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薄唇微勾,激将道:“想不到你凤凰也有怕的人。”
凤凰撇撇嘴,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他常舫,她常常被他算计了去,不得不防。
常舫也不再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个女人想要不利于姚芊树。”
凤凰听了,单边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尾音上扬,“哦?”
常舫伸出手去,捏起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慢地放到自己的唇边。
凤凰怨恨地看着常舫,这个家伙,就是拉屎放屁,也恨不得能勾引的女人为他魂不守舍,偏偏,她还不能表现出焦急的样子来,要不然,常舫还不知道要卖弄到啥时候。
只不过,这世上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叫他肯做赔本买卖,凤凰默默地担心着,不会跟芊树有关吧。
常舫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角,看了一眼凤凰,“这要是别人,我也懒得回答,我今天在南大街看到了姚芊树。”
凤凰心里咯噔一声,“芊树?”
果然叫她猜中了,要不是关于芊树,这个雁过拔毛能这么大方?
她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墙壁,在墙壁上画着一副孔雀图,一簇牡丹之上歇息着一对孔雀,孔雀的眼睛栩栩如生。
隔壁那个人跟常舫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还是跟芊树有关系?
青楼里面猫腻很多,这种躲在隔壁房间观察的机关,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当然,她不会透过墙壁看到隔壁那个人的,要想看到,就要凑到孔雀的眼睛处。
常舫简单精要地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凤凰说了一边,凤凰听了,脸色极其难看,“今日的事,万花楼承你一个情,我这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凤凰勉强举手告退。
常舫无聊的挥挥手,“凤凰,这个美人胚子我可就交给你调教了,你可不要藏私哦。”
凤凰咬牙,她们嫌弃不要的,别人爱怎样怎样,可是,那些上赶着想要抢走芊树手中的东西的,就算是芊树嫌弃的,她说啥也不答应。
“既然她那么想要抢男人,妈妈我就成全她。”凤凰咬着后槽牙。
常舫审视地看了凤凰一眼,“妈妈很在意芊树。”
他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凤凰心中咯噔一下,掩饰地反问,“我这是为常公子出气而已。”
常舫嗤笑出声,“我不管把你们是什么人,只要知道你们不会做出不利于芊树的事情就足够了,还有,千万不要告诉芊树今天的事情。”
芊树虽然撂下狠话,可是他知道,她就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你也会有在意的事情吗?”凤凰呲之以鼻,这个常舫,喜怒无常,反反复复,实在是个叫人头痛的人物,哎,也不知道姚芊树怎么就惹上他了,跟狗皮膏药似得,甩都甩不脱。
常舫却已经慵懒地躺下,“哎,别忘了,给我找两个你们这里的绝色美人过来侍候本公子。”
他想做的事情,无论怎样他都会做到,他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杀死他,他也不会做的,当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杀死他。
凤凰撇撇嘴,不置可否。
眼见着凤凰离开,常舫的眼神幽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芊树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她竟然真的把自己嫁出去了,拿起一粒葡萄,狠狠地一咬,葡萄汁四溅,他喃喃道:“看我不咬死你。”
轻叹口气,双臂垫在脑后,哎,为了他的小命,就叫姚芊树这个小妖精去祸害别人去吧,只是,这心里还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白银霜虽然不是很急,可是天都黑了,却没有人过来点灯,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侧耳倾听着,有丝竹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白银霜嘴角噙着笑容,憧憬着自己日后的美好生活。
一个男人摸进来,从她的身后搂住她,也不说话。
“公子……”白银霜眉眼如丝,虽然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媚眼。
白银霜硬是忍住不敢大声呼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恋恋不舍得捏了她一把。
白银霜见他要离开,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衣角,“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去?”
男人吃了一惊,掰开她的手离开,嘴里含糊了一声,“我去解手。”
白银霜听了,松开手,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一会功夫,感觉到男人,白银霜身子乏累,却还是伸出手臂搂住男人。
天亮了,白银霜醒来只觉着浑身酸痛,腰仿佛要折断了,更是动一动就疼痛,忍不住轻哼。
旁边的男人睡得跟死猪一样,白银霜嘴角噙笑,一定是昨晚太卖力气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吃力的坐起来穿上亵衣亵裤,伸手推了男人一把,“天都大亮了,起来了。”
反正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了,今天一定央求他带着自己去见见他的父母大妇,赶紧把名分确定下来。
碰到男人的肌肤,白银霜一愣,一个晚上而已,男人不会爆肥吧。
男人嘟嘟哝哝睡眼朦胧地坐起来,闭着眼睛摸着衣服穿起来。
“啊。”白银霜尖叫出声,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被忽如其来的恐怖的叫声吓得手一哆嗦,衣服掉在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她不是跟人家纨绔子弟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竟然是卖肉的男子。
“出去,出去,你怎么会在我的闺房。”白银霜蜷缩着身体,害怕的往里面躲去,怎么会这样?这个卖肉的怎么阴魂不散的。
卖肉的汉子半张着嘴,“昨晚和我睡觉的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万花楼?”
有什么似乎要被他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白银霜双脚一阵乱蹬,把卖肉的汉子蹬到了地上,傻乎乎地看着她。
“你走,你走。”白银霜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眸子里满是绝望,她怎么就叫这个卖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