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兴许会对天下人食言,但也绝不会对你食言。”问天强忍着心底的狂怒,耐着性子解释道。
虽然朝歌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她也不另外。
朝歌觉得身上的热度不减反而飙升。
但是又觉得眼皮很沉重,想要直接的昏睡过去,但是寒潭的水侵入肌肤,冷得她上下牙齿都在发颤。
问天看着朝歌这般,面具下一脸的阴骜,随即一掌贴在朝歌的背部。刺骨的寒气源源不断的侵入她的身体。
冷得她红唇泛白,睡意全无,体内的热气也被压制下去一些。
意识再度回归,朝歌瞪着问天,磨了磨牙齿道:“鬼面男,说好的保我们母子平安呢?你既一早就知道有人对我下药,你就不会事先替我摆平了?还让我遭这罪。”
“本座是人,不是神。本座已经尽力赶来救你。”问天深邃的黑眸下划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嘶……”朝歌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着。
“好,这一茬先揭过去。你既赶来了,为什么不把解药一并带来,还需要我在这里受水深火热的煎熬。”朝歌又是没好气的颤着身子怒瞪着问天。
“笨女人,既然那人给你下药,还会留着解药。”问天忍不住在朝歌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混蛋,你是属狗的吗?”朝歌已经水深火热,万分的煎熬了。双眸喷火,气得想要杀人。
“再忍忍,熬过去就好了。”问天附耳在朝歌耳边安抚道。
“忍不了,再忍下去我就要死了。”朝歌用力的一把推开问天,朝歌快速的来到寒潭边,才一离开水面。
晕眩感再度袭击而来,脚下一软,直接跌入寒潭。
心中大骂,娘的,下药的混蛋。被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让这该死的家伙生不如死。
朝歌在水中,双手怒拍着冰冷的寒潭水。
问天无奈的喟叹一声,若是可以他自不愿意她这身子寒气再入体。要知道,这身子可已经烙下了病根。
“你知道是谁下的药?”朝歌磨了磨牙道。
“太子!”问天冷冷的吐纳出两个字。
“太子?!”朝歌不觉得她和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为什么?”
“你的儿子威胁到他的帝位。”问天直言道。
“好呀,夜天昊,姐和你没完。”朝歌忍不住又是狠狠的磨了磨牙齿。朝歌更闹的是,这位看似疼爱孙儿的南帝,一道圣旨就已经将她们母子推到了风口浪尖。
提起孩子,朝歌这才想到孩子还在南帝的手中,当下脸上浮起一丝担忧。
问天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孩子暂且还不会有事,南帝他还不想那么早就退位让贤。他想要牵住他这些蠢蠢欲动的儿子们。”
问天的一句话道出了南帝的一些小心思。
朝歌再度无奈的喟叹,两人闲聊之间,身体虽然巨冷无比,但是好在体内的那一股燥热逐渐的消退了。
但是因为蒙汗药的药力作用,身体还是很虚软,只能够靠在问天的怀中。
又是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身体终于恢复了。
问天抱着朝歌跃出寒潭。
“怎么办?衣服全湿了。若是换了衣服就会引起夜君逸的怀疑。”朝歌泛白的脸暗了下来。
朝歌的话音才落下,但感觉被背后一阵暖流源源不断的侵入体内。
再度低头看去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竟然在以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干了起来。
靠!内力这玩意简直吊炸天了。
很快衣服干了,湿濡的发也一并干了。问天正要说送朝歌到近一些的地方的时候,陡然的传来脚步声。
等朝歌转身去看的时候,已不见了问天的身影。
然后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啧啧,光天化日的,梁王妃竟和男人在此私会,若是梁王知道,他的头上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你说他会如何?”
朝歌抬眼望去,但见眼前的男子正是北魏太子拓跋珏,朝歌面色平静,淡定自若的整理自己的发丝,衣衫,把拓跋珏当成了空气。
拓跋珏也不生气,脸上噙着笑走向朝歌。
朝歌淡然的整理好仪容时,适巧拓跋珏也已经走近朝歌的身边。
说是迟那是快。
朝歌手一扬,一股肆意的花香沁入拓跋珏的鼻息。
拓跋珏不防,但见白衣上可见淡淡的各色小粉末。
虽然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但是眼底隐过一丝温怒,带起一股凌厉的杀气。
“这是什么?”
他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到“嗡嗡……”的声音,紧接着看到一大片的蜜蜂朝他飞来。
拓跋珏华眸瞪了朝歌一眼,朗声道:“今日本宫倒是着了你的道。那本宫先祝梁王妃,今日好运连连。”
美男戏谑的话音落下,身子一掠,消失在了朝歌的跟前。
这项美男因为有武功,很快的消失在了朝歌的眼前。
然后,方才得瑟的皇后却没有那么好运。
等朝歌回到御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混乱的一幕。
成群结队的蜜蜂追着皇后猛扎,皇后边跑边呼救着,宫女太监们也忙替皇后赶打蜜蜂。但是蜜蜂却源源不断的朝皇后飞来。越来越多……
朝歌悄然的落座,看着上首的一幕,眼底则是划过幸灾乐祸。
“嗡嗡嗡”的声音至于皇后而言则是噩梦,至于朝歌而言却是美妙的乐音。心情大好的端坐着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一边的夜君逸幽深的黑眸落在朝歌的身上,压低声音问道:“你去了哪里?”
朝歌抬眸和他对视,浅笑道:“不是告知王爷,去如厕了吗?”
“哦,如厕需要去半个多时辰?”夜君逸别有深意道。
“上大号,王爷若是不信,可去检查一下。”朝歌勾唇讥嘲道。
夜君逸黑眸一沉,黑着脸,追问道:“你回来了,怎不见领你去的小宫女呢?”
夜君逸这一问,朝歌心下了然。原来他早去探过,粉唇勾起一丝讥嘲,男人薄情无良,心上降了一层寒霜,面上装似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