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跨进殿中,便见众人都已经到了,而皇上正一脸严肃的坐在上端。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皇上抬手。
君天澜站直了身子,然后问道,“不知父皇传儿臣来,所为何事?”
皇上脸色不郁的道,“今日,朕才得知,竟然还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私藏兵器!”
君天澜闻言,脸色微变,但是并未失了方寸,连忙道,“是儿臣疏忽,竟然没有早些察觉!”
一旁的君无纪确实嗤笑出声,“四哥,你是真的没有察觉吗?”
眸光微眯,君天澜看向一旁摇着扇子的君无纪,“六弟此话何意?难道本王应该知道什么吗?”
意味不明的一笑,君无纪撇了撇嘴,“四哥神通广大,臣弟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毕竟,连我这个游手好闲的人都能够察觉到。”
君天澜眸光一震,语调微扬,“是你?”
刚说出口,便察觉到自己失言,看着君无纪脸上的笑,又连忙补充道,“没想到竟然是六弟找到的兵器!”
“可不是吗?老六,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整整五十箱兵器啊!”皇上赞许道。
心中想的却是有了这五十箱上好的兵器,自己对抗长公主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五十箱?”君天澜闻言却是嘲讽一笑,“六弟,你确定只有五十箱没有算漏吗?”
明明就是一百箱,怎么变成了五十箱?少了的一半是去了哪里了?
“四哥这话说的好像你知道还有多的兵器一样?怎么,这兵器该不会是四哥藏的吧?”
君无纪摇着扇子貌似无意的说道,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上和众人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本王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毕竟,这兵器比不得其他,容易勾起人的贪恋。”
可谁知君无纪却摇着扇子并不急着开口,倒是一旁的永宁候闻言怒道。
“贤王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怀疑是本侯私吞了兵器?”
君天澜一脸的不解,不是说这兵器是君无纪找到的吗?怎么永宁候这么的激动。
看着君天澜满脸的不解以及眼中那掩藏的很好的愤怒和不甘,君无纪心中不知道有多舒畅了。
于是好心的解释道,“是这样的,今日我带阿昭手下的那个小侍卫去虎贲营报道,想着询个私,可那军营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就想着去周围走走,走到了营地旁的林子中,可是谁知竟然发现那林中地表松动?”
“我是何等的聪明伶俐,瞬间便发现了不对劲,恰好那天永宁候也去了军营,就叫了侯爷去看,这一看才发现,里面居然藏的全都是兵器啊!”
皇上听完君无纪的这段叙述,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这么简单一个事,被你说得这么曲折,也是难为了你了!”
“过程虽然曲折,但是最后的结果才是重点啊!”君无纪似乎听不出来皇上口中的嫌弃。
君天澜心中却在冷笑。
好个萧昭宁,利用君无纪和永宁候来将此事揭开,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真的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这背后是有人故意为之!
“皇上,此时的当务之急是要揪出这背后的私囤兵器者啊!”永宁候站出来进言道。
“居然敢在虎贲营附近私藏兵器,此人明显是野心昭昭林而且藏在虎贲营,可见此人是个在军中极有威望之人!”
军中极有威望,这在场在军中有威望的除了永宁候就是贤王了!
可是这事是永宁候揭穿的,就不可能是他。
难么剩下的就只有贤王了!
君天澜一派的人生怕此事波及到贤王,立刻站出来反驳,“藏在军营周围就一定是在军中有威望之人所为吗?永宁侯此言会不会过于武断了?”
“武断?”永宁侯目光犀利的老想你那人,“若非有威望之人,谁敢私藏兵器?一个小兵有这通天的本事吗?柳太尉,你这么急着反驳本侯是想要替谁开脱不成?”
皇上闻言,脸色陡然变冷,目光扫过君无纪又看向柳太尉。
柳太尉这才惊觉是自己太过于鲁莽了,看了一眼君天澜毫不慌乱的背影,猜想贤王心思缜密,恐怕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了,眼珠一转,立马变得坦荡有底气了。
“我只不过是怕侯爷定论有失偏颇,最后让那狼子野心之人逃脱了而已。”
“哼!”永宁侯冷哼,“本侯定会揪出这背后之人,柳太尉拭目以待便可!”
“如此便好!”柳太尉道。
“王统领求见!”恰时,有太监唱到。
皇上闻言,立马道,“宣——”
王守成行礼,“臣参见皇上。”
“免礼!”皇上抬手,“爱卿查探可有所获?”
王守成起身,垂首道,“回皇上,臣在现场勘察发现埋藏兵器的洞口都没有什么发现,不过,臣在清查装置兵器的箱子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端倪。”
“爱卿有什么线索?”皇上急忙问道。
在场的人都集中了精神,十分好奇是何线索。
唯有君天澜脸上的表情仍旧是处变不惊,以及一直都在摇扇子的君无纪,一双桃花眼戏谑的看着君天澜。
似乎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一般。
“回皇上,臣发现那些箱子的底部都画着相同的符号,而这个符号臣只在一个地方见到过。”王守成沉声道。
“什么符号?”皇上问道。
王守成呈上一张图纸,皇上疑惑的结接过图纸,打开一看,瞳孔紧缩,脸色陡然一变,握着图纸的手都在颤抖。
“嘉陵!”
皇上咬牙切齿的道,声音冷如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