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御走了进来,看到洛颜之怀中抱着一个孩子便知道是谁的,并且也不意外洛颜之会将孩子留下,只是笑笑道:“这孩子可真是有福气了。”
墨司御的这句话新羽和秋染也是同意的,若是这孩子跟着姝月,那当真是前途未卜了。
洛颜之见到墨司御进来也没有起身行礼,目光依然在孩子的身上,口中却对墨司御道:“依臣妾看,这孩子可以更有福气的,不如皇上给孩子赐个名字吧。”
听到洛颜之的话,墨司御感到好气又好笑,还没有见过洛颜之对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如今看起来却让他着实不舒服。
也不管什么给孩子赐名的事情了,示意秋染将孩子抱下去,自己对洛颜之道:“你这称呼我听着甚是不悦耳,换一个。”
洛颜之将孩子交给了秋染,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臣妾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吗?请皇上明示。”
墨司御忍不住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道:“如今倒是和我来这一套了,我告诉你,这一套我可不吃。”
见到这一幕,新羽给殿内的太监们使了一个眼色,纷纷都出去了。
洛颜之顺势搂住了墨司御的脖子,媚眼如丝,声音更软绵绵的像是有钩子:“那皇上吃哪一套,可否告诉臣妾?”
说着话,手也慢慢的移到了墨司御的胸膛,并且还有往下走的趋势。墨司御一把抓住了她乱动的小手,道:“你这时候可别撩拨我,一会儿还有宴会呢。”
洛颜之的轻哼一声,傲娇道:“谁要撩拨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听到洛颜之的称呼变为寻常,墨司御这才觉得顺耳许多,手牢牢的抓着洛颜之的不放,在洛颜之的耳边小声道:“等到晚上你就知道是谁撩拨谁了。”
原本是洛颜之自己撩拨起来的话题,现在自己反而自己红了脸,抽回了自己的手,道:“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这么每个正经。”
墨司御忽然放开了洛颜之,洛颜之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下意识的重新搂住了墨司御的脖子,嗔道:“你干什么?”
“我听你所言,一国之君应该行事稳重,不该这么的轻浮。”墨司御满脸坏笑道。
洛颜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想说。他也怕真的将洛颜之真的惹恼了,放开了洛颜之,等洛颜之重新坐下,回到了刚才的话题,道:“你想要我给那个孩子取个名字,首先我也要知道他应该姓什么。”
这个对洛颜之来说倒也不是难事,道:“洛佑卿和洛长荣都死了,洛家现在就剩下一个洛琼汐不知生死,洛家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今天在城门之上,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他是洛佑卿的孩子,若是让他留在宫中,那对他的成长十分的不利。”
墨司御点点头,示意洛颜之说下去。
“可要是将他送出了帝京,我免不得又要落下杀人灭口的怀疑。所以我想将他放在南宫府。纵然洛佑卿不仁不义,可因为母亲的缘故,南宫府也算是和洛家有姻亲的关系。洛家不复存在,南宫府收养这个孩子也算是说得过去。”
洛颜之说完便看着墨司御,等着墨司御的意见。
她都已经想的这个周全,墨司御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想了想方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这个孩子就取名南宫致远。”
致远,宁静以致远。这个孩子注定是要被人议论的,这个名字中也算是包涵了墨司御的期盼和祝福。只有静下心来,才能走的更远。
洛颜之笑了笑,起身福身道:“那臣妾就替致远谢过皇上了。”
这次换墨司御白了她一眼了,她抬头嫣然一笑,墨司御的眸光不由变得柔软。
他们这才说了不一会儿的话,封玄便来禀告宴会的时辰到了。
墨司御牵着洛颜之走出了长春宫,皇帝的御辇就听在长春宫外。这宫中的规矩向来是皇帝坐御辇,后妃随行,就连皇后也不例外。
墨司御却牵着洛颜之的手一同走上了御辇,封玄是墨司御身边第一得用的人,封玄都没有说什么,那些小太监小宫女更是不敢说了。
秋染倒是觉得这个举动不妥,想要出声提醒,却被封玄拉住了,秋染只得瞪着封玄,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幕落在了洛颜之的眼中,她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对墨司御道:“这封玄看起来也老大不小的了,却还没有娶妻,你也不给他物色物色。”
封玄的耳朵尖,自然是听到了洛颜之在和墨司御说什么,不过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他却下意识的看向了秋染。
墨司御看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当下也明白了洛颜之的意思,朗声说道:“你若是不提我倒是也忘了,封玄自小就跟着我,跟着我战场上出生入死,是该好好给他物色以一个名门贵女。”
话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只剩下两颗着急的心。
宴会的地点在德阳宫,大臣和命妇们都已经在等待,而这些人看到洛颜之和墨司御同坐着御辇而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
洛颜之和墨司御都看的清清楚楚,却也只当做是没有看到,墨司御甚至还亲手将洛颜之从御辇上扶了下来,牵着洛颜之一同走到了龙案后坐下。
墨司御跋扈和性情阴晴不定的名声对这些大臣来说还如雷贯耳,纵然知道这样是不合规矩的,可是也没有人敢出头说什么,大殿中是一片异常的寂静。
墨司御也只当是不察,坐下之后对跪着的众人道:“众卿平身。”
众人站起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他接着说道:“这次鑫王谋逆能这么快就平定下来,帝京中没有出什么大乱子,还多亏了众位大臣稳得住,这才让损失降到了最小。”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朵中就生出不同的意思了,有的大臣是真的稳得住,而有些大臣,就是单纯的在看形势了。
也不知墨司御这么说具体是什么意思。