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支箭去补射小顺子。军中郎中便挥起手中捡来的刀,想要一刀贯穿了那名敌兵的胸膛。只是只见明晃晃的刀子不禁猛地袭来,军中郎中那刀竟一下子磕在了已然反应过来,且是回身予以迎击的敌兵的刀口上。军中郎中不禁觉得自己握着刀的手,不禁都被震麻了。“李郎中,快躲开。”
小顺子大吼一声,提醒偷袭不成,反被敌兵发现的李郎中时,已然为时已晚。只见敌兵无情地再度挥刀,那刀竟不偏不倚,狠狠割在了根本不曾反应过来,去躲闪的李郎中的脖子上。噌的一下,李郎中睁大了眼睛,就看见鲜血飞溅,黑色的夜空与燃烧的营帐不停在视线里飞快颠倒。画面很快暗了下去,霍老等人呼喊他的声音,他也渐渐的听不清了。只见李郎中的脑袋倏地被敌兵狠狠地削飞了出去,身体则从脖子里快速喷涌出大量的鲜血,伴随着李郎中的脑袋沉沉地坠落在地上,李郎中与脑袋分家的身体也咚地一下倒在了地上。“李郎中!”
虽是身处军营,已然看淡了生死,且更是早已将自身的生死置之度外,可当看到与自己公事多年的李郎中不幸被敌兵一刀毙命,且是被敌人一刀劈中得身首分家时,霍老不禁还是忍不住悲恸地喊出声来。“我跟你们拼了!”
霍老悲愤异常,不禁又恼又急,气得眼睛都红得充血了。拾起一旁不知是敌兵,还是自己国的阵亡的士兵掉落的长刀,颤颤巍巍地提刀,发狂地叫喊着就冲了上去。只是像霍老这样常年治病救人的军中郎中,哪里是敌兵的对手,冲上去,唯有像李郎中一样,不过是去送死的命。就算是偷袭,也未必能砍伤,砍死一名敌兵的。“霍老!”
小顺子发狂叫道,想去救霍老,只是哪里动得了。飕飕——又两发利箭破风而来,不禁狠狠射穿在小顺子的腿部及后背上,再加上小顺子早前硬要敌兵厮杀,手术后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不禁迸裂,使得小顺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兵,面对冲向他的霍老,发狠兼无情地冷笑着扬起了手中的嗜血长刀。然而:“唔——砰砰砰——”就在小顺子等人皆以为霍老肯定死定了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被打磨出棱角的,锋利石块,凶狠异常的破空而来。一连数枚,可以说是颗颗命中,不禁一下砍翻了数名敌兵。“呐……爹。”
叶伊淼一时激动,差点就跟赶来,及时出手救人的叶弯弯喊娘亲了,好在小家伙精明,改口该得那是相当及时。“霍老,您说您这么一把老骨头了,怎么也这么不叫人省心的,竟跟小顺子似的,怎么也头脑发热的一起往上冲去送死啊?”
“叶,叶郎中!”
不禁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只是霍老再准备张口向叶弯弯求助时,不禁眼光锐利地一下子留意到了,叶弯弯身后竟除了几名,他想破脑袋才能好不容易叫上姓来的士兵,大将军赫连城与应冠竟谁也不曾跟来。“李郎中?”
叶弯弯赶来的瞬间,便是果决出手救人,只隐约看了眼敌兵的分布情况,根本不曾太留意看地上,结果等叶弯弯留意一看,不禁跟霍老一样,连气带急,眼睛都不由充血胀红了。叶弯弯清楚地看到了被敌兵残忍杀害的李郎中身首异处的尸体。霎时,叶弯弯就不禁回想起了,早前她跟李郎中虚心教她针灸之术时的样子,在叶弯弯眼里,李郎中虽是教她古代医术知识的众多老师中的一名,可待她却似父亲一般,既严厉,又慈爱。此时此刻,叶弯弯看到了酷似父亲的李郎中被敌兵杀害时,不禁火冲脑海,冲着一众残忍的敌兵,发狂道。“你们竟敢杀害教我针灸之术的老师,那就今天你们就一个别想活着离开,全部洗干净脖子,给我等死!”
本来叶弯弯淬在石块上的,由儿子叶伊淼研制出的麻痹草药,她只是少涂了一些,在打伤敌兵时,根本就不足以致命的。仅是起到麻痹敌兵的神经,使其动弹不得,甚至是不幸昏睡数小时的功效。可当看到敌兵竟是残忍地杀害了李郎中后,更是重重射伤,甚至是企图射杀小顺子,更是要杀害霍老时,叶弯弯不禁真得气急败坏了。不由再度将淬在石块上的草药用量翻了3倍剂量。这样的药量只需一击,且一旦不幸叶弯弯射出的石块割在身上,哪怕仅是割出一道小得不能再小的口子,都会被一击毙命的。立刻变会被草药麻痹得身体动弹不得,口吐白沫,心脏骤停,直到因心脏停止跳动血液不再循环而死亡。只见叶弯弯不由分说,持起弹弓,一发命中一个敌人,敌人倒下仅是抽搐数秒,便会立刻毙命。“霍老刀给我,小顺子你们躲开,全部给我爬到石头后面去!”
下令的叶弯弯表情狰狞,就好似来自地狱的复仇的恶鬼般,只见叶弯弯射空了石块,不禁立即提刀与向她杀来的敌兵,凶狠地战在了一块。只是敌兵以为叶弯弯只会舞弄兵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只见叶弯弯挥舞长刀迎向敌兵的瞬间,不禁快速泼洒出一片粉末的。粉末似是药粉,敌兵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就霎时神志不清,暴躁地发出怒吼的同时,甚至数名敌兵竟不幸将自己人当成了叶弯弯,狠狠地挥刀扑了上去。一时间,叶弯弯不禁摇身变成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渔翁,只管看着哪个敌兵自相残杀,等到看到哪个士兵的药效快过了,或是快被自己人砍死了,然后再愉快上去狠补上一刀。“爹,小心!”
只是叶弯弯在坐收渔翁之利时,也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般轻松,没想到敌兵之中竟还有落网之余,许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冻感冒了,鼻子不好使吧,这名敌兵竟没有中叶弯弯撒出的致幻药。不禁提刀,震怒地狠狠扑向叶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