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划破天空,照耀在两军将士的身上,又给他们平添了一层金色战甲。
将士们手中的刀兵,却在晨曦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寒光,显得格外的锋利。
明军阵前,孙传庭手指对面的建奴和蒙古鞑子,高声喊道:“兄弟们,对面的这群畜生跨过长城,到我们大明来抢夺我们的财宝和粮食,屠戮我们的父母兄弟,奸淫我们的姐妹;
今天势死要与建奴和蒙古鞑子一战,绝不放这群畜生过去,在我大明行那奸淫掳掠,兄弟们该怎么办?”
孙传庭话音一落,靠前的兵卒率先喊了起来:“杀……杀……杀……”随后人潮涌动一浪高过一浪的喊着:“杀……杀……杀……”
一时间明军阵中喊杀声震天,特别是其中的永昌士兵,想想在自己身后的妻儿老小,声音喊得格外的大。
对面的济尔哈朗,也清晰地听到了明君的叫喊,略带讽刺的说道:“光叫喊有什么用?等会儿本王就让你们都闭上嘴。”
鳌拜看了一眼济尔哈朗,斟酌着说道:“王爷战阵危险,您还是留在后面督阵吧!还是让属下来冲阵更稳妥一些。”
“呵呵……鳌拜本王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对于一个统兵的将领来说,能够驰骋沙场才是最畅快的事。”济尔哈朗缓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真正的做到了,处事不惊。
鳌拜听济尔哈朗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不再多言,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王爷不要出任何差斥,否则自己恐怕也要小命难保。”
济尔哈朗高举手中弯刀,斜指向天空,口中大喊道:“准备进攻!”
济尔哈朗话音一落,建奴和蒙古鞑子阵中,呜呜呜的号角声陡然拔高,鞑子和建奴士兵闻声,纷纷举起了手中弯刀,做好了向前奔袭的姿势,自有一股摄人的气魄。
高达指着对面的建奴和蒙古鞑子,提高嗓音道:“督帅您看,敌人像是要发起冲锋了。”
孙传庭没有接高达的话,反而扭过头看着阿布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准备好了吗?可别忘了本帅昨晚和你说的话。”
阿布奈故作镇定的回道:“放心吧!”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中提着的牛角号。
这只牛角号,是阿布奈随身携带的,能发出异于普通牛角号的声音,是除黑王旗外,另一种象征着他身份的东西。
孙传庭一脸肃穆地转过头,看着前方的建奴和蒙古鞑子,拔出战马上挂着的战刀,同样斜指向天空,高声大喊道:“雷战鼓准备进攻!”
随着孙传庭的军令,咚咚咚的战鼓声直冲天际,明军将士刀兵出鞘,发出噌噌噌的声音。
三通战鼓响后,孙传庭一勒马缰率先冲了出去,数万名军紧随其后,挥着手中的马刀,向建奴和蒙古鞑子杀去。
济尔哈朗见状,面露不悦的说了一句:“好胆,竟然比本王快了一步。”说着一踢马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身后的鳌拜大喊了一声:“杀。”勒马跟上了济尔哈朗。
后面的几万骑兵也一拥而上。
刹那间万马奔腾,马蹄踏的大地发出轰轰的怒吼,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海啸来袭般,让人望而生畏,
弯刀与马刀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似要饮血才能入鞘。
就在两军将要相撞之时,阿布奈吹响了手中的牛角号,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伴随着明军的冲锋,传入了建奴和蒙古鞑子阵中。
不少正在冲锋的蒙古士兵,听到这号角声变得迟疑起来。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这号角声代表着谁,而此时低沉悠远的号角声是让他们撤退。
也有不少蒙古士兵听若罔闻,毫不理睬的继续往前冲。
正在带领蒙古铁骑冲锋的寨桑祁,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号角声,忍不住心中一惊。
他可是林丹汗的死忠,林丹汗此次让他跟着阿布奈,就是让他照顾一下阿布奈。
现在二汗身处明军阵中,还吹响了让自己撤退的号角。
寨桑祁顾不得多想,即刻就像蒙古铁骑下达了撤退的军令,虽然他下达了撤退的军令,但依旧有蒙古铁骑,不听他的命令。
就这样怪异的一幕发生了,建奴和蒙古鞑子冲锋的阵中,发出了两种号角声,建奴吹的是冲锋号角,而蒙古鞑子吹的却是撤退号角。
顿时,蒙古鞑子和建奴阵中乱作一团,有的奋不顾身向前冲,有的调转马头向后撤。
还不等和明军接触,前冲与后撤的战马互相撞击,就有不少士兵,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只是刹那间就被踩成肉泥。
说是迟那是快,这一切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
济尔哈朗,可听不懂阿布奈的号角声,根本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明军已经冲上来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也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冲。
虽然有部分建奴骑兵,被蒙古鞑子调转的马头撞下马背,但依然影响不了他们向前冲的决心。
冲锋的明军眼见,建奴和蒙古鞑子乱坐一团,哪能放过如此好的战机,都不约而同的一提马缰,加快了冲锋的速度,如海啸拍岸般向建奴和蒙古鞑子席卷而去。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两军排山倒海的相撞在一起。
霎时间,刀剑相击,借着战马的冲锋速度,马刀以极快的速度划过敌方身体血肉横飞。
战马与战马迎面相撞,立时倒地人仰马翻,战马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嘶鸣,而落地的士兵,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血泥,融入了大地。
马嘶鸣、人嚎叫,整个旷野都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喊杀的声浪里,夹杂着哭喊惨叫。
随着战斗不断的深入,大地早就变得一片血红,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从马被跌落的士兵越来越多,可尸体却没有堆积起来,都被战场上狂奔的战马给踩得面目全非、成了一滩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