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情的陶源,只觉得黄玉娇就是个活泼的小姑娘,都还没懂事呢,在她头上随意插一根发簪也没啥关系,手都没有碰到黄玉娇头发,没有亵渎,很正常不过。
“娇儿,开笄时候未到,还快把发簪摘下来。”母亲李氏低声呵斥道。
“就不!此簪为陶源哥哥替娇儿插戴,娇儿愿意!”黄玉娇傲娇说道,柔情看了一眼陶源,羞赧笑着起身跑去了偏房。
“哎~”黄木看着女儿,冲陶源无奈笑了笑。
小女儿也沦陷了。
此时从厨房飘出浓郁的糯米饭香味,应该熟透了,李氏赶紧回厨房看火,黄木则对黄玉瑶道:“瑶儿,唤娇儿打水洗漱一番,你有酿造经验,要多提点她。”
黄玉瑶点点头,放下甘蔗去找妹妹了,很快两姐妹提着桶去厨房打水,可能要洗个热水澡。
糯米饭香味更浓郁,李氏叫儿子黄玉郎过去帮忙,将蒸糯米的木桶从装水的大铁锅上抬下来,将糯米饭盛出来摊开在铺了一层干净白色亚麻布的浅木盆中放凉。
糯米饭的香味,让陶源都忍不住直咽口水。
等待了一会儿,黄玉娇也洗完了澡,换了一身浅绿色长裙,从偏房走出来,头发上的发簪吊饰在有些昏暗的油灯下,闪烁光芒,点缀着她圆润的小脸,看起来格外漂亮。
李氏很快用小木盆盛了一大盆米饭,黄玉瑶抱着一个酒坛子,黄玉娇捧着一大桶米饭,两姐妹一同走出大门,来到院子中。
陶源本想去瞧一瞧,黄玉郎已从厨房端着两碗香喷喷的糯米饭过来,放在桌上招待陶源。
“好久没有吃这么香的糯米饭了,上次吃糯米饭,还是我十岁的时候,那时候家里也是准备酿米酒,那时候父母都还健在。”
陶源闻着香味,感慨了一句。
如今外界米酒、糯米饭已经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了,想喝什么酒都能买到,可是却没了儿时吃到糯米饭那种简单得满足感和幸福感了。
现在他在黄木家中,竟然能感受到他们一家人吃到糯米饭的快乐,那种简单,发自内心的满足。
……
门外,小院中。
黄玉娇跪在一块半米高的石块前,石块上摆着一个用开水洗干净的小酒坛,旁边是一盆热腾腾的白米饭。
她刚刚洗了一个热水澡,随后又用盐水漱了口,好几天都没吃半点荤腥,坚持刷牙漱口,此时口中没有半点异味,反而带着淡淡的少女芬芳。
“阿姐,是否可以开始?”黄玉娇看着眼前一大盆香喷喷的糯米饭,口中不由地开始分泌唾液。
“嗯,”跪在旁边的黄玉瑶冲她微微点点头,道:“抓一小口放进口中,细嚼慢咽,将糯米饭嚼成米糊,方可吐尽酒坛中。”
黄玉娇迫不及待地搓搓手,从盆中抓了一小团糯米,张开小嘴将米饭放进去,开始慢慢嚼起来。
黄玉瑶期待地看着她嚼动的嘴,想看看他第一口糯米饭是否嚼到位,等了片刻,却没有看到她嚼了,似乎还有吞咽的声音,忙问道:“还未嚼碎?”
“吞了。”黄玉娇尴尬看着姐姐。
“啊?吞了?”黄玉瑶惊呼道,怕屋内的人听到,她故意又压低了声音。
黄玉娇张开嘴让姐姐看,“娇儿好饿,一时间没忍住。”
说完自顾嘻嘻笑起来。
黄玉瑶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一下妹妹的脑门,笑着责备道,“第一口津汁多,非常难得,怎可浪费。以后越嚼津汁越少,若是酿不成姑代酒,拿什么酒给他喝?”
她口中所说的他,自然便是屋内的陶源了,两姐妹如今都已倾心陶源,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黄玉娇顿时一阵羞涩,再次捏起一团糯米饭放进嘴里嚼起来,最后嚼的满嘴唾液和米糊,才凑到酒坛口,小心翼翼吐了进去。
顿时,酒坛底部出现一滩乳白色的混合着糯米饭和少女津汁的液体。
黄玉瑶凑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差不多便是如此了,嚼的越细,酒越醇香。”
黄玉娇又捏了一团糯米饭放进口中,细细咀嚼后吐进酒坛中,没过多久,酒坛底部就有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米糊糊。
黄玉娇沉不住气,凑近酒坛看了一眼,气馁地说道:“为何才这么一点点?”
她抬头看着一旁的姐姐,摸着自己的脸颊,撒娇道:阿姐,能否帮娇儿一起嚼?娇儿腮帮子都酸了。”
黄玉瑶立马摇头拒绝,小声道:“不可,此酒为娇儿情郎所备,阿姐怎可代替?”
黄玉娇笑道:“嘻嘻,横竖都是给陶源哥哥喝,阿姐帮我又有何不可?”
黄玉瑶脸一红,道,“不是阿姐不帮,这几日阿姐未忌口,方才又吃了甘蔗,恐污染了糯米,滋生霉物。”
“好吧~”黄玉娇泄气地说道。
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做。
黄玉瑶安慰道:“慢慢、轻轻咀嚼,莫太着急,两腮便不会那么酸痛啦!”
又过了一阵,黄玉娇看着眼前的一大盆糯米饭,抱怨道:“怎还有如此多的糯米饭?”
黄玉瑶笑道:“要酿这一大坛酒,必然不会轻松,阿姐酿完酒,两腮也疼了数日。”
“看着好恶心~”黄玉娇看着半坛自己吐出来的米糊,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嬉笑道:“若是让陶源哥哥现在吃这坛米糊,他是否喝的下去?”
“不知~”黄玉瑶也皱了皱眉,笑着摇摇头。
“若是娇儿直接往酒坛中吐口水,用手捏烂糯米混合,是否也与口嚼一般有用?”
黄玉瑶觉得妹妹的想法很有意思,忍不住笑道:“不知,可能……,可能也有用吧。”
黄玉娇俏皮笑了笑,
“万万不可让陶源哥哥看到,否则极有可能喝不下去!”
若是娇儿直接往酒坛中吐口水,用手捏烂糯米混合,是否也与口嚼一般有用?”
黄玉瑶觉得妹妹的想法很有意思,忍不住笑道:“不知,可能……,可能也有用吧。”
黄玉娇俏皮笑了笑,
“万万不可让陶源哥哥看到,否则极有可能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