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话不仅将夜天寒给气着了,连同南帝也被朝歌给气着了,但是南帝并没有像夜天寒这般没有风度。
“啊……父皇救命……父皇救救臣媳……太子要杀了臣媳!”朝歌含着泪求救。
夜天寒看着她唱作俱佳的演着戏,他的一张脸越是黑沉的可怕。
“太子……”南帝嗜冷的声音喝住了夜天寒。
夜天寒万千不甘心的转身向南帝道:“父皇,你不要听这个贱人血口喷人,当日是这个贱人在春风阁里暗算儿臣,并把儿臣丢去勾栏院。太子府的火也是这个贱人放的。”
“老四家的,太子所说可属实?”南帝锋锐如刀子般的双眸凛凛的落在朝歌的身上。
“太子,你……你血口喷人,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够实话和父皇说了,其实是太子想要玷污臣媳,臣媳不从,惹怒了太子。故而太子想要杀了臣媳,恐臣媳将他妄图玷污弟媳的丑事泄露出去。”朝歌说着,死死得咬住红唇,豆大的眼泪爬上脸颊。
那演技看得夜天寒都被朝歌给气得五脏六腑都炸了。
“太子,你可有玷污老四家的?”南帝厉声问道。
“父皇,儿臣向天发誓,儿臣怎可能轻薄她。”夜天寒心口的怒意快要喷薄而出。
“你如此信誓旦旦,可有证据证明你没有轻薄老四家的?”南帝看向夜天寒道。
南帝的话,让朝歌真特么的想要吐他一口老血,大爷的狗皇帝。
话里话外全都是帮衬夜天寒的。
朝歌低垂着头,但是双眸眸底则是闪过一丝杀气,晕开一层寒气。
呵呵,南帝,他日,我秦朝歌一定会好好的回敬你今日的特意的“照顾”。
夜天寒经南帝这话提醒,马上想到了人。
“回父皇的话,儿臣有人证可以证明儿臣没有轻薄过这个女人。”夜天寒盛怒的双眸划过一丝狠辣。
“哦,何人?”南帝威严的脸上毫无波澜,然而端端是坐在上座就给人一种压迫。
若是常人一定会害怕的尿裤子。
但是朝歌却不同,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吓得要晕过去了一般,但是心底里却是满满的讥嘲。
这对父子,真是够了!
“回父皇,相府二小姐秦婉卿就可以做证。今日一早儿臣和秦二小姐一起前去梨院,请父皇明察……”夜天寒在看向朝歌的眼中盈上浓浓的嘲讽。
朝歌悲痛欲绝的眼底则是划过一道幽幽的冷芒,呵呵,夜天寒,从今往后,我燕朝歌一定竭尽所能成为你的敌人。
你最想要的是南梁国的皇位,那么我的目标就是将你从高位上拉下来。
让你永远都成不了南梁国的储君。
尽管朝歌现在很厌恶这对父子,但是眼下她这是在皇宫里。
“老四家的,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都敢污蔑,来人,赐酒。”南帝陡然的怒拍案桌。
听了南帝的质问声,朝歌差点就被南帝给气乐了。
特么的,知道你护短,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护短,而且还真是少有呀。
今天这就是要仅凭一家只言就给她定了罪?
“父皇冤枉,太子血口喷人,太子有人证,臣媳也有人证可以证明太子轻薄臣媳。”朝歌满眼的痛楚饶是让铮铮铁骨看了都有些不忍。
然而夜天寒看了朝歌这么唱作俱佳的演戏,却更是让他心中怒浪翻涌。
“说,你的人证何许人?”南帝凝声道。
“臣媳的人证是臣媳的丫鬟翠云和彩云,她们亲眼见到太子殿下轻薄臣媳。还请父皇为臣媳做主。”朝歌说着,声泪俱下。
“你有你的人证,她有她的人证,依朕看来,不如你们喝一杯酒,一切让他烟消云散。来人,赐酒……”南帝,一声令下,不容置疑。
算是已经定下了朝歌的罪。
随着南帝的一声令下,即刻就小太监端着热腾腾的酒走进大殿。
奶奶的,一个是蛇蝎皇后,一个是狠辣君皇。
只要有人胆敢辱没皇族,他就不管一切的就要弄死她。
朝歌尽管脸上依旧是害怕,可是那腰杆却挺得直直的……
似乎在讽刺南帝,堂堂君皇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那是让臣子痛心,百姓失望。
南帝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眼似乎有一种洞悉人心的感觉,让他心底里毛毛的。
朝歌只是静静的流着泪,不再花费力气挣扎和解释,也不恳求南帝替她做主。
演戏演到这里也足够了。
那小太监端着酒走向朝歌的面前,脸上丝毫没有的同情心。
“请梁王妃饮酒。”随着他捏着的一副公鸭嗓,跟在他身后进来两个侍卫。
向朝歌的左右两边走去。
这已经很明显,就是你喝也得喝,不喝就让两个侍卫架着你喝下去。
当太监端着的毒酒逼近的朝歌的时候,朝歌暗抽了一口凉气。
混蛋南帝,果然就想要毒死自己。
朝歌拿出绣帕淡然的擦拭眼中的泪痕。
抬起头,旋开一丝凄楚的笑,对南帝磕头谢恩道:“多谢皇上赏赐臣媳美酒。”
随后朝歌站起身,从容的接过小太监递来的美酒。
对着夜天寒和南帝投去一抹凄楚的笑,然眼底却是暗芒汹涌。
朝歌对着夜天寒和南帝投去一抹凄楚的笑,然眼底却是暗芒汹涌。
夜天寒则是满满的恨意。
这个女人不但烧了太子府,而且还当街污蔑她。
就该千刀万剐。
朝歌只能够强压着心底翻涌的怒浪,脸上却不动声色,而是绝望的举起杯子,左手宽袖遮挡,一仰而尽……
“喝完”杯中的毒酒,将杯子朝下呈给南帝和夜天寒看。
朝歌身后有两个侍卫双眸紧紧的盯着,上首还有南帝和夜天寒自己亲自盯着。
当看她真的将杯中毒酒饮尽的那一刻,夜天寒朱唇边才展开一丝笑。
然而眼底尽是嘲讽。
十二个时辰之后,药效就会发作,这个女人必死无疑。
“好好好……老四家的果然爽快。老四,一会可要好好照顾你媳妇,不得有任何闪失。”
上首的南帝朗笑出声,好似方才一脸怒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南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