,他已经是一个恶魔了。”
冥幽癫狂地笑了起来,不在意腹部的伤口,血嘀嗒嘀嗒地淌落。
“你真没种。”
夜倾城一副冷冷的声音。她打心底里看不起冥幽。冥幽一下怒了,眉毛挤在一起“你凭什么这么说!”
“说替她报仇,却躲在这里,说她特别,但还不是亲手送了她的性命?”夜倾城此刻很喜欢冥幽的表情,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你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理由吧。”
“我没有!”冥幽一下吼了出来,下一秒他却愣住了,脑海中忽然忆起了那热浪滚滚的一天。
女孩的嘴一张一闭,这次他看清了,那分明是在说“我不怪你。”
夜倾城见着冥幽失神地跪了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南邪横在他的面前“你对我没有任何的用处,这只是一个警告。”语气里皆是寒冰。
冥幽弯笑“不会了。”
夜倾城只感手中一扯,冥幽竟扯着南邪划破了自己的脖子,血花喷涌而出,染红了夜倾城的裙摆。
夜倾城站起了身,看着冥幽不禁摇摇头,他要死,谁也拦不下来。
“接下来,是你。”
夜倾城的身后忽得张开了翅膀,正如着冥烨的六翼,唯一不同的是它是白的。如同着天神的圣洁,眼眸暗垂,只一下又变得凛冽。
“等着,我会带你回来的,狐狸!”
黑云翻涌着,红水涛涛,只有一人高立在山崖之上,风卷起他的衣袂,一双冷眸里竟是平淡的索然无味。
耳边传来一阵羽翼的轻拍,冥华耳朵一动,弯起笑来,张开了身后的翅膀,直冲上天,正巧躲过了那抹金色。
“娘子,你来了。”冥华带着玩味的笑,定晴看清了夜倾城的脸,此刻的她覆上了素白的衣裳,金色的流光蜿蜒地从袖口直到腰侧,画上了复杂的繁花藤蔓。肤如凝脂,宛如白玉。琥珀的眸子倒映着冥华。
“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夜倾城冷眼相待,南邪此刻已经染上了金色的光芒,在剑柄之上,弯起了一道凤纹。
“怎么,你不喜欢?”冥华弯笑着飞近了些,勾起了夜倾城的下巴,覆上了调戏的味道。忽得,身子一愣。
“放开。”夜倾城一边挥着南邪,一边后退了几步,眼神里尽是狠厉。
这倒让着冥华摸不透了:这夜倾城难不成不爱冥烨了?女人心,海底针,果然算不了。
他仔细打量了下夜倾城,现在这个样子,倒和着名字一样了。意识似乎还是被那金光吸引了“你的力量,好熟悉。”
夜倾城蹙眉,这小光点和冥华认识?
还没来的及出口,眼前暗红的爪牙一下挥了上来,破开空气,夜倾城一惊侧身退了几步,冥华只抓了一把的翎羽。
“熟悉得令人厌恶!”冥华的声音从嗓子里迸出,似着野兽的低吼。
远在蓬莱之上,蔺辰风坐在树枝之上,看着天边出了神。直到白光耀和啊离的喊声将他唤了回来。
“师傅,你怎么又跑树上去了。”
叶子回旋掉落,正巧落在了白光耀的头上,抬头一看,寻觅到了蔺辰风的踪迹,直喊到。
真是搞不明白,怎么自家的师傅这么让人操心。
“怎么了?”白光耀和啊离见着蔺辰风没有理他们俩,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嘴里喃喃地“天变了。”
不停的有沙土掉落在夜倾城的身上,夜倾城抖落下一声的灰,不禁蹙眉“上面发生了什么?”
“他开始了。”小光点的声音沉了下去,夜倾城也看到小光点出奇得严肃了起来。
“谁?”
“恶魔。”
夜倾城蹙起眉来“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光点飘远了些,像是在逃避着夜倾城的问题。夜倾城忽得觉得,这小家伙不闹起来,倒也挺有深度的。
“外面似乎已经开始了。”过了一会,小光点这才重新说到。弄得夜倾城一脸的疑惑。
没等夜倾城回过神来,小光点已经凑了过来,一团光在夜倾城的眼前一下放大“哇,你怎么了?”
“没法选择了,你要继承我的力量,阻止这个事态更加严重。”不再像先前一样嘻嘻哈哈,虽看不到小光点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它的焦急。
“你不说清楚,我才不答应。”
夜倾城不再相信见面不久的人了,她警惕地将小光点推远了些,摆出了一副不从的样子。
光点一下子凑过来,目标却是夜倾城的额头,光芒乍现,不禁迷了夜倾城的眼睛。
待着光消失之后,夜倾城忽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耳边传来哭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面前竟是一副惨状。
魔域的人东奔西跑躲避着红水,却赶不上着红水的流速,凡是沾染上红水的人都莫名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