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忍着右肩的疼痛,快速的穿上翠云的婢女服。
随即抬手一个晴空劈劈向翠云的脖颈处,翠云顿时失去意识。
朝歌随即捡了一些稻草盖在翠云的身上,对着昏迷的翠云低声道:“翠云,先委屈你了。等我自证清白,就来接你出去。”
朝歌避过了地牢的侍卫,顺利的逃了出来,径直朝楚千娇和楚百媚所在的楚云阁走去。
然并没有如预料般白绸绕梁,更没有设置灵堂,朝歌悄悄地进入楚云阁,根本就没有楚千娇的尸体。
朝歌快速的出来,才这么折腾,早已经大汗淋漓。秀眉微蹙,这尸体不在楚云阁又会在何处?难道是报了官?
可王府里并没有动静,没有刑部的仵作来勘探案情。
陡然的,朝歌脑中闪过一道精光,赶紧朝王府偏僻的院子走去。远远地就见平日里无人看守的院子,今日有侍卫把守。
朝歌又是万分小心的绕到了后面,避开侍卫进入这停放尸体的屋子。
才进入屋子,就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朝歌紧了紧衣衫,抬眼就见到一边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合着窗外淡淡的月色,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朝歌掀开白布,就着月色,确定这是楚千娇的尸体。
尸体就在眼前,唯有查出楚千娇真正的死因,才能够自证清白。
没有照明用的火折子或者夜明珠之类的,有些费力,可眼下外有侍卫把守,朝歌也别无选择。
深深地吸了口气,就着月色正打算检查。
“啧啧,真是个不怕死的女人!”一道冷冽的男声传入耳中,朝歌猛得抬头,环视屋内,并无人影。
朝歌所有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压抑着声音道:“谁?出来!”
朝歌月眉深锁,全身的神经都进入备战状态,屋内依旧空荡荡的,然而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随即朝歌狠狠的甩了甩头,莫非是身体太虚弱,出现了幻觉?
又是用力地几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情。随即正要埋头检查的时候,陡然的刺眼的光芒直射向她的眼睛,晃得她睁不开眼。
“呼……”
迎面一股阴森的气吹在她的脸上,吓得她面色一骇,差点惊叫出声。
“呵呵……”紧接着,冷冽的笑声再度响起。
当朝歌看清眼前放大的鬼面的时候,但见他外露的双眸里有着浓烈的嘲讽。
“又是你!你究竟是谁?深更半夜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朝歌暗沉着脸压抑着声音质问道。
这个鬼面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梁王府,实在是太过诡异。
“深更半夜,梁王妃应该在地牢里,现在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梁王可知道?”问天一脸戏谑道。
问天唇角的嘲讽非常的辣眼睛,看得朝歌脸一黑道:“笑什么笑?牙很白吗?要不要姑奶奶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下来,再塞回到你嘴里。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本座很好奇,梁王妃为何和传闻不一样呢?”问天凉凉的一句话,吓得朝歌一惊。
朝歌美眸一利,全身的警戒。
这男人她不认识,但是这男人却认识她,一直阴魂不散!
“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朝歌凝声道。
问天似乎听出了朝歌的怒意,勾唇冷笑道:“梁王妃,别动怒,本座是友非敌。”
“是友非敌?呵呵,不知是谁当初在后院要杀我的?”
问天看着朝歌越来越冷的眼神,摊手指了指楚千娇的尸体。
朝歌顺着他所指,犹如星辰般的双眸一凝,眼底思潮翻涌。
问天似乎看出了朝歌眼底的怀疑,忙笑道:“梁王妃怕是误会了。本座并非如王妃所想……”
朝歌心中咯噔一下,她的心思这么明显的浮现在脸上吗?
“梁王妃既不是凶手,本座更不可能是凶手。”男子嗜冷的话音里少了揶揄。
“目的?”朝歌问得简单。
“真相!”问天答得更是简洁。
朝歌似乎是相信了问天的话。当下不再废话,随即三下五除二,瞬间将楚千娇脱了个尽。
“梁王妃还真是奇特呢……”问天是知道这个女人还会有令人惊喜的表现。
当下面具下一张脸暗沉的恐怖。
朝歌就着问天手中的夜明珠,仔细的检查起尸体,正面并无异常。
“翻身!”
“你是在命令本座?秦朝歌,你可知道本座是谁?”问天黑沉着脸冷冷道。
“我管你是阿狗阿猫!不叫你,难道叫她不成?”朝歌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竟有几分慑人的寒意。
问天黑眸喷火,他有洁癖,从不碰女人。
眼前这一位是独特的存在。
朝歌久等问天不动手,只好亲自动手,将楚千娇翻了个身,楚千娇的背部入眼惨不忍睹,溃烂得不成样。
“怎么了?”问天见朝歌一脸冷凝问道。
“已经有人先一步毁灭了证据!”朝歌暗哑的声音幽幽道。
“哦,那你说这背后的证据是什么?为何要让楚千娇的背部溃烂?”问天暗哑着声音问道。
“把夜明珠拿到头部……”朝歌没有回答问天的问题,而是全神贯注的检查着,不放过一丝一毫。
问天见朝歌这般专注,也噤了声不打扰朝歌。
“找到了,在这里……”朝歌欣喜道。
问天顺着朝歌所指看去,果见细碎的发丝间,一个几不可见的小针眼。
“有玄铁吗?”朝歌抬眸问道。
问天摇头,更不解朝歌要玄铁做什么。
“你验尸竟然没有带玄铁?你这是验得什么尸?”显然朝歌没有想到这男人会不带玄铁,有些怒了。
“谁没事随身带着玄铁?”问天一个眼刀子还以朝歌。
“你……”
正当这时,一道暴呵声传来:“秦朝歌,你在干什么?”
“夜君逸?”秦朝歌心中咯噔一下,面色一骇,视线抬起看向鬼面男子,谁知,眼前竟然没有人……
唯有她一个人,在这诡异的屋子里。
“秦朝歌,现在你不是应该好好地待在地牢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夜君逸逼近秦朝歌,那声音里透着压制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