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儿依然满脸傲气,抬起下巴轻视赵夭夭:“我凭什么要教你?别以为光凭这三言两语的好话就可以收买我的心,赵夭夭你这压根就不是夸,说的都是事实罢了!以为我会就此动心,教你本事?还是回去洗洗睡吧,白日梦还可以做一些!”
此话一出,现场轰然大笑,赵夭夭再一次被无情鄙视了。
她也终于意识到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毕竟人类的交际法则就是要互惠互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扶额无奈,让出一步,抛出交换条件:“是,李良媛说得没错,你箭术好确实是事实,我有心想学也同样是事实,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帮助,这样吧,如果你肯教我学练箭的话,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答应你提出任何的要求!”
只是这话,并没有让李霜儿态度缓和下来,她甚至眼神轻蔑的打量着赵夭夭一身的穷酸模样,心里做出了一番权衡。
说实在的,赵夭夭母家不清不楚,平时吃穿用度也没见精贵到哪里去,想母家本身也是没有多大富大贵,底气还没有她足,即便是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伏渊怜爱赏赐的,是怎么敢提出“任何要求”这四个字的?
见李霜儿打量着自己的全身,赵夭夭有些莫名,却听她突然很不客气的“切”了一声,俏脸都是瞧不起人的贵态模样!
娘的!这下赵夭夭算是再傻瞧出来了,李霜儿这是瞧不起自己穷酸呢,今日赵夭夭确实穿得很朴素,以青色纱裙为主,与别人的珠光宝气都是不符合的。
这些嫔妃们都知道今日射箭场上有很多自己的情敌,即使是射箭这样用武的行为,她们也个个都穿金戴银,贵气逼人,绝不把自己的身价以及眉毛被压下去,这么一看,赵夭夭确实有些像丑小鸭,想要变成白天鹅,还得靠金钱的垒造。
唉!赵夭夭心中自叹一声,自认命苦,谁让自己没钱呢,现代的时候都已经是穷屌丝一枚,没想到穿越到了古代,虽是生在富贵的宫中,但那么多有钱的嫔妃入驻,她连一个可靠的母家都没有,还是最穷的那一个。
被嘲笑轻视也是注定的,她有些认命想着,被瞧不起就瞧不起吧,反正本来穷酸也是事实,只要李霜儿肯怜悯她,教她学射箭,被她嘴毒几句还是可以忍受的。
“赵夭夭,如果我提出的是关于金钱的条件,怕是你掏空了家底都没法给我这个昂贵的“学费”吧!”李霜儿还偏要当面戳穿赵夭夭很穷的事实,又是惹来现场一阵无情的嘲笑。
赵夭夭霎时间有些窘迫,真想给李霜儿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下禁言术啊,只可惜她还没那个特异功能,只能呵呵干笑一阵,却见李霜儿陡然转变了态度,将话锋一转。
“不过呢?知道你没什么家底我也不爱为难你金钱上的事情,若是想要我教你学射箭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可以教,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什么条件?”闻言,赵夭夭揪住一丝希望问道,一脸眼巴巴的她不知为何从李霜儿神态中看出了一种即将要被戏弄的错觉。
“喏”只见李霜儿的手突然往前方的草靶方向一指,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出了令人惊悚无比的话。
“你站在那儿,给我当人肉靶子练箭用,三箭过后,你就可以下来了,到时候我就教你学练箭!”
“你疯了吗?”听到这混账的话,赵夭夭不可置信的喊出。
光是听到“人肉靶子”的时候她双腿都不由得一抖,何况还要承受三箭的次数,赵夭夭暗骂这个李霜儿也太将她的性命当儿戏了吧,这里不是战场,她也不是敌人,这样荒唐的理由的竟然都想得出来。
就连现场的众人听闻,都有些不可思议李霜儿居然这么残忍,有这种草菅人命的想法,不过一想到要被当人肉靶子的是赵夭夭,他们震惊过后,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甚至有心怀不轨的,还巴不得那李霜儿到时候能一箭射偏,将赵夭夭射伤射死才好,这样她们在争宠的路上又少了一个对手,还是在伏渊心中十分有分量的对手。
“你说什么?”被骂疯子的李霜儿也陡然面色一变,有些不高兴,看着赵夭夭,却突然无所谓笑开。
“你害怕啊?害怕也没事,不用答应不就可以了,反正我也不会教你学练箭!这件事情到底还是你提出来的,我能有什么差呢!”
赵夭夭突然有些懊悔今日为什么偏偏要不知死活的缠着伏渊来这里看练箭,还偏偏碰上那该死不嫌事大的伏泽,要不是他的怂恿和指引,自己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再继续倒霉的碰上一个视生命如蝼蚁的李霜儿。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李霜儿突然道。”见赵夭夭犹豫半天不敢答应,好像有些期待似的说起。
“我箭术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偏差的,只不过会让你在这过程中心跳加速罢了,今日正好大伙也练箭得无聊了,给他们展现一场视觉刺激游戏也好,总归……你不会受伤的!”李霜儿再次保证道。
“你!”赵夭夭瞬间觉得自己像被猴耍了一样,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时,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夭夭,李良媛愿不愿意教你练箭?”是伏渊的声音,不知何时,他的身影已经飘了过来,待赵夭夭回过头去看时,那不嫌事大的罪魁祸首伏泽也一道跟着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已经知道赵夭夭此刻被为难似的。
废话!看她像吃屎一样的神情不就知道,还不是他害的,居然还有脸过来看笑话,真让人心火烧啊!赵夭夭十分恼火。
“太子殿下,九皇子!”众人向伏渊和伏泽行了个礼,李霜儿见到伏泽,面上浮起了一丝尴尬,却并不是因为在为难赵夭夭,而是因为那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