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解开问天胸前的绷带,看到猩红的伤口,当即被气到了。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拍在问天的头上。
“受伤的人还撩女人,现在伤口撩崩了吧。”
若是以往有人放肆,早见阎王了。
问天看着朝歌气得鼓起腮帮子,那娇憨的小样儿,暖了他冷硬的心。
“笑……你竟然还笑……”朝歌脸鼓得更起了,真特么想要一针扎死她。
但是随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她的眼前,朝歌深吸了口气。
问天难得看到这女人如此又气又恼,尤其是双眸里隐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担忧。故而他唇角晕开的弧度更加的深了几许。
“有病!躺着别动。”朝歌怒骂了一句之后。
下榻之后,朝歌又悄声的走出外面。连着两天兴许有问天的安排,朝歌都得以胜利的避开了宫中的侍卫。
弄了清水,又是从小厨房里拿了半小坛酒。
准备就绪之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没有照明,只能够就着微弱的夜色,替他处理崩裂的伤口。
处于工作中的朝歌,紧绷着脸,整个人高冷严肃。
手上的动作却谨慎小心翼翼。
问天看着眼前娴熟的替他处理伤口的小女人,冰冷的眼中氤氲着柔柔的笑意,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山被和煦的春风化开。
其实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朝歌一直捏着一颗心,并非处理伤势棘手,而是她至始至终竟然担忧着他。
“我一并将你大腿处伤口换个药,再包扎一下。”再是平常的一句话,却让铮铮铁骨的硬汉冰冷的面具下的脸也漾开了一层红晕。
朝歌赶紧的撩起他的长袍。
“来,裤子脱下来。”朝歌说者无心,听者一震。
贴心的朝歌因为怕这位伤员无法动弹,很好心的伸手替他脱裤子。
问天一时怔在那,压抑的声音道:“脱了本座的裤子,你就得对本座负责。”
“谁脱你的裤……”话未完,朝歌这才惊觉,自己的确脱了他的裤子。
朝歌快速的翻身下榻,走远了几步,怒瞪着问天道:“你自己换药。”
随即,问天自己动手解开绷带,拿出药。
然后,他自己包扎的,大腿处,惨不忍睹。
看得坐在一边的朝歌气恼不已,想要视而不见。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来到榻边,气恨恨地拍掉了问天的手。
问天深邃的黑眸眸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
自小就受伤,处理这些伤势,绑个绷带根本不是问题。
他再度发现,这个小东西是个面冷心热的。
这一次,问天乖乖的,不敢让自己再心猿意马。
等朝歌替问天包扎好之后,正要起身远离床榻的时候,问天一本正经的话起:“你不要和慕容景走得近。她远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朝歌抬头不懂问天突然说这话。但也知道问天是好意,故而抿唇道:
“嗯,我知道。一个女人能够在宫中平安的度过二十多年,定然也是不简单的。”
问天会心一笑:“你明白就好。长春宫的事情虽是祥嫔所为,但是就她一人成不了气候。”
“你是说,这一处是祥嫔和皇后合谋?皇后是为自己的儿子,太子扫清帝皇之路上的障碍。但是祥嫔这是为什么?还自甘成为一个已死的人?”朝歌有些费解。
问天被问及,原本染了暖色的双眸瞬间犹如万年冰山一般,冷得能够将人冰冻住。
朝歌虽没有问出口,但是看问天的神色,再想起当日问天所说的,等丑时他就走。
而到了丑时的时候,长春宫就出事了。也就是说,其实这一切,问天早知道。
问天不知什么原因,陡然的起身,离开了……
让朝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