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众妃都围了过来,她们七嘴八舌的,都在议论此事,而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张良媛这边的,她们都认定,是赵夭夭自己失足跌落下去,怨不得别人。秦良娣担忧地望着狼狈的赵夭夭,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却觉得,自己若是这么站出来,只怕,自己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会被认作是跟赵夭夭同一伙人。
一阵微风吹来,赵夭夭冷得直打哆嗦。
伏渊拧着眉头,又开口问道:“夭夭,你为何会出现在湖边呢?”
伏渊这么一问,赵夭夭这才如实回答,她咬唇道:“是张良媛,她说碧云湖里有白玉凤凰鱼。我就被她带来这边,跟她一块看鱼。张良媛趁我不备,出手暗算了我。”
张良媛脸色惨白,而伏渊却目光一凛,冷漠的眼神转移到她的身上。
伏渊眸光渐寒,质问道:“张良媛,这碧云湖里,只有鲤鱼,哪里来的白玉凤凰鱼呢?若是要看白玉凤凰鱼,可得到灵凤池才有。”
“啊,是妾身记错了,妾身也是道听途说,这才误会了。”张良媛急忙辩解道。
可她的解释,在伏渊的眼里,明显是个幌子。伏渊又冷冷道:“张良媛,不管你是道听途说也好,是记错也好,你今日,差点惹出一条人命,你可知错?”
张良媛周身僵住,面色如土。她发现伏渊的眼神,冰冷无比,万分可怖,吓得她忙跪在地上。
她一边磕头,一边颤声道:“殿下,殿下,妾身错了,妾身不该误导赵承徽,不该害得她掉落湖底,是妾身的错!”
伏渊挑眉,眸光一寒,不留情面:“既然知错,本宫便罚你去跪朝宣门,不罚满半个时辰,不可起来!”
“啊!”张良媛只觉得伏渊对她的惩罚太重了,她忙扯着伏渊的衣角,哭着求饶道:“殿下,妾身真的不是有意要害赵承徽的,是她自己站不稳,要掉下去的。况且,碧云湖里有白玉凤凰鱼也是其他宫人告诉妾身的……”
伏渊却漠然甩袖,对张良媛的求饶声充耳不闻。
张良媛知道,伏渊是向着赵夭夭的,这惩罚,自己必须领了。
赵夭夭在一旁,对伏渊露出了敬慕的眼神,还是她家男人威武啊,可以替她出了这口恶气。赵夭夭正想着,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伏渊二话不说,当着众妃的面抱起赵夭夭。
赵夭夭只道,这伏渊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平日里对她冷漠决绝,还三番两次地拒绝跟她有床笫之欢,可关键时刻,对她还是挺关心的。
众妃见到伏渊抱赵夭夭这一幕,一个个都心有不悦,可却没有谁胆敢拦住他们。秦良娣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得到伏渊的垂爱,若是伏渊,能像对待赵夭夭那般,对她关怀备至,也就不枉费她对伏渊的一片痴情了。
张良媛却是气得直咬牙,她这一遭,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得挨罚,算是吃了大亏!
在承泰殿偏殿,伏渊让慧儿替赵夭夭找一身干净的衣裳,好给她换上。慧儿立马挑出一件芙蓉色衣裳,想替赵夭夭换衣服。“不,我不要慧儿换衣服,我想让太子换!”赵夭夭撅起嘴巴道。
“休想。”伏渊果断拒绝。
嗬,这只萝卜,给她点颜色,还真的打算开染坊了!
赵夭夭只好附在伏渊的耳畔,小声道:“我时间快到了。”
赵夭夭不仅想跟伏渊有更为亲密的接触,还有另一层考虑,她一天能变成人形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自然是不能让慧儿帮她换衣服了,万一超过时间,现出一颗白胖胖的大白萝卜,可不得把慧儿给吓死。
伏渊无奈,只得勉为其难,抱起赵夭夭,一手又拿着她的衣服,跑回了主殿。主殿内,只有伏渊和赵夭夭两人。
饶是如此,伏渊也不准备给她换衣服,而是把衣物丢到她面前:“自己换。”
虽说,伏渊见过她光滑细嫩的肌肤,可是,让他再一次的,亲眼目睹她不穿衣服的模样,还是会让他有些窘迫。
赵夭夭却扯着男人的衣袖,撒娇:“我换衣服比较麻烦,起码要费上半个时辰。还老是穿错,哎。”
见伏渊犹豫,赵夭夭忙拔高嗓门,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似的,故意大声喊道:“哎呦,太子殿下,不要嘛——不要呀呀呀——”
后面娇柔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的薄唇,忽然被男人用手掌给捂住了。伏渊被萝卜逼到绝路,咬牙同意,“别叫了,本宫给你换!”
即便是强扭的瓜,赵夭夭也觉得是甜的。毕竟,生性孤僻的太子殿下,何曾给人换过衣裳?如此说来,自己还是头一个!赵夭夭有种莫名的自豪感。她大刺刺地张开双臂,等着太子为她服务……
白皙的肌肤,可伏渊却不敢睁眼看,只是双眸紧闭,凭着触感,摸索着,替她换上衣裳。
赵夭夭瞧见伏渊鼻尖冒出细密的热汗,喉结还滑动了几下,脸色还泛着绯红。赵夭夭眼珠子骨碌一转,不禁玩心遂起,想要逗弄一下他。
“哎呀呀!”赵夭夭故意发出一声惊叹。
“嗯?怎么了?”伏渊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碰到了赵夭夭的哪个部位,他自己脑补了一下画面,只觉得口干舌燥。
赵夭夭‘噗嗤’一声,笑出声:“哈哈,我骗你的,只是觉得有点痒而已。”
伏渊脸色一黑,这颗萝卜还真是成精,胆子够肥的,居然拿他寻开心。伏渊也对她的那点小聪明见怪不怪,只淡漠地说了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