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众人瞬间了然,好像以为这就是真相,纷纷同情的看向了许晴笙,只有秦太傅冷然的朝许情笙看去。
秦奶娘这人他了解,已经豁出去的事情,若不是自己想保住的人,是绝不会替他人隐瞒的,没有那个必要,更没有那个情分,到底那落胎药李霜儿有没有参与一份,他并不清楚,但许清笙兴许也脱不了干系。
秦奶娘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突然就什么也不说了,秦书颜既然已经认了,她说再多都是无益,且她刻意隐瞒了许晴笙所惨和的事情,去拖李霜儿下水,定然也有她的理由,即是如此,那就向着她,总该是一种帮助。
李东的话,不禁让伏渊瞳孔瞪大,明显是被这多出来的一个参与人给震慑到了,他蠕动嘴唇,颤抖着手指命令李东:“去,去将李奉仪押过来,本宫要好好审问!”
语气里已经藏不住愤怒了,赵夭夭一声冷笑:“没想到有那么多人想害我,殿下若是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的话,就等着嫔妾与腹中的皇室一尸两命吧!”
伏渊坐了下来,强按住眉心的跳动,只感觉赵夭夭说得没错,他先前就应当赶秦书颜出宫,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关在冷宫,哪想着还是让对方有了作妖的机会,身边的女人居然一个个都那么心怀不轨。
很快,李霜儿就被押到了正殿来,其实是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再还没进殿前就听得她在外边喊冤:“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殿下竟让你们这般押我过来!”
这样咋咋呼呼的喊冤越来越进,听得人耳朵一阵烦躁,一进殿门,看着满堂的人,李霜儿的双臂还被架着,她自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事,被押过来本来就一腔怒火了,还被众人当猴子一样看着,更是觉得侮辱和难堪,尤其是这里的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至于哪里怪,不明真相的李霜儿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使劲挣扎着架着她左右两旁的侍卫:“放开,你们放开,我人都已经来了,你们还想架到什么时候?”要不是看在是这样的场合上,她早就想喊非礼了。
伏渊用眼神示意她身边的两个侍卫放手,用冰冷的声音问道:“李奉仪,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的?”
原本在殿中学刺绣的李霜儿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就见到外头冲进来几个侍卫,跟她道了一声对不住后就开始强行搜她的屋子,还搜出了一包不知什么样的东西,紧接着就将她强硬的押到了这里来。
李霜儿本来就被这一系列猛于虎的操作弄得很莫名,如今被那么一问,更是莫名有加:“我,嫔妾有什么话是需要对殿下说的?嫔妾还想问殿下,为何无缘无故派人将嫔妾押到这里来?”
李霜儿的疑问,在伏渊和众人看来颇有装傻充愣的态度,伏渊脸上的肌肉被气得抖动,索性将桌上的茶杯一扫全落地,高声喝道:“你还不承认?想继续装傻到什么时候,秦书颜已经招了,你觉得你有脱离干系的理由吗?”
“招什么了?嫔妾……跟她有什么关系?”李霜儿还是一脸不解,却气笑了伏渊,递了一个眼神给李东,让他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给李霜儿听。
李东会意,对着李霜儿阐述实情后,李霜儿瞬间惊得双眸瞪大,只感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气极便捷:“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落胎药?嫔妾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情?即便是真有害人的心,也没有谋害皇嗣的胆啊!殿下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方才那些侍卫们冲进来搜出的东西正是李东口中所说的落胎药,她屋中为何有那样的东西,她自己都不清楚,也不知是谁放进来的,摆明了就是要陷害她,真是遭人算计了,李霜儿登时只觉得一阵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与秦书颜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冤枉你?”迎来的只有伏渊不信任的态度。
李霜儿被他的话一时噎住:“嫔妾怎么知道她为何这样说,但嫔妾发誓,若有谋害皇嗣的心,一定不得好死。”
伏渊只觉得头疼,今日怎么有那么多发誓的人,老天一定很累吧?一下子要惩罚那么多的人。八壹中文網
押李霜儿进来的其中一名侍卫拿出了一包东西,赵夭夭定睛一看,正是与那日秦奶娘所拿的核桃粉包装一模一样,暗想这李霜儿眼下就算是有一百张的嘴也辨不清了吧?
侍卫将东西递给了伏渊,伏渊将那包落胎药扔到了李霜儿的面前,掷声道:“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想辩解?倒不如坦白从宽,还能受罪轻点!”
李霜儿只感觉浑身发凉,东西是从她的殿中搜出来的,是谁暗害的她也不知道,即便是想辩解也得有个证据,但她什么也没有,本来嘴巴就笨,多说只会错多,被人认为是辫无可辨,倒不如付诸一些行动来,让伏渊和大伙都相信她。
一番斟酌过后的李霜儿猛然理智了下来,并没有解释这包落胎药是怎么回事,只是盯着被丢到自己脚下的那包落胎药,面无表情道:“殿下,这里有没有剪刀?”
伏渊面目难看:“你要剪刀做什么?学张良媛闹事?”想到了先前张冷冷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拿着水果刀乱刺人,伏渊就心有余悸,警惕一问。
李霜儿却是不屑冷笑:“放心,嫔妾还没那么没品,眼下也只有一把剪刀能证明嫔妾与这包落胎药无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