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淼儿去和师父说去喽。”
“嗳,淼儿……”叶弯弯见叶伊淼扑了扑屁股上的灰土,从地上蹦跳起来,似乎是准备去找赫连城说明明天他们母子打算请假去县城的庙会闲逛一圈,叶弯弯刚才下意识地喊出儿子。就看见儿子一脸茫然无措,又像是生怕她这个当娘亲地回反悔似的,转头怯懦地看向她。叶弯弯当即将正准备吐出口的话,不禁快速又咽了回去。赫连城啊赫连城,这可是我叶弯弯的儿子啊,不是你个将军大人外加五皇子的骨肉,我的儿子是要用来继承我的衣钵的,不是给你用来当你的继承人的。“没事,去吧,跑的时候慢点跑。爹在这等你回来。”
“是。”
到嘴的话,被叶弯弯快速换了一句,说出口,不禁换来儿子喜笑颜开,笑着应是。看到儿子洋溢在脸上的欢喜笑脸,叶弯弯下意识地开动起脑筋来,她必须要想个好方法,一定不能让儿子再与赫连城有更深的接触了。不然赫连城非得把她与霍老等郎中们一手栽培起来的儿子带歪不可。“叶郎中,有您的信,似乎是您的家人来的?”
“好。”
叶弯弯正想着如何将儿子与赫连城分开呢,就忽听见军中的士兵来报说是有她的家人给她送信来了,一听是家人来信,叶弯弯不用看信上的字迹,也能知道信是谁来的,一定是董翎或是董员外的来信,很简单因为马秋萍不识字嘛。叶弯弯拆开信一看,不由笑了。原来是她早前交代董翎帮忙办的两件事,董翎那边已然帮她办好了,没想到竟还特别巧,刚好赶上明天县城举办年庙会,董翎邀她到县城里去看她交代办的事情的进展情况。对啊,看到董翎的来信,叶弯弯不由打起了主意,她可以把儿子托付给董翎董家帮忙照看啊!想来董翎定不会教坏她家伊淼,董翎似乎并不会功夫,更不会杀人,只是读过些书罢了,听闻董翎再坠马前似乎一直勤奋读书,想考取功名的,可惜董员外不肯让儿子参与恨不得乱成一锅粥的朝堂中的烂事。所以自从董翎不幸坠马,并被马踩断了双腿后,董员外就带着董翎远离京城,来到边关县城走访名医。董员外都不肯让董翎读书考取功名,那么自己将儿子托付给董翎,托付给董家,那定是最好的,儿子自此就可以远离朝堂,更是远离满是戾气的战场了。叶弯弯要得不多,只要儿子能茁长,健康的成长,不求想她一样能杀死敌兵,只要能自保,能救人性命就好。对,明天就这样干,只是,赫连城那,她究竟要怎么跟赫连城说呢?要不干脆给赫连城来个先斩后奏?先把儿子硬塞给董家,交给董翎帮忙带,等到她回到军营再跟赫连城说,她将儿子暂时寄养在董家了。不错,似乎这样做才是个最稳妥的。打定了主意,叶弯弯不禁快速将信揣于怀中,等到与送信来的士兵交代了几句,送走了士兵,在快速回到营帐里,将信就着营帐里点燃的取暖用的篝火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对于叶弯弯来说,像这样的秘密书信,还是毁尸灭迹最好,免得攥在手里,有朝一日会成为不利于自己,甚至还自己杀头掉脑袋的大证据。当然了,叶弯弯在写信给董家,董员外以及董翎时,落款也会写上,要董员外父子在看完信后,一定要务必将信焚毁,以免被坏人发现利用就不好了。再说叶伊淼去找赫连城申请他们叶家母子,明天要到县城去玩,游逛年庙会的准假,赫连城可以说是磕巴不大一下的就立即予以批准了。所以翌日一早。叶弯弯与叶伊淼母子不禁双双起了个大早,母子俩竟是天刚蒙蒙亮就已然起床,且是梳洗完毕,就等着出发前往县城了。只是当叶弯弯与叶伊淼来到军营的马厩去牵马时,叶伊淼立即选好了马,等轮到叶弯弯挑时,叶弯弯不禁彻底地懵逼了。身为现代人,叶弯弯哪里会骑马啊,只会乘马车,可她与儿子来到军营的马车早已被赫连城给大力出奇迹的拆了当做治疗小顺子的临时手术床来使了。等到需要马车进城时,叶弯弯才好不容易回想起来这件事。“爹,怎么办?您并不会骑马。”
是啊,自己并不会骑马,可又没有马车给自己乘,怎么办啊!唯有在这个时候,叶弯弯才真的不禁怨恨起来,自己来到军营这么久,怎么竟还不如儿子懂事懂得多,竟不知道跟赫连城学习骑术的。真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当然也唯有在这个时候,叶弯弯才会不由认为,儿子向赫连城所学来的东西,并不全是没用东西,起码骑术就很有用。因为古代交通多数都是靠马来带动。“怎么了?你们不是要去参加县城举办的年庙会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出发?”
赫连城也不知道这么早,来马厩是来干嘛的。只见叶弯弯正与马厩里的战马大眼瞪小眼呢,就听见赫连城的询问声不由从她的身后炸开。“将军,您来得太好了,能不能找士兵给我现造一辆马车的?”
“现造马车?叶郎中你莫不是感染了风寒,脑袋烧糊涂了吧?就算我要士兵给你现造一辆马车,你怕是当天也坐不上啊,而且咱们这前线,哪来的造马车的材料?”
“那,那我不会骑马,我要怎么带我儿子去县城逛庙会啊?”
叶弯弯语气哀怨道:“对了,霍老他们都是怎么去县城的?他们似乎也不会骑马不是吗?”
叶弯弯不由想起霍老来,霍老等军中的郎中们似乎也都不会骑马,因为她从来没见过霍老他们骑马。“不好意思了,叶郎中你还真是低估了霍老了,霍老还真就会骑马。”
“啊?”
叶弯弯一听,肩膀都快垮下来落到地上了。霍老他们竟然都会骑马,那她可怎么办?军用岂不就只有她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