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外面沙地上,写着字的白芨又跑了进来。
“姐姐,这个真的是好香啊。”
“嗯!”
看着白芨这模样,唐竹苓心道,还是要快点赚钱,最起码让白芨吃的胖一些。
当然,她也想吃好一点。
等到鸡汤好了,唐竹苓又做了一些手擀面,在咕嘟咕嘟的鸡汤里面滚了一下,银丝一般的面条就已经好了。
她装好了,刚准备进屋端给李木棉,却见李木棉出来了。
“娘,你怎么起来了。”
唐竹苓连忙过去,扶住李木棉在桌前坐下。
“精神好点了,就起来了,有一方帕子,就要交货了。”
李木棉说完,眼睛看到了桌子上的鸡汤面,汤汁黄橙橙的,面条雪白细腻如银丝,香菇身上被划出十字,吸满了浓郁的鸡汤。
“你出去买鸡了?娘这个身体没什么大碍的,何必乱花钱。”
李木棉摇了摇头。
“这个野鸡是晏离送的,昨个我回来,他娘在家里晕倒了,我进去帮忙了一下。她他就送来了这个鸡。”
唐竹苓拿着筷子,夹着面条吃了起来。
鸡汤鲜美浓郁,其中还有着香菇的香气,面条细腻又有韧性,非常好吃。
“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待会儿送一碗鸡汤过去。”
李木棉又嘱托了一句,这才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大约是唐竹苓的这个鸡汤面实在是太好吃了,一家人都没有吭声,一直到吃完了面。
唐白芨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赞不绝口。
“娘,我先把鸡汤给李大娘送去。”
唐白芨站起身来,进去厨房盛了一碗鸡汤出来。
“你不换身衣裳,这衣服看着灰扑扑的。”
李木棉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皱眉看着唐竹苓,有点嫌弃。
“我寻常不就这么穿的吗?”
唐竹苓一脸纳闷,可最后还是从李木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了她另外的意思来。
“娘——”
唐竹苓无奈的喊了一声。
“好了,你先去吧!”
李木棉无奈,也不好说什么。
想来晏离要比高瞻要好上许多啊,年纪好像也只比竹苓大两岁,要是真的能成就好了。
一时之间,李木棉脑补的有点多了。
唐竹苓端着鸡汤,走到了晏离家中,敲了敲门。
发现院子的门,已经被修好了。
“李大娘在家吗?”
唐竹苓喊了一声。
“在家。”
很快地就传来了李贵清的声音,等了片刻之后,李贵清打开了门。
“早上晏离送过去两只野鸡,我送一碗来给你喝。”
唐竹苓笑着,杏眼弯弯。
“这……先进来坐。”
李贵清让开了身子,先让唐竹苓进去,又关上了院门。
“这还热着,你先喝了吗?”
唐竹苓把碗搁在了桌子上。
“好,你坐着歇歇。”
李贵清点了点头,进去拿了碗勺出来。
本来就是有些饿了的,加上这个鸡汤也是真的诱.人。
她先把这一大碗鸡汤倒在了一个盆子里面,又给自己装了一小碗,细细的喝了起来。
一直到吃完了,她这才放下手中的碗筷。
“你这鸡汤做的不错。”
李贵清看着唐竹苓的眼神,多了几分赞扬。
唐竹苓笑了笑,站了起来。
“李大娘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唐竹苓起身拿起来桌子上的碗,离开了。
李贵清送着她,到了院子跟前。
“啊——嘶——”
李贵清忽然变了神情,一手也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唐竹苓连忙回头,扶住了她。
“大娘又不舒服了吗?”
“嗯!”
一会儿之间,李贵清脸上就汗水淋漓,神情狰狞。
“我先扶着你进去。”
唐竹苓连忙扶着李贵清,进去屋内躺了下来。
“啊——”
李贵清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大约是腹内是在太疼了,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身体也蜷缩成了龙虾的样子。
“娘——”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叫声。
唐竹苓转身看到了如同旋风般进来的晏离。
他的身上还沾染着点点的血迹,可见是刚刚打猎回来。
“娘没事。”
李贵清怕晏离担心,摇了摇头,忍着疼痛笑了笑。
“能否在这里帮我照看着我娘一会,我先去请大夫。”
晏离又岂会看不出李贵清的隐忍,伸手在李贵清的手上拍了拍,又看向唐竹苓说道。
“好。”
唐竹苓微微点头。
晏离又如同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
看着晏离的背影,其实唐竹苓想说,自己也可以治。
不过现在说的话,晏离一定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故意玩闹。
大约唐竹苓一直站在这里,李贵清也不想太过于失态,所以一直隐忍着。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大娘,我以前跟我爹学过一些日子,我帮你看看可好?”
唐竹苓见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上已经是一片淋漓。
李贵清此时疼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她也不知道唐竹苓在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唐竹苓见她答应了,先是帮她号脉,还是跟昨日一样,气血两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她松开手,观察着李贵清的面容。
苍白之中,带着一些昏黄,好像是——
唐竹苓顺着视线下去,看着李贵清的手,一直都压.在小腹上。
“我来摸摸看。”
唐竹苓的手,摸在李贵清的小腹上,她直接按在了她疼痛的地方。
李贵清尖叫了一声。
唐竹苓又用力的往下压了压,她眉头皱着,里面好像是有着硬块。
为了清楚一些,唐竹苓的手,用在上面重重的按压了一下。
仔细的摸索了半晌,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
说来也奇怪,被唐竹苓这么用力的按压了几下,好像没有那么疼痛了。
她的神情微微松弛了下来。
“怎么了?”
她看着唐竹苓的神情有些凝重,忍着颤.抖,问了一声。
“你以前是不是小产过?”
唐竹苓问道。
“啊?”
李贵清神色大变,惊叫了一声。
在唐竹苓的视线之下,她缓缓地低下了头。
空气之中有着淡淡的尴尬。
唐竹苓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李贵清开口了:“在十三年前,有过一次。”
她低着头,睫毛颤.抖着,可见内心极其的不平静。
“怎么说,那一次孩子其实并没有流到,一直都在你的腹中,这是一个石胎。”
唐竹苓把自己刚刚摸出来的,对她讲了一遍。
她自己本身,从学医开始,就天赋异禀。
望闻问切,她就远远比正常的中医精湛很多,甚至是能否看到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