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表姐弟聊了好久好久。柳如烟非常想知道这十年小清澈到底都在干什么。结果人家小男孩说自己已经十年没有下过山，现在人间很多先进的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还在慢慢地适应。“这十年里，顾爷爷一直都在教你修行吗？”

柳如烟问道。“嗯嗯。”

赵清澈点了点头，“师父对我可好了，他把他会的东西全都教给我了。而且在所有的师兄师姐里面，师父就对我最好。”

十年没下山，好家伙，林轩啧了一声，看来这顾老头对自己这徒弟还挺狠。不过看着赵清澈一脸开心地样子，他应该是真的挺开心的。当然了，要是放在林轩身上，别说十年了，十个月他都不一定坚持的下来。这也就是人各有志吧。林轩在两人的话题中完全插不上话，不过在一旁无聊至极的他还是在两人的对话中偷听到了一些东西。毫无疑问，赵清澈在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为了黄泉的实力，这个实力是什么概念？走阴人的黄泉相当于鬼物中的慑青鬼实力，离鬼兵这个境界仅有一步之遥，含金量非常高。看来顾远歌之所以看中了赵清澈，和他这种逆天的天赋也是脱不开干系的。不光如此，林轩还偷偷打听到了柳如烟十五岁时候的‘往事。’原因是人畜无害的小清澈在无意之间提了一嘴。“清石师兄还在想着你呢，如烟姐姐，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这句话倒是让柳如烟稍稍惊讶了一下，不由得又想起了十年前的故事来。当时，整个清海一脉，除了顾远歌，实力最强的当属就是大师兄刘清石了，当时的刘清石刚刚成年不久，正是英俊帅气的年纪。而对于修行一无所知的十五岁的柳如烟，自然是被这个帅气的青年深深地吸引了。每天凌晨，柳如烟都会偷偷起床在院子里看刘清石晨练。久而久之，两人也就有了一些情愫。当然了，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柳如烟并没有在清海一脉待上很长时间，原因也很简单，顾远歌实力再怎么强大，见识再怎么广，终究还是走阴人，而柳如烟再怎么说，也终于是半妖人，一个走阴人怎么能一直教半妖人修行呢？十年过去了，柳如烟基本上都要忘记了他的存在。毕竟当时自己还很年轻，什么也不懂。两人也就是有一些情愫，并没有真正的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然而这话听到林轩的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原来，如烟十年前还有这种半个青梅竹马？一种失落感和酸酸的感觉油然而生。林轩从沙发了站起身来，挠了挠头。“你们聊，我去楼下。”

也没说太多，林轩径直走下了楼。柳如烟显然还没有看出林轩的异样，依旧是自顾自的和小清澈谈起来之前的往事。临出门之前，林轩还听到了赵清澈说的一句话。“刘清石师兄还说，他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留给他的那个头绳。他还说等他今年年底在清海一脉呆够了三十年，就能下山来找你了。”

再后面，林轩什么也没有听到了。因为他听到这里就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打开门跑了下去。柳如烟虽然察觉到了林轩的一丝不对劲，但她也没有很在意，毕竟和赵清澈回忆过往，寒暄聊天是眼前的重中之重。林轩跑到楼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他叹了口气，离开小区后在超商买了一包烟。不过他没带手机，而且身上现金也不够了。那张白金卡他也没有随身带着，于是林轩只能把身上唯一值钱的衣服脱了下来抵押在了那里。超商老板也不是土包子，一眼就看出来了林轩运动服的价格不菲，也就同意了这个请求。林轩走到屋檐下，看着天上的雨点啪啪的掉在地上。“啪。”

这声是他打火机点燃的声音。原来人家柳如烟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啊，今年年底，林轩掐着日子算了算，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份了，不过南方的天气普遍比较暖和，表现的不是很明显。还有一个月，她这个清石师兄就要出山了。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年少的柳如烟和其他男人亲密的景象。一个月的时间，林轩皱着眉头狠狠抽了一口。一个月的时间，他能彻底摆脱尸毒寨回到江海吗？很显然，并不能，他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量。也不知道抽了多久，一包烟都被他抽了个精光，这时候林轩才站起身来。他总记得一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