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到世上竟还有像叶郎中医术这般高明之人。”
霍老真是对叶弯弯的家事好奇极了。尤其是对叶弯弯一直以来翻来过去说的那位仅是活在叶弯弯口中神医师父更是好奇,不禁想要旁敲侧击的向叶弯弯等人打探个一二。“那是我家亦弓的师父,说什么匹夫有罪,还是无罪的,然后揣上个玉璧就成了有罪了。”
“姐,那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对对。还是我家弟弟聪明,读书多,不像姐姐大字不识一个。”
不得不说马秋萍跟董翎来时,应该是早就曾串过口供了,似是早已想到军营里会有人问起有关叶弯弯乔装改扮的叶亦弓的家常,所以两人早已商量好怎么说了。只听马秋萍跟董翎就跟说相声似的,一个说,另一个还带捧的。“叶郎中的小舅子读过书?”
“读过,不过读得不多,本来我家是指望我能考取个功名回来的,可谁知道我的腿偏偏又……哎。霍老您不用这样称呼我,未免也显得太过拘谨了,您就喊我小翎吧。”
“好好。那小翎你坐的这个带轱辘的椅子是?”
“这叫轮椅,是我姐夫发明的。”
“原来如此,叶郎中高啊。”
“霍老您老言重了。不过是区区轮椅罢了。”
听闻霍老夸赞自己竟能造出轮椅这等方便腿脚不灵便的人,使用的绝佳代步工具,叶弯弯真是愧不敢当,因为她不过是拿现代的东西,活用到了古代罢了。且轮椅这东西似乎古代就已有人发明出来过,只是叶弯弯不知道在历史上从未记载过的,被架空的天启国是否也有人发明。可别让她把别人的时运给劫了。“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更是第一次听闻世上竟有如此实用的专门为伤者打造出的工具。”
呼,幸好,自己没有侥幸劫了他人的时运。“对了,叶郎中,你发明的这个轮椅,能不能也多制些,拿到咱们军营来用?”
“这……”“可以,等我回去就与我爹说。”
叶弯弯真是没想到马秋萍竟是没有说错话,说错话的竟是心思缜密,头脑灵活的董翎。“回去予你爹说?可我听说叶夫人你们家不是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是啊,是没有亲人了。哦,其实是这样。我跟小翎我们并不是亲姐弟。”
“不是?你们不是亲姐弟啊?”
霍老真是吃惊极了。这不是亲姐弟,可怎么姐弟俩竟装得跟亲的似的?“小翎跟我是表亲。我自幼跟父母生长在边关,小翎不是,我父母去世的早,后来是小翎跟他爹得知了我家的境况,就一直帮衬照顾着。而我家亦弓,也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是后来跟着他师父一起行医,几年前才刚好住到了我们村。亦弓也是看我一个人,觉得我怪可怜,父亲死在了前线沙场上,母亲病死了,就娶了我,后来跟我又生了伊淼。”
“原来,我说的呢,怎么小翎竟是识字,而叶夫人你竟是……哎,都是打仗闹的。”
“马……嗯。原来叶夫人的父亲也是前线的士兵,且是不幸战死沙场?那敢问叶夫人的父亲是何时当得兵?”
赫连城一听闻马秋萍的父亲竟是战死沙场的士兵,竟是士兵的家属,不禁赶紧向马秋萍打听。“我父亲当兵的时候已是很早了,那时似乎咱们天启国刚才跟敌国开战不久。将军大人不必问太多,其实对于家父的事,我也已记不太清了。”
赫连城之所以询问马秋萍的家事问得如此详细,似乎是想等与敌国的这场仗打完,好好的抚恤下不幸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兵的家属,当然,赫连城心里更是内疚加自责。竟是眼睁睁看着,这些忠心爱国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而这些不幸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家属,却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乃是他们这些做大将的过失。只是马秋萍呢,还是很能体谅赫连城的心的,毕竟像她父亲那样,自愿当兵,且是战死沙场的士兵多了,就算是将军,皇上想挨个抚慰其家人,哪里又抚慰得过来。再者马秋萍的父亲死得早,在马秋萍的印象里,对她的父亲的印象都不深,就更别说是赫连城了。许是赫连城还不曾来到边关,任职为将军时,或许赫连城走到还没走稳时,她的父亲就已经不幸战死在边关战场上了。马秋萍已是都记不清她父亲是哪年没的了。“嗨,瞧瞧咱们,吃着饭,都没事说这些伤心的事干嘛?说着说着就不禁说歪了不是。刚霍老咱们说到哪了?好像是说到让我弟小翎去与他爹说帮忙给咱们军营里的士兵也做些轮椅吧?”
“是是。”
看马秋萍都不再提及此事了,赫连城自是也没有再继续问,话题不仅再度从远处又被拉回来,重新回到了做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