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瑟瑟,几片落叶在风中不由自主的飘摇着。
见洛颜之拿出玉哨,远处的暗卫们皆是蓄势待发。
王妃要叫他们了,这可是王妃第一次叫他们,他们可得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王妃的眼前,不能丢了王爷的脸。
正当暗卫们心都已经飞奔到洛颜之的身边之时,只见洛颜之又将玉哨收了起来,带着秋染走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窗。
见此,暗卫们瞬间石化……
洛颜之带着秋染走到了卧室中,对秋染道:“你回南宫府,劳烦我外公帮我找几个擅药且信得过的丫鬟,然后你带着回来就好了。”
南宫家是毒医世家,从家中挑几个这样的丫鬟并不难。
秋染明白了洛颜之的意思,也不纠结于为什么不向墨司御求援了。对她来说,只要洛颜之安全,管他是谁找的丫鬟呢。
“再要一个嬷嬷。”想到徐兰身边的周嬷嬷,洛颜之再加了一句。
只是些小丫鬟怕是对付不了那个老虔婆。
秋染笑着应了下来,提着裙角就跑出去了。
皇宫中,御书房里,墨司御站在殿中央。
墨庸渠拿着手上的奏折细细的再看了一遍,方才拧眉问墨司御道:“南宫傲今日一早上了折子,说南宫云飞狼子野心,手段很辣,为了得到家主之位不惜对他下毒,犯下了大罪,特请旨捉拿南宫云飞。司御,朕听闻你之前一直在南宫府中,南宫傲此言可是真的?”
墨司御执手一礼,声音醇厚深沉:“臣弟知晓整件事。之前南宫傲一直昏睡不是病重,而是被南宫云飞下了剧毒离魂散。幸而被洛颜之发现,南宫云飞发现了洛颜之给南宫傲解毒,狗急跳墙想要杀了南宫傲,这才被抓个正着。臣弟也亲耳听到南宫云飞承认了。”
墨庸渠的眼中出现疑惑之色,之前洛颜之的名声在墨齐鑫的口中他也听到不少,太后也是因为听闻洛颜之无女德才退了其于墨齐鑫的婚事。
“朕听闻这洛家的二小姐脾性暴躁且无长处,怎会解了南宫傲的毒?”墨庸渠问道,他还是不相信洛颜之会有这种本事。
要是洛颜之有这等本事,想必也就不会被退婚了。
墨司御嘴角含笑,道:“皇上,您知道三人成虎,这说胡话的人多了,真的也变成了假的。臣弟是亲眼所见。并且在南宫家时臣弟身上的毒发作过一次,多亏了洛二小姐。”
听到墨司御说起身上的毒,墨庸渠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起来,急急问道:“怎会又发作了呢?神医给你的药呢?”
“药已经吃完了,神医有事还没有回到南川,所以臣弟才去南宫家。”
墨庸渠脸上的担忧犹在:“那神医什么时候回来?若一直不回来……”
“皇上放心,洛二小姐说能解臣弟身上的毒,只是还需要时间。”墨庸渠还没有说完,墨司御便让他放心道。
对洛颜之,墨庸渠还是有诸多的疑惑和不信任。可墨司御这个弟弟他也是了解的,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骗过他,况且还是这么大的事。
叹了一口气,墨庸渠只得道:“你行事朕自是放心的,若是她真能解了你身上的毒,朕自会后赏她。”
墨司御抬头对着墨庸渠咧嘴一笑,道:“皇兄可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墨庸渠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从小到大,朕何时骗过你?”
墨司御与墨庸渠说明了南宫家的情况便出宫了,墨庸渠独自坐在御书房中,他看着南宫傲上的奏折,暗自出神。
其实上面南宫傲也说明了是洛颜之帮他解的离魂散之毒,南宫傲特意提起洛颜之,想来也是知道了太后将洛颜之与墨齐鑫的婚事取消的事了。
世人都知道南宫傲将南宫云飞留下的这个独女看的像是自己的命一样,之前太后要将婚事退掉他没有反对,也是认为南宫傲不会醒来了。
现在南宫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醒了过来,若是不对洛颜之有所补偿,只怕南宫傲会不满。
幸而洛颜之还做了这么一件让他有理由褒奖的事,否则的话,他还不太好将这件事圆过去。
墨司御刚从宫中出来,封玄便上前道:“王爷,洛二小姐让秋染去了南宫府,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墨司御顿了顿脚步,却问起了别的问题:“她回到右丞府可曾发生什么事?”
封玄想起了暗卫的回报,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沉着声音道:“不知她对洛三小姐做了什么,洛三小姐昨晚手疼的折腾了一夜,百草堂的大夫也没有瞧出什么。”
“昨晚将徐兰身边的嬷嬷教训了一顿,今早和右相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右相又命人将那嬷嬷打了二十个板子。”
墨司御重新迈开步子,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笑,就连声音都柔和的像三月间的春雨:“想要占她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想到暗卫给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封玄深以为然。
上了马车之后,墨司御又问道:“南宫云飞有消息了吗?”
封玄正了神色,回道:“还没有。”
墨司御的眸子深沉似暗夜中的大海:“让手下的人不要松懈,南宫云飞在南宫家经营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也不仅仅是为了家主这一个位置。”
若是想成为南宫家的家主,直接将南宫傲杀了就是,南宫傲就他一个儿子,他又掌管南宫家的事务多年。只要南宫傲一死,他就是理所应当的家主。
封玄颔首领命。
墨司御想了想,他已经快一天没有见到他的小野猫了。现在时间还早,他也没什么事,不如去看看他的小野猫。
洛颜之让秋染回南宫家找丫鬟之后,她一个人待在房间中。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难得清静的一次。
想着不如趁着没人,召唤出系统做些能用的毒药和解药。来到这个龙潭虎穴中,总有用到的时候。
她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些要用的,才刚装到瓶子里,就听到窗户处传来响动。
她全身的细胞都戒备了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窗户。等到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她从袖中抽出一枚银针,准确的甩了出去。
只感觉一阵旋风吹了进来,然后便传来一个哀怨的声音:“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