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心底一软,暗叹一声,随即丢给朝歌一个精致的瓶子:“这是压制冰魄的药,一月服一次。这一粒是这个月的。下个月的药,本座到时候再给你。这两日,你好好休息,本座虽能护你,但也需你够聪明,不拖本座的后腿。”
话落,问天转身离去,等朝歌再回神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握着精致瓶子的手紧了紧,打开瓶子,闻到一丝淡淡的药香味。朝歌细细闻了闻,有些药的成分,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的。
她也不纠结,当即将药给孩子放在嘴边,这药入口即化,睡梦中的孩子吧唧吧唧一下,竟将药全都吞下。
神奇的是,药服下之后,脸上的金黄色退去,换上了婴儿该有的粉嫩红润。
随后,朝歌好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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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朝歌在心月楼耍了横这事儿,如风般传遍了王府上下,尤其是那些妾侍们,听了之后,更是暗喜。
一个个的,好似说好了一般的凑巧。竟一起出现在了心月楼。还未经门,就听到了吕燕大肆的声音:“侧妃姐姐,燕儿心狠毒辣的竟要毁姐姐的脸。”
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幸灾乐祸,屋内的慕容月丫鬟听了狠狠道:“主子,我去打发了这些不安好心的。”
梅香还未得到慕容月的指示,一道捏着嗓音的嘲讽声传来:“梅香,就算你心疼你家主子,也不能够胡乱喷人吧?我们可是一番好心来看侧妃姐姐的。”
说话的依旧是吕燕,当日她的婢女秋菊虽被指定为凶手。原本大家都以为吕燕会被一并责罚,严重的遣出王府。
但是她却好好的在王府,并未受到王爷的责罚,其中的弯弯绕绕,慕容月也想不通透。
“姐姐,脸上的伤可有大碍?大后日可是小世子满月宴,皇上呀可厚待咱们这位小世子了,竟亲自命皇后在宫中替他办这满月宴。若是姐姐伤势好了,姐姐就可以随我们一起进宫。”吕燕拿枪带棍的暗讽。
床榻上的慕容月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随即掀起纱幔,粲然一笑道:“妹妹有心了,姐姐无恙,多谢妹妹关心。”
当纱幔掀起的那一刻,露出了慕容月姣好的面貌,脸上哪里有受过伤。
吕燕、柳玉、楚百媚三人在见到慕容月依旧如昔的面容的时候,眼底均是闪过一丝疑惑,面面相觑,不是说昨儿个闹得可凶了。
那位直接拿刀子就将慕容月的脸给毁容了。
还是柳玉打破了僵局,笑得一脸温婉,走上前,握住慕容月的手道:“姐姐昨天大晚上的听闻,本想过来看看妹妹,可又怕打扰了妹妹休息。整夜惦记着妹妹,无法入眠。这不一大早就过来想要看看妹妹,现看来呀,这府中尽是些嘴碎的人。竟出了那些谣传,妹妹可是要好好整整这风气了。”
“就是,害我也以为王妃姐姐耍横呢,在王府里无法无天了,吓得不轻。原来是下人嘴碎,中伤主子。这股歪风的确不能长。”楚百媚笑得妩媚动人。
三人说话带刺儿,慕容月不似昨日般的气恼,笑意盈盈道:“姐妹们提醒的正是,月儿无能。难堪这掌家重任,两日后进宫,月儿定亲去景贵妃那请罪。让景贵妃在姐妹们里另挑能人担当掌管王府的大任。”
慕容月的话落,三人脸一僵。锦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抬头狠狠道:“姐姐这话说得,是觉得咱们王爷很没用?当不得梁王府的主?还需要姐姐亲去皇宫惊扰景贵人。还是姐姐故意拿腔作势,想要用景贵妃这令箭威胁我们姐妹三人?”
“是,我们姐妹三人的确没有姐姐好福气,有显赫的娘家,还有景贵妃这样的姑母。可叹妹妹们命贱,比不得姐姐。姐姐这是要将我们逐出王府,一人独大的意思么……”
吕燕是个什么话都能够说得出的主,她一直记恨慕容月想要借她的手除掉秦朝歌。反害得她双手被秦朝歌所废了,而今也无法再弹琴、刺绣了。
这里几个女人,那枪带棍的说着话。
另一项,朝歌第二日起了个早,问天说得对,他虽能护她,但也要她能自保。有心算计无心,防不胜防。
亲自去来到大厨房,匕首冷冷地插入桌子。
大厨房内的所有人看到她全都避若蛇蝎,因此朝歌吃了个肆意,而且并大厨房的人将丰盛的早餐端去紫云轩。
津津有味的吃好了之后,出来。
朝歌抬眼看到满园盛开的花朵,美眸精光一闪,掏出锦帕,小心翼翼的将花朵上的花粉轻轻的摇落到锦帕上。
正当朝歌收集花粉收集的正欢的时候,适巧夜君逸从她身后走来,黑眸一沉,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埋头收集花粉的朝歌未曾抬眸,冷笑道:“不告诉你。”
朝歌的无理气得夜君逸上前一把拽住朝歌的手腕,冷哼道:“哼,秦朝歌,别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
“怎么?王爷忘记昨日被揍的滋味了?”朝歌抬头,直视夜君逸,心底暗叹。昨日还是猪头脸,今日竟然完好。可叹皇家还真是有神药呢。
“该死的贱人,敢嘲讽本王,信不信本王掐死你。”夜君逸气恨恨道。
朝歌一脸桀骜的抬头直视夜君逸,勾唇冷哼一声:“哼,王爷若是不想被人看到,再度被暴揍成猪头的样儿,大可以来掐。”
“你……”夜君逸一张脸暗沉的可怕,闪烁着冷冽的杀气。
双手紧握成拳,咯吱作响。
“呵呵,夜君逸,你不掐是不是,既然不掐,你就给我滚,别打扰我。”
朝歌话落随即又低头专心致志的收集花粉。
方才夜君逸没有看到,但是现在夜君逸看到朝歌小心翼翼的将花朵上的花粉摇入锦帕。
好像那花粉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