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艺结束后,萧芷素就被那些不认识的名门闺秀给缠上了,大家围了一个圈将她圈在里头,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九姑娘,你好,我叫胡箐,家父乃御史中丞,九姑娘之前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让我受益匪浅,萧先生是大文豪,果然姑娘也与众不同。”
“是啊是啊,九姑娘肤光胜雪,真叫人羡慕!在临江长大的就是不一样,我听我娘说那地方水灵着呢,养人!对了对了,我叫成碧瑶,父亲曾受过萧先生指点呢。”
“你们让开!让我说让我说!”一旁的女子推开几人,挤了进来,“九姑娘,我是单柔芳,你和七郎是什么关系?”
“单柔芳,你挤进来做什么?”
“你管我!”单柔芳用盆骨顶了一下旁边的的女孩儿后又盯着萧芷素。
单柔芳是一个微微有些胖的女孩儿,在这个重轻盈风骨的朝代显然不是受大众审美所追捧的对象,因而她一挤进来,周围的几个姑娘都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想躲远点儿却又在乎着她问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不前不退的杵在那。
“众位姑娘误会了,我与阮公子实在不相熟。只是我不识路,来的途中恰好碰上他,作为主人捎带我一程也是情有可原的。”萧芷素含着优雅的笑容解释,而心里早已不知将阮默息骂上千万遍。
“原来如此,七郎果真是心善之人。”单柔芳捧着自己近乎于普通姑娘两倍的脸,笑眯眯道。
待在安静某处的阮默息忽的打了个喷嚏,他伸手揉了揉鼻尖,只觉奇怪。
“郎君,可是身体不适了?”少彦担忧地问了一句。
阮默息摆摆手,“无碍。少彦,我让你调查萧姑娘在临江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结果了,待奴才稍加整理便呈给郎君。”
“好。”
萧芷素又与那些姑娘打了会儿太极,只觉着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素素。”站在几步之遥的谢绮筠忽对她招招手,围着她的几位闺阁小姐看向谢绮筠,眼中忽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众位姐姐,我们改日再聊。”托谢绮筠的福可以溜之大吉,萧芷素连忙寻了由头就走了。
“是不是很难缠?”谢绮筠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体会她心情的人。
“也不知怎会有人喜欢这种假的不能再假的恭维话。”萧芷素无奈的摇摇头,扭头望向谢绮筠,似有不解道,“你我也是第一回见面,为何你就与我套近乎?”
谢绮筠毫不在意的挽住她的胳膊,意味深长道,“虽我对你们萧家的姑娘印象不好,惯会惺惺作态的,不就是会做几诗嘛,又不去考状元!”谢绮筠说时,目光还睨向被众闺秀团团围住的萧芷妍身上。
萧芷素心领神会,却未曾想到谢绮筠对萧芷妍的印象如此之差。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到目前为止的今生,萧芷妍的名声都是为大家所标榜的,轻灵纯雅,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会喜欢,不会呵护如至宝。
“我既是她姐姐,你怎知我不是这样的人?”谢绮筠评价萧芷妍的话深得萧芷素的心,恨自己前世为何未曾碰到她,不过,就算碰到了,昔日她维护妍妹至极,阿筠的话只怕会招来自己的反感吧。
“起先的确有些特别的理由啦,不过我现在已经被你折服了。”谢绮筠打着马虎眼,企图蒙混过关。然萧芷素怎会不知,不过不曾想追究,便也未在追问。
忽的,谢绮筠追问道,“对了,你今日斗艺上这般说话,回到家中可会难做?”
“我又不是胡诌的,何况最后做决定的又不是我。”萧芷素说的混不在意,但心中却也隐隐有了忧色。只是,她素来在家中不招人喜欢,与薛诗嫆母女的仇也不差这一桩,该怎样便怎样吧。
万园会的重头戏过了以后,大家的兴致也不再如初来如那般高昂。萧芷素与谢绮筠索性寻了地方两人说说话,时间也过得甚快。
道别时,谢绮筠还依依不舍地抱着她,若不是谢映巧强拉硬拽,只怕她是要跟着萧芷素回去了。而萧梓旭,自是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萧芷妍虽说见到她依旧保持着礼仪,但面上的表情却不是太痛快,与谢映巧说了一声后几乎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更别提萧梓璟了,看萧芷素的眼神别提有多怨念,想来是将他的姐姐未夺魁的事算到了自己头上,因而害他在别的公子哥面前失了面子。
不过萧芷素也不会与他们斤斤计较,这一切看在大伯母眼里就足够了。坐在马车上,一路她神情恹恹,懒懒地靠在一侧,思绪飞快转动。
今日在外人看来,大家本都断定司马玘会选择萧芷妍,而最后改变主意,导致这一切最直接的原因从表面上来看就是自己。也就是说,很多人会觉得是自己让萧芷妍丢了魁。其他人她暂且都可以不去理会,但祖母那,只怕很难交代,明天清晨的问安,大概就会有麻烦了。
在此之前,自己要先想好应对的话。啊,只要和司马玘扯上关系就真的没好事,好累啊!
萧芷妍回到萧府就匆匆跑去薛诗嫆的莲西小筑,院子里的丫头见到她,还未说话人就一溜烟跑开了。
“寻巧姐姐,女郎这是怎么了?”跟在寻巧身旁的三等丫鬟采春见到,偷偷询问,“出门那会儿还开开心心的呢。”
寻巧瞥了一眼采春,目光冷冽,“主子的事少理会。”
“哦。”采春吐了吐舌头,只是眼尾偷偷扫向跑入房中的萧芷妍。
萧芷妍推门而入,薛诗嫆正在做绣活,见女儿面色不悦,便放下东西悉声道,“妍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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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i素素说了,不留名的拖出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