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她误会了,还担心得连哭腔都出来,手一阵再身上乱摸,虽说是在寻找伤口,但这举动在外人看来,是有些亲昵过头了,千紫万红和小李子忙回过神,避开两人那暧昧的举动。
伏渊扶住了赵夭夭的肩膀,忙一脸正经的跟她解释:“夭夭,你别担心,本宫没有受伤,这些只是颜料罢了。”
“颜料?”听此,赵夭夭神情一怔,心头的紧张终于是消散了一些,却不知这颜料是从何而来:“殿下,究竟怎么回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颜料?”
一看也是瞒不过了,反正所做的成品也快好了,让赵夭夭瞧一眼倒也是无妨,伏渊领着她来到了正殿的偏院,这里赵夭夭只来过一次,因为觉得太荒凉了,便没有再来过,所以他将假树搬到这里来,应当好似没有人能发现的。
一来到后院,赵夭夭又惊了一次,一眼就看到了一排排对齐开得红红火火的枫叶,在微风的带动下,还发出了哗哗响,可是这个季节哪来的枫叶?这个响声也不对呀?
赵夭夭惊喜之余有些疑惑的上前去摸一把枫叶的叶子,她还觉得这枫树莫名的矮了一些,但总体来看,它可不就是枫叶嘛!
伏渊还没来得及阻止,赵夭夭就已经摸上了,顿时觉得自己手上有些湿漉漉的,诧异的摊开一看,这才发现上面有红汁。
“这是……”赵夭夭愣了会后,终于反应过来:“颜料?”
伏渊点点头,接过小李子给的手帕,赶忙替赵夭夭擦干净手,这颜料要是干了可就不好洗了,他嗔怪道:“你也真是的,非得挑着一棵摸,旁边那一排是干了的,摸的话还不会被沾上呢。”
回忆起方才的触感,赵夭夭惊道:“殿下,这是你用纸做的啊?”
伏渊故意显露一脸辛苦和别有用心的样子:“是啊!做了整整七日,可真不容易,涂得我手到现在还很酸呢,身上也常常沾满了颜料,所以这些日子也就没去找你,怕你闻出味儿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想给你的惊喜,不便让你那么早发现。”
闻言,赵夭夭心疼的看向伏渊,语气既感动又埋怨:“谁让你做这些,这又不是真的枫叶,在这个季节开业不寻常,弄得自己一身的辛苦,值吗?”
见赵夭夭是这个反应,伏渊诧异:“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枫叶?难道是慧儿搞错了?本宫还想着,这个季节搞不到真的,那弄假的也行,只要外形可观,你开心,便什么也值了。”
“不,就是我喜欢的,只是幸苦你了!”赵夭夭忙解释道,却见伏渊璀璨一笑:“哪有什么幸苦,看你一直不理本宫,便想着法子哄你开心,如今你也该高兴一些了吧!”
赵夭夭猛地点头,心中早就被感动存满,又望向那排排逼真到不行的“枫树”,每一片火红的“叶子”都是伏渊亲力亲为涂上去的,或许是真想讨自己开心,才不假手于他人。
难得能在春季看到了秋的颜色,赵夭夭很欣慰,伸手轻轻抚摸那颜料已经干掉的一排,一动“叶子”就哗哗响,她闭上眼,仔细的聆听了一会儿,一阵风吹来,让她颇有“秋风送爽”的错觉。
正当赵夭夭神情舒展开,想继续抚摸下一棵时,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强烈的疼痛,让她有些直不起身,只好弯身子,下一秒,又感觉自己的身下一湿,低眼一看,淡黄色的液体已经浸湿她白裙,一旁不明就里的万红立马就惊叫起来:“主子,您,您尿了?”
赵夭夭此刻恨不得用袜子封了她的嘴,什么叫尿了,那明明是羊水好吧?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赵夭夭故作镇定的补上一句:“殿下,来不及了,快去找稳婆,我羊水破了,怕是要这孩子要早点从肚中出来。”
还没到预产期,赵夭夭真想不到自己的孩子这么急不可耐,都已经不愿意在她的肚中待了下去,也好,早点出来省得她天天觉得走路都那么辛苦,在提醒完后,赵夭夭的面部一下子就疼得扭曲起来,再也无法向刚刚那样云淡风轻。
所有人听闻孩子要早产,都慌里慌张的,伏渊实际上比谁都还慌张,他也是第一次当爹,见到赵夭夭痛得连话都讲不出来了,更何况是走路,便忙指挥万红去喊稳婆,千紫和小李子则是去烧点热水,一切都为接生做好万全的准备。
所有人都马不停蹄的开始忙起来,伏渊没有半点犹豫,即使是手酸到不行,也一举抱起赵夭夭,快步冲进了房内,轻轻放到了床上。
很快,稳婆就来,进去做接生工作,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唯独留下伏渊一人,再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尖叫下,他都坚持陪在赵夭夭身边,始终握着她的手,让她使出力气。
一炷香的功夫,一声“哇”声响破天际,孩子终于出生,稳婆高兴的报喜:“殿下,是个小皇子!”
赵夭夭还算坚强,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晕过去,就是想留有一丝力气看孩子,伏渊接过孩子到她的跟前,看着襁褓中的小婴儿,都欣慰一笑,果然还是像伏渊一些,有此神颜,也不枉赵夭夭天天盯着伏渊那张俊脸看的成果了。
赵夭夭与伏渊相视一笑,一家人总算见面了,这一切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