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余暮夕是一个人吃的晚餐。
洛挽风不在家,她格外自在,也没有那么拘谨。
她围绕这个家细看了一遍,发现很多地方有摄像头,连厨房都安装了两个摄像头。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有多谨慎。
她不敢贸贸然进入他的书房找视频,这无疑是找死。
入夜,静谧的北苑客厅里,灯光通明。
洛挽风踏入客厅,家里的暖气瞬间笼罩而来,他的视线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余暮夕纤瘦的身影。
家里虽有暖气,但她穿得很单薄,一件米白色长衬衫,灰色薄裤。
他不由得皱眉,恨不得把外套给她穿上。
余暮夕看到他,立刻从沙发上起来,走向他:“挽风哥,你回来了。”
洛挽风心脏微微一颤,暖了起来。
一股莫名的疑惑袭来。
余暮夕特意在客厅里等他?
这时他的错觉吗?
洛挽风脱下外套,走向客厅,余暮夕跟在他后面,伸手去接:“给我吧,我帮你拿着。”
他迟疑了两秒,把外套递到她手里。
“你吃晚餐了吗?”余暮夕温柔地问。
洛挽风从未有过这种家的温馨感。
他从小到大都在没有爱的家庭长大,父亲是个工作狂,长期见不到人,像个单亲家庭。
即使回来,也只会跟她母亲吵架。
母亲是个深闺怨妇,除了整日埋怨父亲,就是在家里拿佣人发脾气,拿他们几兄妹发脾气。难得有些母爱时,也只是花钱买各种豪华奢侈的产品塞给他们几兄妹,满足他们所有愿望。唯独不会拥抱,不会亲吻,不会说妈妈爱你。
“吃了。”他淡淡的语气回了一句。
余暮夕拿着外套跟在他后面。
手偷偷摸着他外套的口袋。心里一紧,果然,手机就在外套的口袋里。
心里莫名的激动。
看来,这招是行得通。
只是,如何才能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盗取他手机的内容呢?
“挽风哥,你要泡澡吗?”余暮夕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脱口而出。
洛挽风眸色一沉,凝望着她。
余暮夕被男人炙热的目光看得,心慌失措,心跳快了几个拍子,紧张解释:“你……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有些累,我……只是……”
她词穷了。
这个男人肯定又要说她在勾引他了。
不适宜的关系说这些话,的确能让人误会。
她既不是佣人,也不是妻子,问他要不要泡澡,实在是尴尬。
正当余暮夕尴尬又纠结时,洛挽风声线都变得沙哑,呢喃道:“你去放水吧。”
这让余暮夕意想不到。
“好。”她拿着外套快速上楼,带着忐忑的心情,第一次推开洛挽风的房门。
简洁干净的房间十分宽敞大气,现代简约风,给人一种科技的冰冷感,没有任何温馨可言。
余暮夕是做房屋设计的,喜欢从装修看个人品味。
她带着外套快速进入卫生间,把门反锁起来。
当看到浴室的那一刻,她震惊了。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只是洗澡的地方,足足有60多平方,下沉式的超级大浴缸,都可以在里面游泳了。
浴室还配有沙发茶几和投影机,更甚的是壁柜里放满各种各样的名酒。
这一池的热水,还需要放上一段时间。
她打开三个水龙头同时放水,坐在浴缸边上,静静聆听房外的动静,心情愈发紧张害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已经被害到这份上,若再不找证据反击,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再三确定外面没有声音,她快速拿出外套里面的手机,按下开锁密码。
121314,瞬间打开,她心颤得厉害,手心出汗。
快速打开相册。
相册里一张照片也没有,仅有一段视频,封面是她那不堪回首的遭遇
是它没有错了。
她没有勇气点进去看。
这时,她发现没有带手机过来。
如何把这段视频转移出来?
她很后悔当初删了洛挽风的好友。
正当她沉浸在思考中时,一道幽沉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余暮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往后退。
下一秒,她连人带手机仰倒在放满水的大浴缸里。
扑通的一声。
“咕噜”的呛入几口水,本就对水有恐惧的她,慌乱挣扎,拼命地伸手去捉,“救命……救……”
突然,一双大手伸来,搂住她的腰,把她从池水里捞出来。
余暮夕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像溺在浩瀚的大海里,紧紧捉住一根救命的浮木。
浮出水面时,她闭着眼睛,紧紧攀住对方结实宽厚的肩膀,用力深呼吸,呛入的水让她不断咳嗽。
男人的手轻轻抚拍她的背,磁哑地呢喃:“你水性太差了。”
余暮夕听到这声音,吓得睁开眼,猛地推开男人的身体,怯怯地站在他对面,微微发颤。
她全身湿透,头发都在滴着水。
却顾不上自己的狼狈,紧张地看着水里的手机。手机要是坏了,视频没了,他的罪证会不会就消失?
她明明反锁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洛挽风弯腰捡起手机,按了一下关机键。
手机亮屏后,又被关上。
他手机应该是防水的,余暮夕这才安了心。
这下要找什么借口跟他解释?弄不好,又被他报复式惩罚了。
洛挽风望着她慌张的神色,知道她在干什么,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故意问:“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我……”余暮夕低下头,手指一直拧着湿漉漉的衣角。
洛挽风的视线往下看。
下一秒,他全身僵硬,十分硬。
她米白色的衬衫遇水之后,全透了,紧紧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完美勾勒出来。
若隐若现的致命诱惑。
本来就长得美艳动人,再配上她这副娇滴滴又怯懦的小表情。
这该死的,是个男人看到都想扑上去。
“我就是拿你手机看看现在几点。”余暮夕心虚地小声说。
洛挽风慌忙坐到浴缸里,让水盖住他尴尬的膨胀。
他撇开眼看别的地方,喉咙骨不自觉地滚动,口干舌燥地说:“去给我倒杯酒过来。”
余暮夕急忙从水里出来,走到酒柜里,随便拿出一瓶酒,倒在高脚杯里,送到他旁边,小心地放下。
她依然紧张害怕,心虚之余乱了方寸,突然说出一句让她社死的话:“挽风哥,你泡澡不脱衣服吗?”
这话一出。
洛挽风一愣。
余暮夕也是一怔。
两人相对视,暧昧的气氛逐渐飙升。
连呼吸都乱了。
气流变得滚烫,洛挽风感觉身体烧着了,想想之前被下春药时也没有现在痛苦。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顺滑地往下解,结实的胸膛逐渐袒露。
余暮夕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大步离开,羞涩地抛下一句:“我先出去。”
看着余暮夕诱人的背影。
洛挽风咬着牙解开身上的累赘,抛出浴缸外面,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竟然因为这个女人,两次搞得欲火焚身。
上次是春药,这次直接身诱。
实在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