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本宫来看,这天底下的男人个个都喜欢温柔贤淑的,像张良媛那样的就挺好的,到场上去练什么射箭,将自己搞得一身粗俗,哪还会有人青睐!”
仿佛是听到了皇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那底下的张良媛很是应景的抬起头来,朝着伏渊露出自以为很是甜美温婉的笑意,伏渊却是绷着一张俊脸,并没有搭理她的刻意。
张良媛赌气的回过头,仿佛不满意皇后的思想深度如此单一,老皇帝当场驳回她的话。
“非也!女子并非无才便是德,即便她学的是射箭场上的野路子,但只要性格讨喜,不做出什么愈距的事情,那倒也不至于有点全无!”
伏渊莫名附和的点了点头。目光眺望到了远方,停在了一列队伍中的赵夭夭身上,应道:“是啊!夭夭虽然不贤惠也不温柔,但胜在性格鲜明,讨孩儿的欢心,今日若是能在练箭场上取得一丝好成绩吗,父皇也许还能对她刮目相看呢!”
“哼!”老皇帝并不信赵夭夭有那个快速学成的本事,冷哼一声道:“那就拭目以待吧,看到底是被人牛皮吹大了,还是真有那个令人惊鸿一瞥的本事!”
伏渊不再答话,心中对赵夭夭的箭术十分有信心,并非在于赵夭夭真能拿下什么好的名次,而是她只学几天,能在场上中个四五只的箭就已经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笨鸟先飞,赵夭夭这几日的起早贪黑都是为了勤能补拙,应当会有不俗的成绩,至少是不会拖后腿!
不多时,场上便一阵欢呼响起,将观箭台上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尤其是李衡将军,他正一手抚着胡子,一手举着酒杯,目光满是得意的朝远方正在射箭的李霜儿投去,方才场上的尖叫声都是为她而起的。
这李霜儿的射箭本事,一直没有人敢小看,仅仅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命中草靶十箭,还全然无偏的射中了圆心,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潇洒利落干脆。
这在女子队伍中是实在难得的成绩,加之有前面几个草包作为衬托,更显得李霜儿是鹤立鸡群,精英一枚。
“果然是武将之女,李良媛的今日百发百中的射箭技术想必也是将军言传身教的功劳!”老皇帝对李霜儿露出了欣赏之情,顺带夸了一下他那曾平定南城地区动荡的武臣,听得李衡内心那叫一个美滋滋。
“不敢当不敢当!是小女自己肯学又有天赋罢了!”李衡立马站起来做了一个辑,满面春风回应道,却看得人心中甚感好笑。
这嘴中回着不敢当,倒是又顺便夸了李霜儿的天赋异人,果然武将总是有些骄纵的。
面对李霜儿的十连优秀射箭,台下的许良娣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故意提起。
“这李良媛的射箭技术确实了得,听闻赵良媛就是她这几日新收的徒儿,在箭场上那样手把手,十分用心的教着,不知一会儿,赵良媛能发挥出怎样的成绩,实在是令人期待啊!”
听此,张良媛露出了鄙夷的面孔,小声对坐一旁的柳素素道:“有什么好期待的,赵夭夭就是一个十足的草包,要是她能拿下前十的名次,我当场给她提鞋!”
说者明显带着瞧不起人的心思,听者却带着一副淡然的神态,柳素素举起了面前的葡萄酒递到了嘴边,小抿一口后,笑道:“未必拿不到名次,张良媛这话还是不要说早了,否则便是对自己不利!”
“能怎么不利?难道柳奉仪信那草包?”张良媛怼起人来从来不客气,不过话音刚落她就有些后悔了,干什么要跟柳素素说这些,一时快言快语都有些忘记貌似赵夭夭跟柳素素的关系还不错!肯定会维护着她。
“我信她!”柳素素一语表明自己的态度,并转过头质问张良媛:“张良媛真确定若是赵良媛赢了,要当场给她提鞋?”
张良娣一时语塞,旋即笑开,又是一副瞧不起人的神态:“那自然是了,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可以做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着吧!看那草包会不会赢!”
“那许良娣就好好期待着,夭夭能力不容小觑!”席坐上是伏渊的答话,言语间满是对赵夭夭的认可。
“太子殿下说得是,嫔妾也很期待!”许良娣温婉一笑,仿佛不谙世事,实然却心机满满,方才就已经将话给说死了,她故意表明李霜儿教得用心,要是赵夭夭还拿不到任何成绩,那可真是蠢笨至极,令人贻笑大方。
李霜儿最终以二十米开外,二十箭射满圆心为结束,可谓大获成功,还现场收获了一批小迷妹,女子队伍中能有这样的成绩,实在是傲人,想必也不会有人比她做得更出色了。
李霜儿射完,便是轮到了男子队伍中的伏泽出场,伏泽带着一顶银面具气宇不凡的穿过了围观的人群,在二十米之处的位置上停了步伐,这是宫中最射箭最远的距离,也是最能证明箭术的一种直观方式。
只要能站到二十米开外的位置上射中三支正中圆心的利箭,那便是有一定的不凡的基础了,可见李霜儿方才连带着不停顿的射完二十只利箭,有多技能出众!
原以为伏泽能与李霜儿的实力相当,但也极有可能胜过她,毕竟男子的臂力远比女子的还要大些,加之伏泽连续三年的射箭大赛都是拔得头筹的佼佼者,说是实力相当于李霜儿,还真是有些贬低他了。
就在众人以为伏泽要开始拉弓射箭之时,伏泽猛然一个转身,迈开了步伐,朝着更远处的方向走去,此举引来了众人的不解与好奇,难道是久久不练,害怕赢不过一个女子丢人要当场退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